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便派出两名护卫,护送上官武和六百两银子回桃梅坳。
而安排闵尘休息的房间,也是有专门的护卫全天候守着,正是戒备森严。
闵尘心中觉得自己所救之人,定是朝中的皇亲国戚,但是实在想不起大乾王朝的皇亲国戚中有做将军的人!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好好给将军换药!
第二天起床。
闵尘打着哈欠,便往将军住处走了来。
护卫的军士见状,便进入到房间里禀报。
当闵尘获准进入将军的房间时,将军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闵尘拱了拱手,行了一个秀才的礼:“将军,背上感觉如何?”
将军笑道:“昨晚睡得特别香,伤口不疼了,也不发烧了。只是伤口为什么会痒?”
闵尘这才放下心来:“恭喜将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里面正在长肉,所以伤口才会痒。”
没一会,李太医听说闵尘去了将军卧室,便急匆匆赶了来。
“正好李太医来了,我们给将军换一下敷料。”
闵尘还是用昨天的方法,提取了度数高的酒,然后给将军脱去上衣,露出用白布盖住的伤口来。
再将白布拿掉,昨日缝合的伤口便露在众人的眼前。
没有脓,伤口仅只有一点点的红肿,非常干净,证明昨天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
闵尘当即还是用白布遮住口鼻,将那些酒精在伤口周围擦拭,再用煮过的白布轻轻盖在伤口上面。
这一切,李太医仔细的观察着,生怕漏掉一点点细节。
良久,李太医点了点头,终于掌握了其中的步骤。
闵尘也不多说话,这里毕竟是蓝田府上,更是有着皇亲国戚背景的将军在,话多了,说不定会惹祸上身。xiumb.com
“将军,李太医,我这就告辞了。只要李太医每日按照我的方法更换敷料,七天之后,我再来给将军拆线!”
说着,闵尘就要离开。
“等等!”
将军抬了抬手:“闵尘秀才,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军中来当一名医官?你要是愿意。我就授你六品军衔。”
闵尘一听,这将军是爱才起意了。
一个医官,九品就不错了,七品以上,起点就是太医。
想不到,将军竟然授六品军衔!这可是相当于七品县令的职位。
闵尘想了想,自己结婚才几天的时间,现在赚了一些银子,先好好的在家里陪陪芸儿。让婚床唱着歌,乐在其中,何必要去军中受罪呢?
“将军,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以后如果有,我一定来!”
“大胆!竟然敢拒绝将军的邀请!”一名护卫“唰”的一下拔出大刀,大声呵斥。
“算了,让他走吧。李太医,你送送闵秀才。”
“将军,一个凡夫俗子,一个普通的穷酸秀才,不能为己用,那就一刀砍了!”
闵尘前脚离开,将军身边一名属下便大声说道。
“你觉得这闵秀才就是一凡夫俗子?”将军说道:“凡夫俗子看到我,能有这么镇定吗?敢在将军的身上动针线吗?”
那属下哑口无言。
将军走了几步,自言自语:“有意思,有意思,看看这小子能走到哪一步!”
......
再说闵尘与李太医走到蓝田府外,李太医便说道:“闵秀才,你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闵尘笑了笑,他岂不明白李太医所指,只是他还牵挂着自己的娇妻呢。想着晚上那张吱呀吱呀唱歌的床,想着上官芸的嘤嘤嘤,闵尘心道:“就算是皇帝老儿请我去,我也不去!”
“谢谢李太医,咱俩七天之后再见。”说罢,头也不回,急匆匆往回赶。
李太医却是将昨天跟随的两名护卫,安排他们送闵尘回家。
离上官家还有上百米远,便见到许多人围在那里,哭闹之声、喝骂之声不时传来。
三人悄悄靠近,看看到底是谁在上官家闹事。
只见马三癞子带了十几名无赖,将上官家团团围了起来。
他们手中拿着长刀和枪,指向上官武的要害处。
“上官武,你那上门女婿昨晚将我毒打一顿,我身上现在到处是伤痕,手也不能动了,腿也走不了路了。五百两银子,我立即走人!”
“没有五百两!”马三癞子将手中的刀指着上官武的喉咙:“我就杀了这老不死的。”
上官芸上前将马三癞子的刀拔开:“马三癞子,我官人马上就回来了,此时你带人离开,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马三癞子瞧着上官芸走路一拐一拐的,便知道他们两人行了夫妻之实。心中实在妒火连天:“你这个戝人!我马三哪里差了,你竟然招了那破落秀才当丈夫!”
“五百两,另外倒贴你陪我一个月!我就放了上官老头。”
闵尘再也忍不住,带着两人站了出来:“马三癞子,你趁我不在家,欺负我的女人,拿刀指着我的岳父!看样子你活够了。”
马三癞子看到正主出来,便将手一挥,十几名无赖泼皮便将闵尘紧紧围在当中。
“杀千刀的死秀才,你上我家地里偷我千年人参,还将我打成重伤,兄弟们,将他砍了,银子大家一起分,女人给我留着!”
“好咧!”十几名泼皮齐声答应,举刀向闵尘攻来。
两名护卫见十几个泼皮杀来,心想,这些人为了几百两银子,竟然丧心病狂如此,怒火万丈!
而且,将军的线还要等着这个秀才去拆呢。如果秀才死了,谁给将军斥线!
两人不约而同将腰刀抽了出来:“找死!”
向着十几个泼皮攻了去。
这泼皮欺负普通人游刃有余,甚至不把老百姓当人看,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想怎么抢就怎么抢!
但是在两名将军护卫的刀法下,十几人便如同送上门来的西瓜,被两人一刀一个,瞬间,就有二三个泼皮命丧刀下。
泼皮们举着刀枪:“你们两个外地来的,难道不知道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吗?你们两个现在离去,杀人的事就不再追究!”
两名护卫冷冷一笑:“谁要是敢伤了闵秀才一根毫毛,我们两的刀就一定砍了他的狗头!”
一名泼皮拿着刀,悄悄从背后向一名护卫捅了去。他经常这样使冷拌子,也被他杀了不少有武艺的人。
他狞笑着,觉得刀子进肉的声音就要响起,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景物突然之间乱转了,最后一眼,竟然瞧见他自己的身子慢慢倒下!
“我的头!”最后一刻,这泼皮才明白自己脑袋被砍了。
几名泼皮再也不敢进攻,拖着刀,退了开去:“外地来的!你真有种,你就等着我们的怒火吧。”
说着,头也不回就跑,马三癞子也跟着跑:“等等我!”
闵尘一脚将马三癞子踹倒在地:“你这个祸害,留你不得!”
便从护卫手中抢过一把刀,准备砍了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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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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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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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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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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