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你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时玉芙拍了拍自己颈下,蹙了蹙眉头。
解连将一旁的茶水连忙递到了时玉芙手中。
时玉芙喝了一整杯茶水后,才慢慢平复。
“让连哥担心了,许是昨日吃坏了东西,无碍。”
时玉芙微笑看着解连。
“那就好,那就好。”
“说来李公子也是讨厌,最近不单总到时府上给我送礼物,还给我爹送了礼物。”
时玉芙一边说,一边看解连的反应,解连听到这些,眉头已经紧锁了。
时玉芙接着道:“哎,我心中只有连哥一个人,但我爹……”
“你爹怎么了?”解连忙问。
“我爹似乎很喜欢李公子,长此以往下去,我真怕……怕我爹将我许配给李公子。”
时玉芙委屈巴巴道。
“哼,这个姓李的,真是岂有此理。”解连沉声道。
时玉芙看到解连如此反应,心中更加放松。
那李公子只是她用来刺激解连的工具罢了。
李公子确实去过几次时府,但并非是给她献殷勤,对她也没有别的意思。
时玉芙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为了让解连吃醋。
她克夫的名头在外,很担心解连不娶她。
因此用此事来催促解连。
解连这段时间与她的关系,正处在甜蜜期。
时玉芙知道,必须趁热打铁。
“连哥,不然你就娶我过门吧。”
时玉芙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解连,那眼神柔的足以将解连的心都化开。
“好,我今日回家就跟我爹提。”解连肯定道。xiumb.com
时玉芙嘤咛一声扑到解连胸膛:“连哥最好。”
……
礼部衙门。
“什么,兴保和卢大春被抓到了刑部大牢?”
时正猛地起身,瞠目结舌道。
“是,老爷……”
那位伙计将鸿运楼中的事详详细细说给了时正听。
时正满脸的怒气。
“杨青易欺人太甚,到我酒楼,打了我儿,还将我儿带到刑部大牢,简直岂有此理。”
时正迈步就出了值房。
没用多久,他便到了刑部衙门。
到了杨青易值房后,并没有找到他,又问了几人,都不知道杨青易在哪里。
他便去了解文善的值房。
“解侍郎。”
时正与解文善虽然交情不深,但都是跟随胡致淳的人,关系比跟其他普通官员,近了一点点。
“呦,时侍郎,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时侍郎荣升,我还想着哪天到府上去祝贺一番呢。”
解连笑呵呵的起身,说了一番客气话。
却见时正沉着脸,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
解文善察觉到了异样,收敛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解侍郎可知杨侍郎身在何处?”
时正直奔主题道。
“杨侍郎?自从杨侍郎到刑部,我与他从未见过面,时侍郎找杨侍郎有何事?”
解文善不解道。
“杨青易抓了我儿,我儿现在就在刑部大牢。”时正道。
解文善吃了一惊:“杨侍郎将令郎抓到了刑部大牢?这是为何?”
“我也不解,所以才过来找杨青易问个清楚,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抓了我儿,一定要给我个满意的说法。”
时正面色阴沉道。
“杨侍郎并非鲁莽之人,他无事抓时公子作甚?”
解文善接着问道。
“杨青易到我时家的酒楼找茬,说我酒楼中的糕点里有头发,要讹诈银子,我儿当时正在酒楼。
没有给他银子,他便将我儿,我酒楼的掌柜、伙计都打了。
随后便让刑部的人将我儿与酒楼掌柜抓到了刑部大牢。”
到了此时,鸿运楼属于时家,已无需再隐瞒。
“还有这等事?”解文善诧异不已,“我听说杨侍郎并不缺银子,他怎么会去酒楼讹诈银子?
是不是令郎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或者时侍郎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时正瞬间觉得解文善说的很有道理,认真思索了片刻,摇摇头。
“我以前与杨青易并无来往,更谈不上得罪他,我儿……我儿应该也没有,他很少与外人来往,平日里来往的都是相熟的友人。”
“那就怪了。”解文善道。
“解侍郎,你是刑部右侍郎,宫尚书现在告病在家,刑部一切都由你来管,你能不能现在下令,将我儿从刑部大牢中放了。”
时正道。
“这个嘛……你也知道,杨青易是刑部左侍郎,右侍郎虽然比左侍郎更尊贵一点。
但二者官品是一样的,杨侍郎定的事,我也不能随意更改。
除非杨侍郎出现了错案,我倒是可以……
但眼下并不知道杨侍郎给令郎罗列的罪名是什么。”
解文善解释道。
时正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左侍郎,知道解文善说的话是对的。
时正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
马上就到下值时间,现在去找胡首辅,十分唐突。
只能等明日一早,如果到时候事情还没有转机,再去找胡首辅。
“解侍郎,我想去刑部大牢看看我儿,可行?”
眼下找不到杨青易,又找不了胡首辅,问题解决不了。
时正只能退而求其次,到大牢去看望时兴保。
“这个容易,我给时侍郎你拿上一道手书,你现在就能去大牢看望令郎。
你再拿着我另外的手书,给看守的狱卒,他们见了以后,一定会善待令郎。”
解文善道。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多谢解侍郎。”
“时侍郎客气了。”
时正拿上手书,立刻忧心忡忡的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中。
时兴保与卢大春对为何抓他们来刑部大牢,还是一头雾水。
“爹,杨青易实在欺人太甚。”
时兴保委屈道。
卢大春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儿啊,你别担心,他杨青易是侍郎,爹也是侍郎,他杨青易若是想欺辱我时家,他还没那个本事。
爹身后有胡首辅在,胡首辅早就有捏死他的心。”
时正安慰时兴保道。
“对,爹,杨青易将我抓来,是何罪名?”
时兴保问道。
“爹刚刚从刑部衙门来,没有找到杨青易,不知道他为你罗列了什么罪名。
现在已经下值,爹不能找胡首辅,等明日一早,如果杨青易还不将你放出去,爹定要给他好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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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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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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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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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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