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一看。”
闵尘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外面三百士兵严阵以待!
只见鲍余带着将一千人马,将大门紧紧围着。
“鲍余!”李智胜分开众人,走了出来:“你这是想造反吗?”
“李大人,造反我不敢!我到这里是讨一个说法来了。”
“说法!哈哈哈!”李智胜大笑道:“我要是不给说法呢?”
“不给说法?”鲍余冷冷一笑,将手中马鞭一挥:“那就对不住了,李大人!”
鲍余带来的一千兵马便向闵尘蜂拥而来。
闵尘叫道:“鲍余造反,大家杀啊!”
两方人马,瞬间碰撞在一起。
只是煤厂一方的人太少,他们被逼着一步一步的往煤厂里面退。
鲍余大笑道:“抓住李大人,赏银五百两。”
“大家冲啊,冲上去活捉李智胜!”
李智胜暗暗叹气,这煤矿是闵侯发现的,闵侯占的股份是自己的一倍,但是这个鲍余就是不敢喊活捉闵尘。
只是李智胜不知的是,鲍余心中,早就想把闵尘当做死人了!
只有闵尘死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厂才不会存在,他们才会有大量的不值钱的农民可以用。
众人一退再退,已经退到了煤厂的挖掘之处。农家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解地看着这两方人马。
“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退?”鲍余哈哈大笑着:“闵侯,我说过,在河东的地盘上,给你面子你就是闵侯,不给你面子,你什么都不是。”
“闵秀才,你就拿命来吧!”说着,就要指挥众人攻上去。
“是吗?”闵尘大笑道:“鲍余,你摸摸你右侧肋骨下面,用手指轻轻一按,有什么感觉?”
鲍余哈哈大笑道:“闵秀才,难道我按了那里会死吗?你以为你是神仙,能隔空打人?”
说着,鲍余就伸手按向那里:“闵秀才,我按了又怎么样?哈哈哈……”
“嘶——”大笑声音嘎然而止,一阵巨大的疼痛从那按压处传来,疼得鲍余弯着腰抱着疼痛处。
“闵秀才!你给我使了什么法术!”鲍余忍着疼痛喊道:“只要你答应,一年给这些人三两银子的工钱,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闵尘大声说道:“本侯不像你一样没有人性!本侯要替皇上拯救天下苍生,让一下苍生能够吃起一日三餐,让他们能够安稳地活下去。”
“他们是下贱的猪狗,怎么能和人相比!闵侯,你答应吧!”
“对不起,我不会答应,我永远也不会答应你这样的无理要求!”闵尘大声喊道。
鲍余忍着疼痛,叫道:“杀!杀光他们!”
他心中想着,只要将闵尘杀了,他的术法就会消失,他就不会再疼了。
就在闵尘准备挑动鲍余体内的真气,将他毙命时,只听到身后传来呐喊声:“大家冲啊,帮闵侯杀掉鲍余!”
“闵侯救了我们,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能再让鲍余给害了!”
“杀了鲍余!杀了他!”
……
闵尘任由身后四五千人扛着锄头、举着扁担、拿着铁铲,不畏生死的向鲍余杀去。
闵尘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动的热流,这些普通的农人是多么忠肝义胆啊!
闵尘只是给了他们一日三餐,只是让他们的家人都能安稳地活着,他们就可以拿性命来保护他!
鲍余就像是吓昏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动也不动,手下人拉着他,就像拉着死猪一样往外逃。
但是哪里能逃得过这些整日里干苦活的农人。
农家人围了上来,眼睛红红的,挥舞着手中的工具,一千人,就在这五千多农家人的追赶之下,死的死,伤的伤,逃出去的竟然只有一百多人!
混乱之中,鲍余被农家人抓了个正着,押着他送到了闵尘的面前。
“闵侯!你放了我!我河东的土地全都是你的!”
闵尘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我放你可以,但是你看着这么多的老百姓,哪个会放你回去?”
“再说了,我要你三更死,阎王不会留你到五更!你知道了么,鲍余?”
说着,闵尘心神一动,鲍余体内的那股真气就乱冲乱撞!
巨大的疼痛瞬间将鲍余淹没!
“闵侯,我求你了!让我死吧!”鲍余不住在地上打着滚,死命地叫着。
闵尘收了真气,鲍余的疼痛立即消失。他这才明白,闵尘说要他三更死,阎王不会留他到五更真话!
“闵侯,我服了!我死之后,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我答应你!”闵尘说道。
鲍余接过一名护卫递过来的刀,颤抖着朝自己的脖子划去,却只见一道浅浅血印,留在那。
“闵侯,我不想死啊!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吧!”鲍余蓦然将手中的刀丢下,跪在地上,不住哭喊着。
闵尘看也不看,转过脸,走了开去。m.χIùmЬ.CǒM
一名护卫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拧住,狠狠地说道:“我来帮你一把吧。”
说着,手起刀落,人头掉地!
“闵侯万岁!闵侯万岁!”五千多人开始大声音呼喊起来。
闵尘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一下子瘫倒在地!
众人愣了:闵侯这是怎么回事?
李智胜此时却智胜一筹,他大叫道:“大家别乱叫!跟着我一起喊: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听到众人这样一叫,闵尘这才回过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自此,五千农人也知道自己叫错了,不应该叫闵侯万岁!
因此,绝大多数的农家人再也不提这件事情。
但是,这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皇帝惠宗的案台之上。
“先生竟然被民众一句闵侯万岁吓得脸色煞白,昏倒在地!”惠宗笑着:“先生还是原来的先生,对大乾真是忠心耿耿!”
鲍余死后,李智胜带着衙役抄了他的家。
这才发现,鲍余手中的地竟然达到了五万亩!家里黄金一千两,银子足足有一万多两,将整个仓库堆得满满的。
李智胜暗自惊叹。
五万亩地!相当于两个河东城这么大!而闵尘将工人招聘到这里挖煤,种地的人就没有了,鲍余的万亩地,就只能荒着!
难怪鲍余就算死也要报复闵尘!
“闵侯,鲍余的这些地怎么办?”李智胜也有些头疼。
“分掉吧!”闵尘说道。
“闵侯,我可不要!”李智胜在煤厂占了便宜,这些地他却一点也看不上眼了。
“你误会了!”闵尘笑道:“我的意思是分给那些不愿意到煤厂工作的农家人,他们也要生活,分给他们,每人一亩,也救得了五万人呀。”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发现有人贪污这些地的话,本侯可不留情面!”
闵尘说着,将这个事情交给了河东郡太守李智胜。
闵尘这边事情了之后,便骑上大马,往皇城而去。
却见前面过来一顶大轿,轿子停下,上面走来一人,问道:“来者可是闵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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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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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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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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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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