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我以前那个老房子的茅房里“解决问题”的我,听到了这样的喊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事件结束一周之后,冯晓柔是彻底赖上我了。
冯晓柔是冯姑娘的全名,虽然名字里带个“柔”字,可她本人却和温柔一点都不沾边。
“不是,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用词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啊?
解决完之后,我匆匆回到卦摊,看着坐在旁边的冯晓柔,相当无奈的问道。
“不能!你少废话,人家等你半天了,拉个屎都这么慢,你再不回来这卦我就给他算了!”
完全不听取我建议的她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看了看那位找我算卦的老兄,又看了看旁边偷笑的小胖,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我到底是那一步走错了,导致自己把这个小姑奶奶招惹回来了呢?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冯军阀打算取消原定的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的计划,立刻打道回府。
照理来说,这冯晓柔肯定是要跟着一起走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留了下来,而且还住进了我家。
我说,姑奶奶,你是真不怕别人说闲话啊,未出嫁就跑到人家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子家里住,你这成何体统啊!
谁知她回答我:“我在你家住怎么了?咱俩又不在一被窝,甚至不在一个院子,这有什么好说闲话的?”
我一下就没了脾气,这真乃一奇女子……
其实,我对冯晓柔,倒是从来都不讨厌,甚至有些欣赏,虽然总是被这丫头说的话噎住,总是被她欺负得没脾气,但其实有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生活倒也更添了几分生气。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启程出发了。
毕竟只有五年的时间,我贪恋自己越来越美好的生活,已经耽搁了一年有余。
我已经承诺过青玄了,既然给出了承诺,就一定得兑现才行。
但是,在出发之前,我想先提升一下小胖的实力,我自己也想把瓶颈给突破了。
在外面闯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实力越强越有底气。
所以我虽然有了要出发的想法,但是并没有立刻行动。
这天,我照常摆摊儿,右边的小胖在雕刻他的那些木雕,左边的冯晓柔在一边看小说一边磕瓜子儿。
就我一个闲得脑袋上都快长出蘑菇了,这好几天都不来一个客人,连算卦的都没有,真是奇怪。
“不是,冯晓柔,你腮帮子不疼吗?磕仨小时了,杂货铺的瓜子儿被你包圆了吧?”
最后,我无聊到了主动找冯晓柔的茬,和她斗斗嘴都比坐在这里当雕塑强。
冯晓柔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转头白了我一眼:“关你屁事!又不是拿你的钱买的,再说了,我包圆杂货铺的瓜子不是一定程度上带动了你们这里的经济么?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赵老三。”
你啊,要是闲得慌,就绕着这座城跑一圈,回来我保证你立刻老老实实的坐那儿,动都不带动一下,而且对你们这行来说,没生意上门不是一件好事儿吗?说明没有谁家出事儿啊。
听完她这番话,我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wWW.ΧìǔΜЬ.CǒΜ
得,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我想什么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她最后那句话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样看来,我还是闲着比较好。
可是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照顾我,还是这座城的居民比较倒霉,我俩这话刚说完,就有生意找上门了。
“好臭啊,这什么味道,臭死人了!”
我们三人同时捂住了鼻子,因为我们都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恶臭。
而这股恶臭的来源,正是上门来找我办事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中年大叔,衣着普通,身上没有补丁,看得出来应该属于那种家里虽然贫穷,但勉强能解决个人温饱的阶层。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身上很干净,头发看上去也不脏,不像是很多天没洗过澡的样子,而他身上也没沾染什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这么臭呢?
我张开感知力感应了一下,发现他身上缠绕着好几缕阴气,而这恶臭的来源,应该就是这些阴气。
“赵三爷,你们这是?”
很显然,这位自己是闻不到这股恶臭的,所以他一边挠头,一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可还没等我这边说话呢,冯晓柔先开口了:“不是,大叔,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你自己都闻不到的吗?”
这大叔闻言连忙闻了闻自己身上,更加疑惑了:“我昨天才洗过啊,这衣裳也是今天刚换了,没有味道啊。”
我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让冯晓柔不要插话,然后询问这位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大叔告诉我,他姓岩,岩石的岩,在家排行老五,所以家里给他取名岩五。
他靠在城中摆摊卖胭脂水粉为生,生意还算不错,日子过得也还行。
岩大叔至今未曾娶妻,以前穷的时候,租的都是最破最便宜的房子。
近几年存了不少钱,准备改善一下生活条件,换一个好一点的房子。
就在离我家这老房子不远的一条小胡同里有一间小院儿,整条胡同就四五间屋,都属于同一个房东,但其它屋都是平房,十分简陋普通,就这间小院有独立的院落,空间都比其它那几间屋大。
而且其它那几间屋使用的都是公共茅房,而这小院里有私人的茅房。
在当时来说,平头老百姓自家有私人茅房是少之又少的,这不是说自己花钱修一个就得,还牵扯到排污等等很多问题。
所以不管是卖房子还是租房子,但凡有私人茅房的,价格都开得特别贵。
然而关键点就在这里,这间小院的租金竟然比其它几间屋便宜!
岩大叔以为房东脑子出问题了,像是捡到宝似的,立刻签了租约,生怕房东反悔,一租就是十几年,甚至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养老了。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算房东脑子出了问题,难道租住其它几间屋的租客也都是傻子吗?
他们来的都比岩大叔早,为什么不选这小院儿,而是选择又贵又简陋的平房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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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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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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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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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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