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只知道凭借一些特殊的能力和不一般的思维去处事,却忘记了我们现代通用的方法。
警察很快来了,上门仔细的询问,最终要带我们去做一个详细的记录,采样,我们很配合的去了,从警察局里出来,站在街上,煞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冲我笑了。
我一直沉浸在丢失孩子的悲痛中,哪有心情看他笑,甚至还很生气,感觉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似乎也不伤心。
他却悄悄在我耳边说:“我们出来了!”
我一惊,看向周围,是的,我们出来了,可是要拿我的孩子来换取这自由,我却感觉不值得,心里也不觉的开心。
“能够出来就会找到孩子,不是吗?”他充满坚定的说。
我笑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可是茫茫人海,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况且我好像身无分文。
“给你!”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我的手机和证件,我有些吃惊了,刚才在警局里只知道有证件,可能是家里就有,但没有见到我的手机,此刻怎么会在他这里。
“在二楼大卧室找到的!”他看出了我的疑惑。
又是乌涂,这个混蛋,我也只能用这两句通俗的语言咒骂他。
“可是,要去哪里找?”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去猫的小湖吧!”煞说。
“为什么要去那里找?”我跟不上他的思维。
“那里最有可能了,我以前去过那里,那时还没有出现过猫的小湖,可是忽然之间一场雨之后就出现了那么大一个湖泊,一定有问题。”琇書蛧
他分析着,我想起在濒临死亡时,看到夜听南写生时煞就出现在那里。这件奇怪的事情我还没有和煞说过,可是此时也不是说的时候,只想快点去。
“而且,你早上说过看到过一只猫,我认为这都是有联系的?”
“好,马上去!”我拉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一听我们去猫的小湖有些兴奋,却说:“那里离这儿有差不多500公里,你们确定要坐出租车去?费用不便宜?”
“没错,你打表,直接走!”我手机找回来了,那么我现在应该还有不少钱?
司机看向煞,煞笑笑说:“听我老婆的,走起!”
我无心与他争辩,司机马上出发。走时就已经下午了,到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司机也是一脸的疲惫,看着我三倍的价钱还是很是周到,直接送到了不能车行的地方,才让我们下车。
我们带着疲惫,奔向了张伯的院子,原来这个地方,煞也是知道的。院子里很黑,煞高声喊着张伯,我想他们应该都是认识的,从煞拿出那杯茶开始,我就应该想到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屋里灯亮了,没多久,张伯开门了,看到我们却很吃惊,从上次我被人贩子困在这儿,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张伯了。他依然是老样子,花白的头发,年轻的脸,极其不相衬。
我们说明了来意,张伯说先住一夜,天亮了再去湖边看看吧。我们同意了。
天刚刚亮,我就喊着煞,张伯竟然也没感到奇怪,我也没有在意,但在我们要走了时候,张伯却给了我一个东西,还让我好好保存,我看着张伯。
“这是同一块白玉初鱼吗?”我问他。
张伯笑笑,没有回答我,却看向了煞,我也看去。
“张伯,不要推给我,这事我可不知道?”他明确表示。
我又看向了张伯,张伯再次笑笑,却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去竹林小屋找找!”他给了我们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头也不回的向着那个小屋跑去,不一会儿,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很容易便找到了那个小屋,我推门而入,迎面仍是那一幅画,但是屋里却空荡荡地,只有那一副漆黑的棺材,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屋前屋后,没有一个人,更没有孩子。
而煞却一直站在棺材前没有动,我看向他,满眼的询问。
“为什么打不开?”他却问我。
我走了过去,想到巫婆婆怎么打开的棺材,可是却没有用。更让人发狂的是,我听到了棺材中传来孩子的哭声。
“宝宝,宝宝!”我趴在棺材上大声的喊着,却不敢拍,怕吓着儿子。孩子还是一直在哭,我求助的看向了煞,煞却看向了我。
“把白玉初鱼拿出来!”他忽然说了一句。
我机械的拿给他,却想不到他要这个做什么,我继续喊着儿子,儿子的哭声一直在,我心疼不已。
在我几近崩溃时,咔嚓一声,棺盖竟然开了,我回头看煞,发现他把白玉初鱼放在了王桥的那幅画上。
我看到了在里面哭泣的儿子,连忙把他抱了出来,检查着他是否受伤,好在他只是在哭,哪里都没有伤痕,我轻轻地拍着他,他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我再看向煞,发现他仍是一直在研究那个棺材,我好奇的抱着儿子过来,发现在棺盖上竟然多了一个白玉初鱼的凹槽,就在芒晶竹叶形的底坐上,可是当时我不记得有这个凹槽。
煞却直起了身子,凝重的对我说:“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看向他,没有想到怎么会被人算计,想了想,也想不出谁还要算计我,除了那个在后的黄雀,似乎也想不到什么人会算计我,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是普通人,那么算计我还有什么用呢?
煞大步走去推门,门却打不开了,前后都一样,果然,他说对了。
“会是谁?又为什么呢?”我问他。他摇摇头。
如果说,在那个别墅我们是在禁制中,那么现在我们离开了,为什么煞的容貌并没有恢复,是不是说明我们其实就没有逃脱禁制,只不过是被引入了另一个禁制。
“我们也许从来没有走出过那个禁制。”这就像青若曾经在那个森林里说的的一样。
“你说的似乎有道理!”煞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我们互相对视,孩子却咯咯地笑了。
门也在孩子欢乐的笑声中被打开了,乌涂,出现在门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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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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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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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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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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