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回到了安昌殿之中。安昌殿虽说是一座大殿,但是占地面积宽广,被围墙紧紧的围着,只留下一个大门进出。
大门之外,老皇帝派了几名禁卫守着。只是这几名禁卫与二皇子的关系看起来非常友好。
二皇子梁胜刚刚从监狱中出来,到安昌殿还没坐稳,便有一抬轿子停在大门之外。
一会儿,大门大开,根本无视门口的禁卫,轿子径直抬了进去。
来人是太尉荣穆,一进门,便大声喊道:“恭喜二皇子!”
二皇子见是朝中掌管军政的太尉荣穆前来,顿时高兴之至:“太尉至此,我的心病要好一大半了。”
荣穆着急地说道:“二皇子,皇上将皇位禅让给三皇子梁惠,禅让大典将在五天之后举行!”
二皇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老东西竟然不想做皇帝,将皇位禅让给梁惠!”
“是啊!二皇子,你想怎么做,有了决断吗?”荣穆看着梁胜,一字一句地问。
沉吟了好一会,二皇子将乱糟糟的头发用手拢起,冲着荣穆单膝跪地:“岳父大人在上,只要你辅佐我在这几日之内,夺得皇位,我定将你位例三公之上,第一丞相的位置非你莫属!皇妃荣倩封为皇后,永世不得废掉!”
荣穆听到梁胜如此说,点了点头:“二皇子,你有此心,我定当为你,也为了女儿搏上一搏!”
“二皇子,臣先告退,尽快去谋划!”芝穆说完,便上了轿,飞快离开。
没过多久,以前受二皇庇护的众多朝廷官员,也前来安昌殿外,等候二皇子的会见。
二皇子在安昌殿之内,大张旗鼓的接见大大小小的官吏,立即被梁惠派出的暗探侦知。一则则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了梁惠的手中。
“先生,你所预料的不错,他真的在安昌殿内一点都不安分守己。”梁惠站起身来,披上披风,就向外面走去。
“三皇子,你去哪里?”闵尘问。
“将这些事实全都告诉父皇,让他看看,他的二儿子为了皇位,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闵尘上前拉住梁惠:“三皇子,你此举去了非但不起一点作用,反而会被皇上认为你沉不住气,认为你容不下二皇子,说不定,禅让大典就此停止!”琇書網
三皇子冷静下来,沉思着。
“先生,那我该怎么办?”
闵尘说道:“你还是按照咱们事先商量的,你只管和平常一样,每天去上朝、每天和老皇上说说笑笑,逗他开心。而对二皇子的任何事情,都不许提,半个字都不许提!”
“五日之后的禅让大典,一定要想办法照常进行。有关禅让大典的事,主动和皇上去商议,千万别往后推迟!”
“好!一切听先安排。”说着,梁惠便跨上战马,向皇宫之中走去。
而闵尘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之后,骑着一匹马,慢腾腾的走向往花桥城。
到了安国侯府,大门闻声大开,将闵尘迎了进去。
管家阿福过来请了安:“家主,夫人与两位公主老早就回来了。她们三人现在往花桥城东面,想到那里寻找一块开阔的地方,准备建什么厂。”
“哦,他们这么快就动作了吗?”闵尘非常佩服梁乔莺的果断:“福叔,你带我去看一看。”
闵尘与阿福两人,带着几名侍卫就去寻找上官芸三人。
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地方,闵尘远远看到上官芸与两位公主带着几十名家丁,正在那里和一群人在商讨。
这片开阔地带,是一个叫做纪子昂的人所有。
梁乔莺一眼就相中了这片地方:取水方便,交通快捷,确实适宜建玻璃厂。
找人打听,原来是花桥城第一大富豪纪子昂的地。三人便上门,找上了纪子昂。
纪子昂一见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想要买他的地,当即就一口答应,而且同三人一起去看地,丈量。
当问到多少钱的时候,纪子昂便抱拳说道:“一千两银子一亩,三位姑娘圈了四十亩,四万两银子就可以了。”
“这么贵!”上官芸说道:“莺莺,咱们还是别买了。”
“喂!”梁乔燕朝着那纪子昂翻了一个白眼:“你把我们当白痴吗?花桥城的地,最多也就五十两银子一亩,到你这里就变成了一千两,你这是讹诈!不怕太守将你抓去坐牢?”
纪子昂轻笑道:“小姑娘,价格咱们可以谈呀,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四十亩地,送给你们又何妨!”
梁乔燕呵斥道:“你说说看,你要什么条件,看你的狗嘴里面,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纪子昂也不恼,朝着梁乔燕与梁乔莺拱手说道:“两位美人长相一模一样,定为孪生姐妹吧,我今生今世还没有娶到过一对姐妹花做妾,如果两位美人答应做我纪子昂的小妾,那这四十亩地我就白送了。”
“啪!”梁乔燕早就将手伸出,重重的甩了纪子昂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呸!你特么真不是东西,看着你一表人才,没想到肚子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糟粕!”
“仗着手里有几亩地,有几个钱,竟然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你特么也不看一看我是谁!”
说着,梁乔燕又叫几名侍卫上前抓住纪子昂,她则从马背上抽出一马鞭,狠狠地抽打着他:
“叫你打我的主意,你算什么东西,我踩死你,就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纪子昂哪里经受过样的气,一边哀嚎,一边叫道:“我哥是河南郡的太守纪子非,你们等着,我去将我哥叫来,定叫你们乖乖地将身子洗干净,送上门来。”
此时,闵尘也走了上来,说道:“河南郡的太守?他算什么玩意儿!”
说着,闵尘带有内力的手重重打在纪子昂的脸上:“竟然敢打她们俩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你们等着!我去叫我哥来。”
说着,带着几名家丁落荒而逃。
梁乔莺见闵尘也来了,不好意思,转过脸去和上官芸说话。
梁乔燕可不管这些,上前来到闵尘身边:“闵尘哥,想不到你一个秀才,竟然出手这么重!不是说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吗?”
“谁说秀才手无缚鸡之力的!”闵尘一阵郁闷。
“你说的啊,你给我讲的故事中,那个张秀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崔莺莺却喜欢这个张秀才!”梁乔燕还记得《西厢记》这个故事,但是她就不喜欢那个张秀才,做事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闵尘哥,我可喜欢你这样的英雄秀才!”梁乔燕却是说道。
过了没多久,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是谁特么没长眼睛,竟然敢打我弟弟!”一位身着太守衣服的人走了过来。怒气冲天的叫道。
“哥,就是这个女的和这个男的,就是他们将我打得脸也肿了,牙也掉了三颗。”纪子昂幸灾乐祸地叫道。
心中却是无比畅快:“等下叫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跪在地上,求着我纪子昂来原谅你们。尤其是这姐妹花,一定要带回家,将她俩一起正法!”
那个纪子非走到闵尘的面前,伸出手掌就要打。
却看着这个年轻人特别的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他。
突然,他一下子想起来,前一段时间圣旨下来将洛都周围五郡全都划到一个叫闵尘的人来管辖,而且,安国侯的侯府就建在花桥城!
皇上的通告下发的同时,还将这个安国侯专门画了一张像,和这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位,一定是安国侯了!
想到这里,纪子非伸出来的手,及时的回转过去,将纪子昂一把揪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本就已经肿成猪头的脸,再次抽打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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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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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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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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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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