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含热泪的吃了下去,味道一样的好,张伯的手艺,这是哪里?是猫的小湖边的村子吗?
我趴在窗户上,使劲的向外看去,那里模糊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要上厕所!”我大声喊着。
“真麻烦!”是那个大个子的男人说。不过,门还是开了。
“带上,不许摘下来,要不然就不让去!”他那着布条在我眼前晃着,像是教训小孩子似的。
我点点头,很顺从的蒙上了眼睛,听到了他的笑声。
“哥,他就是个傻子,看见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小个子的声音响着,听起来像是吃着东西在说。
“我不看,我不看!”我傻傻的摆着手,顺从的表现着乖巧。
“跟着我!”他说着,拉起我的袖子。我跟着他的指示,好像到了外面,有风吹来,还能闻到淡淡的葡萄味道,应该是张伯的小院没错。
可是张伯为什么要帮他们呢?难道张伯被他们胁迫了。
不可能,那个张伯那么的神秘!
“我要吃葡萄!”出来后,我张口就说。
“嗯?”那个男人显然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条件。
“我要吃葡萄!”我仍然嚷着,我是傻子吗?当然要任性的像一些。
“给!”是张伯的声音,一串葡萄递在我的手里。
我满意的笑了,果然是张伯的小院子,果然在猫的小湖旁边的村子。
“哥,到账了!”那个子小点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显得格外高兴。
“真的?”男人跑了过去,我拉下布条,看到了身旁的张伯。
张伯却帮我重新带上了布条。我疑惑了,难道张伯和他们是一伙的?这太不可能了。
“拿了钱就走吧!晚了也没有命花!”张伯说着。
两个人停止了兴奋,连忙答应,脚步声杂乱,一会就走远了。
张伯拿下了我的布条,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难道张伯怕他们?但他们好像也不怕张伯告发他们?就这样把我扔在这儿走了,张伯可是看到他们了?我也认得他们呀?
“张伯,他俩是什么人?”我问。
“是两个可怜人!”张伯重新带我进屋。我吃着葡萄,他抽着烟。
我想问他有关初鱼的事,他只是笑笑,不愿告诉我,我想问他到底是谁,他仍旧只是笑笑,最终我只能专心的吃葡萄。一串葡萄吃完了,他站了起来。说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我有些好奇。但没有问出口,老实地呆在屋里守门。ωωω.χΙυΜЬ.Cǒm
张伯刚走不久,我就感觉肚子好疼,这种疼痛就如在那块巨石上的疼痛,为什么如此巧合?我疼得躺在了地上,眼前开始模糊。
一双手扶住了,把我抱在怀里,我看到了乌涂,冰冷的气息,血色的双眸,苍白的脸,慢慢地疼痛忽然消失了,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了,感觉一晃,就回到了别墅的卧室里,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巨大的画作。
我又回来了,千辛万苦,装傻充愣的跑了一天,又回来了。
“为什么?”乌涂冰冷的语气问我。
“为什么?”我看着他,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为什么?”他的眼睛血红,声音异常的冰冷。
我不解的看向小腹,那里平平如也。我抚摸着,那里似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了,这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是我与生俱来的。
我明白了,张伯就是那个“凶手!”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悄无声息,没有预兆的让我没有了孩子。
“为什么?”乌涂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着我抬起了头。
为什么?我不知道,本意是不愿意的,可是当没有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为了一个孩子,我已经付出了许多。
“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我看向了他,真诚的说,我想要结束这过往的恩怨,我想放开,想做一个纯粹的梁一。
“你想让我和他们一样吗?”幽灵一样的两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他们苍白的脸,血红的眼,面露狰狞,死死地注视着我,是那两个绑匪,只不过相隔几十分钟,他们竟然已经成了如此的模样。
“你杀了他们?”我看向了乌涂,他怎么能如此!
哈哈哈,乌涂狂笑,整座房子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我捂住了耳朵。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恶魔!”他掐紧了我的脖子,眼睛里泪出了血,我没有感觉到害怕,却忽然感觉他的可怜。
“有多少次,我想忘掉你的欺骗,忘掉你的残忍!为什么你却永远如此铁石心肠!”他的手更用劲了。
这些话是说我吗?明明是他,为什么反而是我的错?
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却放开了我,我看到那把红色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入了我的小腹,如抽走灵魂般让我疼痛难忍,我惨叫出声。血如上两次一样流入他的身体,他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冷漠的离开了我,不带有任何感情,消失在这里,随之不见的还有那两具可怕的尸体。
我冷汗淋漓软倒在地上,白色的窗帘在夜风中摇晃,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梁一,梁一。”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是谁,为什么那么遥远?
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碗汤里浮沉的初鱼,我惊醒,猛然向后退去,汤水因为我的动作洒了不少,我看向端着汤的人,那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风华绝代,气质清雅,一袭青衣关切地看着我。
“你是谁?”我狐疑。
“叫我青若!”他轻轻地说把碗重新递了过来:“你这次受伤太重了,把它喝掉!”
我想到了乌涂一口吃掉初鱼的情形,摇摇头,我吃不下去,我心里接受不了,不管它叫什么,分明是一个婴儿。
“现在的巫水之中已经没有初鱼了,只有莲巫那里还有些许,前段时间对付乌涂损失惨重,这一个已经十分珍贵了,取之不易!”青若轻轻的说着,往前递着。
我后退,不管它有多好,我实在下不去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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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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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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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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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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