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想跟它较这个劲。
你不是不让我碰吗?你反抗的这么激烈又如何?我非要把你拿在手上,而且我还真就做到了!
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肩膀处喷洒出来的鲜血落在这柄残剑上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一声苍老的叹息,天空中闪起金色的雷电,震耳欲聋的龙吟声自天空中响起。
密布的乌云分成两边,一只巨大的,带着金色鳞片的爪子一把攥住了乌云,随后,一颗巨大的龙头从乌云中探了出来,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虽然我没有什么巨物恐惧症,但是看到这一幕,我还是吓得冷汗直流。
随后,令我更加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这条金色的华夏神龙再次发出一声龙吟,而后朝我俯冲了下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场景,我都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它体长起码百米以上,宽都有三十几米,从那么高的天空朝我如此渺小的一个人类俯冲下来,我就这么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种震撼,那种恐惧,令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条龙砸向我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只记得失去意识之后,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全是一些陌生的记忆片段,我再次听到了一声苍老的叹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命中注定,无法更改啊·…·”wWW.ΧìǔΜЬ.CǒΜ
当时,我还不明白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直到后面,某些事情发生,某些真相揭露的时候,我才搞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可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此时此刻,我只能是怀着满心疑惑尝试着在梦里去问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急切的需要一个人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收服一件法器怎么还搞出这种事情来了?
不过直到醒来也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这一昏迷就是两天,这两天城里已经乱了套,那天晚上那条华夏神龙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那闪电和惊雷声,尤其是那龙吟吵醒了全城所有人。
同时,那绺子的当家也知道自己的法器易了主,暴跳如雷,下令全城搜寻我和小梅,并且对我们发了话,如果我们不出现,他一天杀一百个老百姓。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跳一滞,我问小胖和冯晓柔,那家伙真的这么做了吗?
他们两个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冯晓柔紧攥起拳头,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还有浓浓的愧疚。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心头窜起了一股怒火。
抓起残剑,我便离开了藏身之地。
这残剑上还有那个绺子当家的气息,我张开感知力,循着气息一路找了过去。
这个人让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韩栩。
他们都喜欢用无辜百姓,用他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这也是我们正道术士和邪术士的区别。
我们在意的太多,我们要保护无辜的百姓,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可是邪术士没有任何底线,没有道德,没有怜悯之心,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好些变态的邪术士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活着只为了破坏,只为了杀戮,只为了制造混乱。
要跟这样的人斗,我们该如何是好?
短短两天,两百个无辜百姓丧命了,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的亲人啊?!
我心中的怒火已经攀升到了极点,下手自然也开始毒辣了起来。
为了不沾染罪孽,我仍旧没有取这些拦在我面前的绺子,以及四大家族残党的手下的性命。
但我废掉了他们,让他们终生残疾,不是断手就是断腿。
自身的力量以及背后的势力是他们伤害别人,欺负别人的资本,既然这样,我就毁掉这一切。
试问没了后台,自己也变成了残废,他们以后如何还能再去欺负别人呢?
尤其是那些绺子,只要是身上有内力波动的,我会毫不犹豫刺破他们的丹田,我从韩栩要杀我的原因中得到了启发,对于很多术士来说,自己这一身实力比性命还要重要。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我比邪术士还要狠毒,因为我废了这些家伙的丹田,比杀了他们还要更加让他们难受,他们今后会生不如死,每天活在痛苦和折磨当中。
可我对他们没有丝毫怜悯,他们滥杀无辜的时候,可曾考虑过那些死者的感受?
既然没有,我又何必在乎他们今后会怎么样呢?
这一路上,鲜血满地,到处都是哀嚎声,他们疼得满地打滚,可我却根本不屑回头看他们哪怕一眼。
终于,我来到了四大家族残党的主事人以及那个绺子当家的面前。
这些吃得脑满肠肥,只会仗着有钱,靠着势力作威作福的猪罗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害怕的躲在那绺子当家的身后。
可是这绺子当家的实力却未免太过让我失望。
他的确在术士中可以堪称强者,实力算是不俗,但他看上去至少也有四十来岁,天资可以说是相当平庸,今后实力基本上不会再增长多少。
修炼了几十年,却不及我实力的三分之一,解决他,我甚至都不需要动用法器。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在大牢里承受了那么多的刑罚,我被变着花样的折磨,这些折磨人的方式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如今,我用它来对付眼前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你也不配,把你折磨够了,探知了我想要的情报后,我会让你在那些被你杀害的百姓坟前好好谢罪,虽然已经没有意义了,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大牢里逼供和折磨人有一套完整的技巧,这世上还真不缺那些不怕死的人,可对付他们,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觉得痛苦,同样也是有方法的。
我真不知道那几个星期我在大牢里面都学会了什么,反正这些都无数次被施加在了我身上。
或许这些折磨在某种程度上也改变了我。
总之,在我的一番折磨下,这绺子的当家彻底崩溃了,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怎么,现在的我,会让你们觉得害怕吗?”
好不容易赶过来,却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冯晓柔和小胖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复杂。
我擦去脸上那绺子当家溅在我脸上的鲜血,微微一笑,这样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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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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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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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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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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