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这个地方都不敢靠近,害怕发生打斗;而胆大一些的,却有意无意的在边上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热闹。
作为闵尘的徒弟,胡小白则整日里跑上跑下,不时出均州的集市之中,或是药店之中配药,买日常用品。
有一日,忽然冲出一人来,“胡小白,你这个杀千刀的,终于找到你了!”
胡小白正要生气,一看来人,立即就蔫了:“东家,你别乱来啊。”
那人更是生气,大叫道:“什么别乱来,你吃我的,喝我的,放个牛,电死十几头,喂羊羊也被电死,让你赔偿,你特么却逃到这里来了。”
说着,那人一把揪住胡小白,拖着就走。
“放手,你放手!”胡小白掰开那人的手,说道:“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那东家也气极了,不由笑道:“胡小白,你是我的家丁,我花钱买的,生死由我,你喊也没有用,你的生死文书还在我的口袋之中呢。”
“赶紧跟我回去,这回不让你放牛放羊,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去种地去。”
“来人啊!师父,救命!”胡小白顿时慌了,慌忙大喊了起来。
闵尘老早就看到胡小白与一人在纠缠,便走了出来:“你们这是干嘛呢?”
“师父,救我!”胡小白喊道。
那东家见胡小白叫闵尘师父,便生气地说道:“胡小白,你是我的家丁,你有什么资格拜别人为师!”
那名东家笑着对闵尘拱了拱手:“这位公子,鄙人胡胜,是胡小白的东家,这小子不干好事,去年……”
胡胜便将胡小白的事迹说了出来。
原来胡小白的父母过世之后,身无分文,只好与胡胜签了卖身契,到了胡胜家做了一名家丁。
后来,胡小白便想办法劝说胡胜让他去放牛,胡胜当时也没想太多,就同意了。
放牛仅仅三天,胡东家的三十头大水牛,就有十头被雷电电死;随后又安排去放羊,也没多久,羊也被雷电击中,死了十二头。
胡胜气不过,便将他打了一顿,以为没啥事,就让他安心干活。没想到,今年夏季一来,胡小白却逃离胡府,不知道跑去哪里,直到今天,被他逮住。
“胡小白,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啊?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闵尘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师父,弟子不是故意隐瞒的,弟子当时本就不想活了……”
原来,这胡小白对雷电入了迷,简直像疯了一般的迷。
他将放牛的差事揽了过来,就是想试验雷电到底能不能贮存。
那日,他观看天气,觉得有雷雨,便将牛群赶上山,自己却找了一个大木箱,用一几极铁丝将木箱绑定在大树上,随后将风筝放上天。
狂风暴雨,说到就到。
牛群也被这突然到来的雷雨吓得直奔木箱冲来,胡小白只好将风筝的线结在木箱之上,躲避奔来的牛群。
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击中风筝,电光沿着丝线击中木箱,附近的牛群瞬间被雷电网住,一时间,十几头牛被电得倒地不起。
胡小白吓坏了,不光牛被电死了十头,连木箱也被烧成灰。剩下的牛一见到他,就像见瘟神一般远远的逃离。
胡东家气得半死,便叫他去放羊。
暗中却派人监督胡小白,过了十几天,又是雷雨天气。胡小白故伎重演,又电死了十几头羊。
监视胡小白的人回去向胡胜汇报,胡胜听了,将胡小白打得半死。
后来,就不再叫他放牛放羊,只让他耕种。
这样,一个冬天过了,夏天又临,雷雨天气开始频繁出现。wWW.ΧìǔΜЬ.CǒΜ
胡小白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
这一次,没有牛也没有羊。
他看了看天色,便知道这两日有雷暴雨,于是,想了个办法,便逃了出来,躲到小白岩上,他准备以自己做为载体,看能不能贮存这雷电。
就在天气快要变化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将风筝放上天去。
那天幸运的是,却在脚底下铺了一块油布,勉强阻断了电路的接通,这闪电过后,也仅仅将衣服、皮肤烧坏,无性命之忧。
闵尘听了,哭笑不得。
于是向胡胜拱了拱手,说道:“胡东家,你这个家丁转让给我吧,那些牛羊等,我来赔偿。”
胡胜听了,心中一阵高兴,这个败家的家丁正愁着怎么处理,没想到冤大头就来了。
“我也不多要,死去的牛羊,加上一年的生活费用以及卖身的银子,你总共给五百两银子就行。”
闵尘二话不说,从身上摸出一沓银票,从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交到胡胜的手中。
胡胜一看闵尘手中的银票,心中大为垂涎:这一沓银票,不下五万两吧?竟然这样随随便便放在身边!
心中后悔,为什么不多要一些,但是胡胜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要知道,这么银票随便放在身边的,周围又怎么可能少得了大量的护卫!心中感慨,胡小白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碰上了这么好的师父!
收了五百两银票,将胡小白的卖身契交到闵尘的手上。
闵尘看了一眼,便交给胡小白:“撕了吧。”
胡小白眼睛一红。
“师父,我一定要好好的学习雷电之法,报答师父救命之恩。”
“学习雷电之法?”胡胜大吃一惊:“胡小白的师父真会雷电之法,那不是可以呼风唤雨,召唤雷电杀人?”
胡胜内心吓了一大跳,不敢作过多的停留,便离开此处,回到了他的府上。
胡胜到府没多久,他的大哥胡三刀满脸横肉,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两人便坐在一起,喝起了小酒。
酒过三巡,胡胜说道:“大哥,我今日碰上十分古怪之事。”
“有什么古怪的,别影响咱们喝酒。”胡三刀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然后又倒上一杯,这才说道。
“大哥,我今日见到胡小白了,他的师父花了五百两银子将他赎走,他师父,手中的银票厚厚的,最少这个数!”胡胜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随后伸出左手,五个指头晃了晃。
“五千两?”
“不对!我看最少五万两!”胡胜露出羡慕的神色来:“如果里面要是有一千两的银票的话,不下十万两啊!”
“嘶——”胡三刀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咱均州地上,还没有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吧?”
“听口音,不是均州的,听起来像皇城过来,竟然看中了胡小白这个傻里傻气的,说收他做徒弟,教给他雷电大法……”
“哈哈哈!”胡三刀大笑道:“这么说,这人一定是个神棍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雷电大法,如果有,那这人一定会被自己的雷电给烧死!”
“大哥说得对!”胡胜说道:“那他教给胡小白的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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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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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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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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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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