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轮激烈的游戏角逐,贺瓷归他们终于找到了南烛的婚鞋。
拿到婚鞋的贺瓷归单膝跪在床前,捧着南烛白皙的右脚,轻柔的将婚鞋穿上,另一只亦是如此。
两只都穿好后,贺瓷归拿起旁边放着的捧花举到南烛面前。
深情的注视着她,声音沉稳坚定的说:“阿烛,我来娶你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的身边也不会再出现烂桃花,出现了我也给它掐到萌芽里,任何事情绝对不隐瞒你,做任何决定都会顾忌你的想法与决定,所以……”
贺瓷归突然有些哽咽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声说:“所以,阿烛,你愿意跟我走吗?”
南烛努力憋回因为感动而差点流出来的眼泪,不能流泪,不能把妆哭花。
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伸手将贺瓷归还在举着的捧花接了过来。
贺瓷归没有站起来,直接转身背对着南烛,向后挪了几步,紧靠着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南烛上来。
南烛爬上他坚实的后背,心下安定,就好像漂浮了许久的蜉蝣终于找到靠山了,再也不怕了。
贺瓷归一个用力,将穿着白色婚纱的南烛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车队重新启动,开向他们待客的阁楼。
到地方后,贺瓷归小心翼翼的抱起南烛,往里走去。
刚到门口,几个站着的人从身后拿出礼炮拉响,把两人吓的一激灵,但南烛还是稳稳的在贺瓷归怀里。
不多时,司仪高声宣布:“让我们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大门打开,南烛挽着贺瓷归的胳膊缓慢走入礼堂。
南烛此刻的心情无法形容,有激动,有幸福,可又有些想落泪。
两人走到司仪跟前站定,接受着大家的祝福,没有看不起,没有指责,没有嘲笑,她觉得再一次承受断腿的痛苦很值得。
经过一系列的宣誓,戴戒指,喝交杯酒等等终于结束。
晚上一切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m.χIùmЬ.CǒM
缓下来时酥麻感一阵一阵的,好不舒坦。
贺瓷归缓过身上的酸劲后,一个转身,将并排躺着的南烛一把拉过来,头埋在她颈间深嗅,像一个瘾君子,吸吮着味道。
他的呼吸热热地喷洒到身上,刚降下去的酥麻感又上来了,但又感觉不一样。
她遵循身体的感觉,往热源的方向挪了挪,明明应该是越来越热,可南烛在靠近热源的时候,身上的燥意骤然凉了一瞬,舒服的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虽然两人早已……,贺瓷归觉得南烛像毒药。
摩挲着红色的绸缎睡衣,手不受大脑控制。
两人呼吸逐渐有些乱,南烛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要逃离,可贺瓷归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使劲让人更贴合。
南烛想到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都是贺瓷归引导她,她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
身后这人是她以后生活一辈子的人,她不需要那么矜持,翻了个身。
贺瓷归不解,这人怎么突然转过来了?
正在思索间,唇上传来异样,带着些许颤抖与生涩。
他一怔,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了,她……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此刻窗外的月光格外美好。
......
两个月后
“呕...呕...”卫生间传来有人不舒服的声音,旁边好像还有人安慰:“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吃坏了?我带你去医院。”
贺瓷归不知道南烛怎么了,这几天她食欲不佳,他想着给她单独做个鱼改善一下。
结果没想到,这鱼还在盆里,这人到厨房转了一圈后就跑到卫生间开始吐了。
是他买的鱼太腥了吗?那家超市的鱼此刻被贺瓷归拉进黑名单。
接过贺瓷归端给她的水漱了一下口,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后,才意识到了什么,她亲戚好像很久没有光顾她了,该不会是......
确实得去医院查一下。
“阿烛,你挂错号了,你应该挂肠胃科,不是妇科。”
平常那么细心的贺瓷归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还只是神经大条的提醒南烛挂错科了。
怔怔的看着她进了b超室才反应过来,他要当爸爸了吗?
焦急的在室外走过来走过去,直到有人忍不住说:“这位朋友,你可以坐下来吗?我老婆有点头晕难受。”
贺瓷归歉意的朝那人笑了笑,也知道人怀孕后,各种情绪,嗅觉什么的都会放大,他刚才的动作正常人看了都会晕,别说孕妇了。
他只好坐到凳子上,双手还是忍不住搓着,缓解心里的紧张。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时候,南烛拿着一张纸从里面出来了。
贺瓷归唰的起来迎了上去,“阿...阿烛,你...”
南烛好笑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开口安抚:“你别担心,没啥,就是......”停顿了一下,将手上拿的纸递给贺瓷归,继续说:“就是医生说我怀孕了,具体的还得抽血查一下。”
南烛扯着已经傻了的贺瓷归去了抽血室抽了一管子血。
回过神的贺瓷归望着那么一管子血,很心疼,竟然抽了他们家阿烛这么多血。
两人将检查结果告诉父母的时候,白伊高兴的合不拢嘴,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贺昀都高兴不已。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几人直接把南烛当国宝级别对待,贺瓷归换着花样改善她的胃口。
孕初期,南烛孕吐比较严重,贺瓷归看着她吐的苍白的小脸,哀怨的看了眼还没成形的儿子。
在南烛睡着的时候就开始教育他,就神奇的是,南烛渐渐的孕吐没了,倒是让人苦笑不得的是,自从南烛好好吃饭后,贺瓷归开启了孕吐之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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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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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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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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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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