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但却是具有与我最亲密身份的陌生人。
如果他想,我认为也是合理的,只是合理归合理,生理上还是接受不了的。
“我们,这样太快了吧!”我揣摩着字句,小心地说。
“那我等你准备好了!”他轻轻的放开了我,我感觉身上猛地一松,却有了一种失落感。
白天,乌涂不在家,我很高兴地冲去院子里想放松一下,发现那道门重新又打不开了,无论我怎么用力,它都纹丝不动。我给简正打通了电话,想问一问这个奇怪的现象,结果他说太忙了稍后回我,我联系黎东君,直接关机状态,这俩人,但一想到他们的工作也就理解了。
整个房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很无聊的逛了一遍,感觉还是挺满意的,想起来当初来看房子的情形,似乎付钱的不是乌涂,是一个记忆模糊的人,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当时简正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难道那个人就是他说的我的前夫,那我到底结了几次婚,我连忙跑上三楼卧室,翻看着那本证书,上面注明初婚,那我和乌涂应该是第一次结婚了,怎么会有前夫呢?
看来一向稳重的简正这次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我重新又打他的电话,发现他的电话居然也关机了,这两人好奇怪。
我翻看着结婚证,发现那上面的乌涂很精神,而我却有些呆傻,在我看来相当的不配。
我放好了结婚证,却在证书下面发现了一个盒子,很精致,昨天也没有注意,刚才翻看注意力也全在证书上,现在搞清楚了,却看到了那个盒子,我有些好奇的拿出了盒子。盒子不大,应该像是首饰之类的,我慢慢打开他,却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孩子的白玉雕像,栩栩如生,玉质也非常通透。
我拿起来仔细地看着,感觉应该价值不菲。
想起了乌涂早上的话,难道他一直希望我们有一个孩子,连一个玉坠都是孩子的形象。我更觉的有些愧疚,应该想办法早点想起他。
我收好玉坠,想到楼顶那棵树下的把手,乌涂说过,拔出它就可以恢复我的记忆,我应该再去试试。
想到这里,我心急地跑了出去,来到那棵树下,却惊奇的发现那里没有什么血红的把手,泥土中除了落下了红花,没有其它,我仔细地看了看,真的没有,我看着一旁的水果刀,它证明着我昨天真的看到过那把血红的把手,我捡起了水果刀,在土里戳着,整个树下,都没有,手掌都被磨红了,也没有找到那把血红的把手?wWW.ΧìǔΜЬ.CǒΜ
我丢下水果刀,围着树转了一圈,发现那棵树和昨天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那把手呢?
我拿起电话,想问问乌涂,可是电话却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我看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但电话一直在不停地响,听得心里很烦,就接了起来。
“你好,需要服务请按1,挂机请按2!”机械的声音在响起,不带半分情感。我好奇的看着这号码,我需要什么服务?
果断的按了2。
“谢谢使用!”声音再次响,然后断掉了。我再看看手机,现在的推销可真奇怪。又看看那棵树,那树底下依然没有昨天看到的那把血红把手。
我看向手机,想要给乌涂打个电话问问。楼下却传来了门铃声,我看向露台门口的可视电话,走了过去,发现电话好像出问题了,影像一片黑色,应该是坏了,但门铃声一直在响,我打开通话,但是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想,这电话应该有问题了。
于是快步走向楼下,到了大门口,忽然想起这门我是打不开的,怎么给别人开门?盯着门看了良久,那门铃一声在响,我还是决定试一试,结果,门真的打不开。
“门坏了,打不开!”我只好对外面按门铃的人说。
但外面却没有人回应我,门铃还在响,我有些着急。
“门打不开!”这次我大声地冲着门外说。
门铃声停了下来,我松了口气,问:“你是谁!”听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回答我。
我从猫眼里看去,外面空空如也,这是什么情况。我又走到一边的窗前去看,入户门口也没有人,这可太奇怪了。
最后我回到了沙发上,无聊的打开了电视,却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沁人心脾,特别好闻,我不由使劲吸了两口,却感觉有些发晕,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无力,最后在痛苦中,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一阵的海浪声传来,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海边,太阳已经快要入海,四周一片红暗,沙滩上有着潮湿与温热。
我连忙起身,看着这里,感觉很是奇怪,我明明是在家里的沙发上,怎么一下子来到了这里。
我用手使劲地摸着沙滩,手就陷入在潮湿的沙地中,我抓起一把沙子,感觉到了沙子的粗糙与质感,这是真的沙子,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站起身子,发现前方的大海宽广而幽蓝。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有着高耸的山体,连绵的山脉,茂密的林木覆盖着山体,我看着就要暗下了来的天色,感觉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
看看四周,不远处的密林前离海不远处有很多大石头,我朝那里走去。走过去,看到两个大石头中间围着一个低一些的石,表面比较干爽和平滑,挺适合睡觉的,再看石头的上面的水痕,感觉夜里涨潮的时候应该会漫过来。
于是果断放弃,向着密林走去,刚刚走入密林,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可是背上却长有长长的角,分不出是什么,它就那样站在林中,并没有惧怕我的意思。
可是看它的体形,我却止步不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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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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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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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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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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