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沐惜把能摘取的都摘取下来,并用几张干净的大叶片包裹住,把它们抱在了怀中。
幸好吱吱的尾巴是套圈套住她的手的,不然这些东西可不好拿。
嗯!吱吱的尾巴还能自由伸缩,不错不错!
就是不知道极限是多少?
对了,难道刚才走的不是这条路?
去的时候都没看到有蔬菜、调料这些东西呢!
“吱吱,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片浓雾好像更浓郁了一些?我觉得我都能把它抓在手里了。而且温度好像也变得暖和了许多?”
沐惜看到吱吱和那只大蜘蛛相处得还挺好,也就没再过问,而她自己便自说自话的转移着注意力。
“我终于回来了!”
想着这一路,那只黑寡妇老想爬到她身上去的情景,沐惜就不敢松懈,时刻紧惕着。
刚踏入山洞,沐惜便急不可耐地放下挂着两条大鱼的木棍和怀中的东西,“小白,小白你好点了没有?”
沐惜温柔的抚摸着小白的脑袋,用刚得到的几张方帕仔细地给小白擦起了全身。
“完了,我怎么没想到要弄点水回来?”
“吱吱吱……”
吱吱听到沐惜的话后便用尾巴勾着她的腿,把她带到了洞外。
而黑寡妇却在沐惜没发现的时候挪动到了小白的面前。
“吱吱……”【兽语:你想干什么?】
小白强撑起四肢,毛发炸起,不多时,却又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这个生物又是从哪里来的?
它会不会伤害到小雌性?
黑寡妇歪了歪脑袋,转动着眼睛,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恶意这么大?
算了,看在他身上也有那道熟悉的气息,那就对他好一点吧!
一道白色的丝线从黑寡妇的腹后方冒出。
紧接着,一张张大小各异的方帕就堆积在了小白眼前。
有张较大的,像是小被一般,还被黑寡妇搭在了小白的身上。
未等小白反应,黑寡妇将一滴黑色的液体喷射到了他的口中。
此时的小白忽然感觉自己身体突破了某种桎梏,他对自己的能力仿佛又熟悉了几分,原本无力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恢复。
他,他好了?
而且刚才沐惜用方帕给他擦身时他就能感觉到有股力量调节着他不稳的气息。
尤其是现在的感觉更加明显。
盖住自己的这张小被竟有一种柔和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的全身。
看到小白恢复了,黑寡妇用双前肢摩挲着朝向小白,发出‘丝丝’声,接着又用侧肢指了指山洞外。
这个奇怪的生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难道是……因为小雌性?
“吱吱……”【兽语:你是想让我帮你,让你能留在小雌性的身边,所以你才来讨好我?】
说出这话的小白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似是因为小白能读懂自己的意思,黑寡妇高兴地点起了小脑袋。
山洞外的沐惜不明所以,吱吱把她拉出来干什么?
沐惜刚想开口,就见吱吱后退几步,随之四肢一跃,攀上了一旁的石壁。
不多时,它的嘴里便咬着一根跟它前肢差不多粗的藤条,把这藤条递到了沐惜的面前。
“吱吱,我想要的是水,你这藤条不可能是水管吧?”
沐惜尴尬地笑笑,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吱吱把藤条调转一个方向,牙口一咬,竟真有股拇指般大小的水流从藤条中流了出来。
沐惜吞咽了一口唾沫,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绝对坚信它是合理的!
沐惜找了根粗细合适的木棍,把它掰断后塞入藤条中。
沐惜自我良好的点着头。
一切东西都要秉持着不能浪费的这种理念!
吱吱歪着头看向沐惜,想不明白沐惜为什么要把水流堵住。
“吱吱,我现在不用水,等想用的再把木棍取出来就行了。浪费是种不好的行为,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的吱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沐惜见吱吱似乎是听懂了,摸了摸它的脑袋后就打算进去照顾小白了。
而这时的黑寡妇刚好把小被织成了大一点被子,完全能盖住沐惜全身的那种。
沐惜没想到,才出去一会儿,洞中竟然多了这么多的……
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小白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小白,你……你没事啦?这些东西,怎么回事?”
看到小白稳稳当当的蹲坐着,脑袋上还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身影。
这,黑寡妇是社交达兽?连小白都被它俘获了?
小白晃了晃脑袋,黑寡妇随即滑落了下来。
不等沐惜下步动作,吱吱就和黑寡妇并排着,像是在对沐惜作着揖。
仔细一看,黑寡妇的长肢也在摩挲,仿佛在对着沐惜拜托拜托。
沐惜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摇了摇头。
黑寡妇可是有剧毒的,更何况这么大一个,毒性肯定更大。
要是一不小心给她来一口怎么办?
沐惜正想开口的时候,小白冲过来抱着她的腿。
看到小白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开始变得湿漉漉的,沐惜无奈地抚着额角。
“小白,你也想叫我接受它吗?”
小白急切地点着头。
“那我可说好了,我不一定能照顾好你们,你们也要学着照顾好自己,明白吗?那以后,你就叫小蛛了。”
说出这话的沐惜也是开着玩笑说的。
宠物哎,谁的宠物会自己照顾自己,那样的话要主人来干什么?
不过,或许它们真的能不一样呢?
毕竟对于原来的她自己来说,活着本身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沐惜说出这些话不久,她心中有种感觉,吱吱和小蛛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似乎被某根线连接起来了一般。
小蛛高兴得都跳了起来,而吱吱和小白则分别挂在了她的左右腿上,亲昵地蹭着。
“好了好了,以后我吃什么你们也能吃什么。但是你们不能吃的东西绝对不要乱吃!”
沐惜似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吱吱和小蛛,接着拍了一下小白的脑袋,“别学你们哥哥,不能吃的东西还吃。”
这下轮到吱吱和小蛛愣神了,什么哥哥?这不是……
害,说不定沐惜是在考验它们呢!哥哥就哥哥呗!
只要沐惜能让它们呆在她的身边就行。
“好了,肚子都饿了吧?那我来做点好吃的。”
沐惜拿起大鱼,还有一些调料,招呼着小白和吱吱,让它们跟着她走到了山洞外会流水的藤条处。
“小蛛你就在洞里玩吧!角落里的那些东西不要乱动哦!尤其是那几个白色的果实。”
“小白和吱吱来帮我处理一下这些东西,等下就有好吃的了!”
沐惜竟然叫它自己玩呢!
看在沐惜的面子上,小蛛把多余的方帕吃进了肚中。www.xiumb.com
随后它织出了一个白色的口袋,吐出几根丝线黏上那几个白色果实,把它们从原来包裹着的兽皮中转移到了口袋里。
小蛛抬高了小脑袋,哼!真是便宜它们了!
沐惜看到后肯定要夸奖它!
说不定关系还能更亲近一步呢!想想就觉得高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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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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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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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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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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