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吗?”我问了出来。他没有回答,只是已经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卧室,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床也很大,很软!能体会到很软只因为已经被放在了床上。
“我不认为一个孩子会那么重要!”我坐在床上,做着最后的说教。
“梁一,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乌涂这次倒是很绅士,只是同我一起坐在了床边,看着我的目光中明显有着热烈。
“什么事?”我问他,他说的很对,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开始我逃避,后来我想了解却很迷茫,现在我感觉能知道多少就是多少,既然不能掌控,就坦然地享受这从来没有的生活,也不失一种体验。
“千年来,白国只剩下我和王桥,你的王桥有十个美女,可是没有一个孩子,而我苦苦找你,也是寻求解救白国,只可惜王桥最先找到你,但却不能拥有你们的孩子,不是吗?”第一次他这么认真的同我解释这一切,似乎一切迷雾就要解开了。
他说的没错,我和王桥在一起,从来没有刻意不要孩子,可是我们一年来却从未有过孩子,而与乌涂的接触却有了几个,但可惜的是总是出一些意外,这是不是也证明,所谓的白国气数已尽!那我要如何拯救他们?
现在的我只一个普通人,只有回到那个世界,那个我不了解的世界,我才像是一个掌权者,有着无上的自由与能力!
“千年前,白国怎会在一场大水后,就只剩下你们两人?”虽然我没有经历那个惨烈的场面,但巫国的恢复不是很好例子吗?
“因为巫水冲入鬼洞,解开了白国的禁咒,白国就要为此受到咒术的反噬!凡是白国的男人都会莫明消失,女人都会陷入沉睡!没有人知道那些男人去了哪里,但每天都会消失一些,一个月之后全都不见了,防不胜防,白国所有的男人都不见了,女人全部睡去,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是白国的国主,只要白国的希望在,我就会一直活下去?”琇書蛧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如此长的话,这是我第一次走入乌涂的世界,同情与内疚再次让我坚定了帮助他的决心,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错误到底是多少可怕!
“王桥呢?他怎么会活下来!”我问,原来我还是在关心他。
“他?”乌涂笑了。
我皱着眉,等他的答案,他却倒向我,把我压在了床上:“我的梁一,你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你还关心他!”
我苦笑:“你说的对!”
“他是白国的预言家,他总会预测到未来,却不是全部,但他也消失了,只不过他来到了这里,找到了梁一,那本该我先找到的?不是吗?”他眼中有着不甘心。
“我有这么重要吗?”气氛有点压抑,我挡开他问。
“梁一,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重要,你就是白国的希望,你可以为了白国说谎,放弃王桥,为什么不能为了白国献身,我只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用他嘹亮的哭声召回我白国的精锐,召回我白国的男人,唤醒那些沉睡的女人,难道这些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吗?”他两眼盯着我,充满了希望。
看着他,暧昧的感觉在我们之间缠绕,但我却惊呆于他的话语中,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禁锢,就是为了一个孩子,我最早的猜测是对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恨,只缘于我害他们白国千年来后继无人,国破家亡。
“梁一,为我生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从此不再彼此折磨,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你不能逃避!”他用语言蛊惑着我,用责任来逼迫我,又用放手来诱惑我。
吻就那样印了上来,从未有过的缠绵与悸动,我发现自己甚至要沉沦在这里,他却放开了我:“梁一!”轻轻的在耳边呢喃,吻向我的颈,反抗的意识在慢慢消散,直到淹没在一室的春色中。
脸上痒痒得,我睁开眼睛,发现床头蹲着一只猫,绿油油的眼睛,尾巴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吓得后退坐了起来,看到了那别致的窗户与白纱,我竟然回到了小屋,我的家?
我看到床上放着一袭黑色的衣裙,那是乌涂让莲遇第一次给我的那件衣服。有些感慨的轻抚这件衣服,那只猫在我的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跳到地上,“喵”的一声,走向了门口,我看到了墙上的画,那幅画还在这里。
我迅速穿好的衣服,走向画,伸手摸去,一点感觉都没有,乌涂如果看不到我,是否还要不眠不休?
我快速走出,却发现这里不是无那里,不是那个我的家,我推开后面的门,映入眼眼帘的是猫的小湖,是那个建在水上的凉亭。
这里是竹林小屋!我尝试着使用巫祖的巫力,很遗憾,我只穿了一身巫祖的衣服,依然只是普通的梁一。
我转身走向竹林,我要去找张伯,通知乌涂。
走出屋子时,却呆在了原地,竹林还是那个竹林,却遍布鬼蛇,他们如人脸的红发蛇头,全部昂起吐着发红的信子,一片嘶嘶声传入耳膜,令我一阵头疼,我捂住了头,蹲在了地上,巨大的鬼蛇蛇头伸向了我,那强大的气息压迫着我,我颤抖着退到了房门,想躲进去,鬼蛇的信子飞快伸来,一下卷住了毫无反抗能力的我,没有任何犹豫我就进入了它的口中!
没有疼痛,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我以为我死了,但我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这次我却没有了害怕,想到无说过的话:“人总是要试着长大,总会要面对一些无人可助的事,我的梁一,一定可以,如果不行,还有我,不是吗?”
我一定可以的,哥哥,梁一既是被选定的巫祖,就一定可以!我仔细观察这黑暗,真的没有什么不同,我苦思冥想,也分辨不出无当时走的是哪条路。
我闭上眼睛感受这里的一切,想要找到有风的地方,那呜呜低泣的风声在哪里?
肩膀忽然被人按住,凉意透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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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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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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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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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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