所有的士兵,包括炎真都住了手,那个疯女人一下就奔到马车边,立刻被他们拉住,她却看着我,伸手喊着:“女儿,女儿!”
我看着她的可怜样,心软了。
“炎真,把她赶走就是了,不要再打她!”疯了就已经很可怜了。
“遵王后命令!”炎真带头行礼,果然他们不再打她,只是赶走了那个疯女人,街道上的人群却全部跪了下来。
“王后仁慈!”我有些慌张,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他们为何要如此行礼。
“王后仁德是夜国子民的荣幸,起身!”夜王威严的声音在整个街道响着。
人群再次沸腾,花瓣更多了,孩子的歌声似乎也更加嘹亮了。
我却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夜王,夜王握紧了我的手:“有你真好!”
到了如火焰般赤红的宫殿大道,我看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高台之上,见到我们的到来,则快步带领众人奔赴前来。
“恭迎夜王,王后!”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
夜王的手在空中虚托,拂起了众人,众人再次弯腰谢过夜王。
“炎族长,前面带路,紫若情果实是有时效的,直接去祭祀之地。”wWW.ΧìǔΜЬ.CǒΜ
夜王的声音很是威严。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连忙走了出来,领着众人在前,直接沿着火红地面延伸的道路走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前方一座火红的广场,中间有着一个如太阳般光亮的圆球浮在虚空,下方是火红的岩浆。
未到近前,就感觉炎热的气息扑来。
夜王停下了脚步,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他向着我伸出了手,我拿出了一直握在手里的紫若情果实,放在了他的掌中,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脸说:“在这等着!”
我很听话的点点头。
他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
“所有人,皆在这里等候,炎真!”夜王眼神凌厉地看向炎真。
炎真立刻出列行礼。
“保护好王后,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你的责任就是护王后周全!”他的声音很是严肃,有着王者的压迫之感。
“炎真领命,誓死保护王后!”炎真行礼,退到了我身边。
夜王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
我却心里嘀咕,解除一个诅咒,会有什么危险呢?
夜王再次看向了我,飞身掠向了高台,漂浮在空中,把紫若情放在了那个似乎是在燃烧的火球当中,他的身上立刻布满了火焰。
“风瑞!”我冲向他,不知道是不是紫若情果实的药性,此刻我感觉心里一阵的疼痛。
“夜王!”所有的人都惊喊出声。
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解除诅咒是这么危险的事。
我向前冲了一步,却被炎真死死的拉住。
“风瑞!”我看到夜王的头发都在着火,他却漂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漂浮的火球似乎吞噬了紫若情的果实,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使人不敢直视。
而我却在光中看到夜王被火球包裹住了,似乎在吸取他的血液,有着红色的液体流入球中。
如果救他们需要夜王的生命,我是不会答应的。
“风瑞,我不许你死!”我冲了过去,却再次被炎真死死拉住。
我感觉眉间有什么在涌动,疼痛难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令我害怕又令我兴奋。
风瑞不能死!
我猛地仰天长啸,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天空中传来了嘶吼声。
久违的青若与红痕缠绕着出现在了空中,高台上的火球一瞬间散去了光芒,我眉间的疼痛消失,那里一片清凉,巫祖的标志出现了。
“风瑞!”我猛然向前,炎真还想拉住我,我却冲他一笑,挣脱开来。青若与红痕一左一右护在我身旁,我如清风一般就到了高台之上,出手斩断了那火球的吸食。
夜王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奇彩,伸手抚着我的脸问:“这还是我的王后吗?”
我笑了:“你就是个傻瓜!”
扭头看到了火球包裹住的紫若情果实。
我脑中忽然有了那个竹林小屋中那些艰涩难懂地咒文。
我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了那个火球上面,上面冰凉一片,念出了当时我努力学习了好久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吟唱,青若如一道青芒把我盘在其中,红痕冲天而起,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复又俯冲而下,一口吞下了我双手护住的火球。
下方一片哗然,在众人的惊恐中,盘旋上空的红痕咬破了火球,一枚赤紫相间,通体透明的紫若情果实落下,漂浮到我眼前。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看着漂浮在眼前的果实不知所措。夜王从我身后伸出手来,拿起那枚果实,青若腾空而起,与红痕交织于空中,渐渐陷去。
夜王看着我,我眼中出现了迷离,紫若情果实的药性总是让我迷惑于这个男人而无法自拔。
而此刻他眼中却有着为难与不舍之色。
一手轻轻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深情的拥吻着我。
紫若情的果实从他手中飞离,绕着我们洒下了无数的星光。
直到我迷离的软倒在他的怀中,他放开了我,那如精灵一般的果实回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我自私一点,就不应该带你来这里!”他说着却笑了。
紫若情果实被按在了我的眉间,一股暖流流入了我的额头。
如影的咒语令我脱口而出。
“千年的诅咒,始于巫祖,逝于巫祖!”
说完这些,我却犹如跑了一场马拉松,全身都虚脱了。
夜王把我抱在了怀里,我陷入了沉睡。
在孩子的声声咿呀中,我醒了过来,北冥就在我的身旁,我抱住了他,这个小家伙已经长的很壮实了,在他张开的嘴巴上轻亲了一口。
身后有人揽住了我的腰,我看去,是夜王。
连忙挪开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没有生气,却放开了手。
“我在外面等你!”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
但我记得我们不是一起解开了烈炎族的诅咒吗?
我起床抱起了北冥,外面极其宽大的厅里,地上铺满了厚软的长毛地毯,走上去,很是柔软,我再次发现,我又没有穿鞋。
夜王就在水系边的坐着,我走了过去。
他看着我,示意我也坐下,那椅子很是宽大与舒适。
我把北冥放在了腿上,逗着他。
夜王也看向了北冥。
“烈炎族有人要见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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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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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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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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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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