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静月也被应问天的态度吓了一跳。
“我想,你们应该看得出,这个流氓和上个月那名女的死,应该脱不了关系吧。”应问天缓缓说道。
“嗯~很可能,不然那女鬼不会只找这流氓的麻烦。”静月点点头。
“我觉得很可能这女的就是被流氓害死的。”刘文然摸着下巴猜测道。
“哼!不管事实如何,明天应该会有一个结果。”应问天冷笑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缓缓睡去。
刘文然看着应问天的背影,陷入沉思,她在想应问天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就在刘文然想的出神的时候,应问天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大声说道:“文然!”
刘文然吓了一跳,愣愣地看向应问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妹啊...”应问天忽然客气了起来:“去借几床褥子吧,这床硌得慌...”
刘文然无语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木楼...
......
到了晚上,应问天又和穆老道喝了起来,因为穆老道也算是外来人,所以就住在木楼的二楼,二楼的和一楼一样,也是只有几张木板床。
应问天和穆老道在二楼喝得十分热闹,值得说的是,现在穆老道不再像中午那样话很少,只知道吃喝了,也可能和应问天越来越熟的关系,他的话也多了起来,说的都是他天南海北四处游荡的见闻。
上边两人又吵又闹,下边刘文然和静月大眼瞪小眼,时不时聊些女性话题。
刘文然是被吵的睡不着,静月是压根睡不睡都一样。
到了半夜,楼上的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灯也灭了,上边很快传出了很大的呼噜声。
应问天摸着黑,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
“啪嗒~”刘文然打开手机灯给应问天照了下明。
“嘿嘿~妹你还没睡啊!”应问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们那么热闹,我怎么睡啊!”刘文然没好气道。
“不好意思啊,赶紧睡吧。”应问天歉意的点了下头,然后爬上了已经铺好褥子的板床。
于是木楼中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二楼的呼噜声。
可是很快,应问天就爬了起来,然后拿着自己的褥子,跑到了刘文然的床上。
“哥你干嘛?”刘文然吓一跳,脑袋中第一反应是,应问天终于要对她下手了,果然是个不正经的老色胚。
“哎呀,这个时候山里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应问天无奈地说道。
看着有些打颤的应问天,刘文然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于是示意了下静月的方向:“你怎么不去搂嫂子睡觉,她可不像其他行尸那样冷冰冰,身上还是挺有温度的。”
应问天回头瞥了眼静月,只见静月挑着眉,一只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床,示意应问天过去,一只手还撩了撩自己的内衣。
应问天满头黑线地把头转过来,说了句:“我可不想失血过多~”然后直接把自己的褥子当被子,把自己和刘文然裹在了一起。
刘文然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本来她是想强硬拒绝的,不过她又突然想到,为什么应问天会对静月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姑娘流鼻血,就不会对自己流吗?于是不信邪的刘文然勉强接受了现在这个状况,她倒要看看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吗?
可是刘文然一直等啊等,什么都没发生,应问天睡觉十分老实,于是不知不觉,她也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刘文然醒来,发现应问天还在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呼呼大睡,两人离得虽然很近,但他没有越雷池一步,而且也没有流鼻血。
虽然对于应问天的表现刘文然十分欣赏,但是有一种难言的挫败感却慢慢升上心头。
因为昨晚睡得晚,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刘文然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砰~砰~砰~”忽然,木楼的门被敲响,而且声音十分急促。
“大师!穆大师在吗?”一个男人焦急地声音传来。
刘文然走过去打开门,只见王得宝火急火燎地快步走进来,一边四处寻找,嘴里一边喊道:“穆大师?穆大师?”
刘文然指了指楼上,于是王得宝快速地爬上楼梯。
应问天被这么一闹,也是再也睡不着了,悠悠醒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一脸迷茫的望着刘文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刘文然也是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估计出事了~”静月不知从哪里探出头来,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这时,上到二楼的王得宝又火急火燎地从楼上下来,嘴里还焦急地喊道:“穆大师不见了!他不在楼上!”
应问天伸了个懒腰,慢慢走下床,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穆大师乃半仙之人,自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刘文然心想,好么,这刚睡醒都能接上奉承话,那老道士明显是半夜逃走了...
不过刘文然心里也有些纳闷,她一向睡觉比较轻,而且昨晚因为和应问天睡了一张床,所以警觉心更强了,可即使这样,她也没察觉到那老道士怎么离开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哎呀,穆大师怎么这个关键的时候不见尾了啊!”王得宝拍了下大腿,懊恼道。
“发生了什么事吗?”应问天走上前询问。
王得宝抬眼看了看应问天,他想着应问天也算过来人,应该有不少见识,所以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我外甥他...他失踪了!”王得宝的脸色掩不住的紧张。
“失踪了?怎么回事?”应问天皱起了眉头。
“今天早上,我去他住的地方询问情况,结果发现他不在家,我当时还不在意,以为他在村里不知哪个地方溜达,于是在村子里寻找,可是,我转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他!”王得宝愁眉紧锁,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被鬼纠缠,甚至被带走了。可是他昨天不是喝过穆大师给的灵水了吗?所以我想来问问大师。”
“这样啊~”应问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事情有些糟了。”
“怎么糟了?”王得宝惊道。
“你赶紧组织人到后山寻找吧,昨天穆大师叮嘱过不能去后山,看来你外甥,没听话啊!”应问天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谁也没察觉到的笑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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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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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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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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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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