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闵尘问道。
“因为,你小时候救过我......”
闵尘便绞尽脑汁,却想不出小时候什么时候救过她:“娘子,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你详细告诉我呗。”
上官芸却是红了脸,啜了口,说道:“官人,你明知故问,我就是不告诉你!”
闵尘却是将话题一转:“那为什么马三癞子要来找我们麻烦?”
上官芸脸色一白:“官人,我和他没一点关系的!他上门提过几次亲,都被我父亲拒绝了。我父亲虽然是一个普通的猎户,却还懂得礼义廉耻。对这样的泼皮,再穷也不看在眼里。”
“不过,马三癞子心眼小,定会报复我们的。”
“怕什么,有岳父那样的神箭法,他敢来?”闵尘却悄悄抓住上官芸的手,笑了。
上官芸触电似的将手甩开,脸上顿时通红一片。
“赶紧出去吃饭吧,你饿了,还要陪客人!”上官芸却是害羞极了,将闵尘往门外推去。
“好软啊。”闵尘临出门时,故意说了一句。
“官人,你坏死了。”
......
上官武见到闵尘从洞房之中走了出来,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女儿选中的女婿。虽然不能种地,好歹也是个秀才。过段时间,去大户人家里当个教书匠,一个月赚一两银子,比种地要强上一分,饿死那倒不会了。
“爹!”闵尘见上官武走了过来,连忙叫道。
“嗯,来,爹带你去认识自家的亲戚与邻居。”上官武说着,便带领闵尘向众人走来。
上官家为了办这个成亲酒席,也是做了一定的准备。
花了五两银子买了半只猪,到乾水河里捞了一条大鲤鱼,足足有三十多斤重。
然后又到山上打了几只野鸡,这个酒席才像模像样起来。
如果上官家不是猎户,而是普通的家户,却是很难这么丰盛。
但是现在日子也越来越难过,猎户的税慢慢增加了,以前每天还能免强吃两顿饭,但是现在却也和普通的农户一样,只能吃得起一顿饭了。
一众亲戚与邻居都蹲在地上,一手抓着酒碗,一手拿着一块块肥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一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更别说桌子了。这大乾王朝的老百姓,已穷成这样。
闵尘想:“既然我来到了大乾,就要利用自己21世纪的知识,多开几个工厂,让大乾的老百姓要富裕起来,让我这个谁也看不起的废物上门女婿,成为大乾最大的上门女婿,就算是驸马也要看我脸色行事。”
“哈哈,大乾第一赘婿啊,将来非我莫属!”
就在闵尘连听岳父介绍亲戚,边幻想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子双手不住拍着喉咙,喉咙里呜呜直响,他的脸色青紫,眼睛睁得老大。几息之间,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救命!”旁边人见了,吓得大叫了起来。
“脸色青紫,这是中毒了。”有人看了,着急地叫道。
“快,快去请郎中!”
而孩子的母亲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着小孩,捶着自己的胸,痛哭起来:
“老天,求求你救救我儿!我儿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闵尘抬头看一了眼,便赶紧跑到小孩身边:“别怕,这不是中毒,有救!”
边上有亲戚呵斥:“你一个上门女婿,懂什么!”
闵尘冷静地说道:“现在小孩已经不能呼吸了,如果再不抢救,到时就算郎中来救活了,脑部也会受损伤,你阻止我,小孩出了问题你负责!”
闵尘一句“你负责”,吓了那人一跳:“只要小孩娘同意你救,关我们什么事!”
来不及了!
闵尘不再说话,一把从那妇人身边抢过小孩,用一双筷子撬开嘴看了一眼,便将筷子丢地上。
将小孩抱起,一只手掌抵住胸,一只手掌抵住背部。
闵尘深吸了口气,两手同时用力一挤压,只能得“啵”的一声,一个丸子从小孩的嘴里喷了出来。
顿时,小孩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呼吸恢复了!
没一会,小孩子便大声哭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闵尘轻轻安慰那妇人:“吃得太急了,丸子堵住喉咙,没法呼吸。”
妇人见自己的儿子获救,对着闵尘感谢不停。
而远处,刚刚急匆匆赶来的郎中见闵尘轻轻一压,竟然就将病人救活。
这种救人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小孩如果换他来救的话,说不定很难救回。
郎中来到闵尘的身边,拱手行了礼:“见过新郎官,您这医术师从哪位著名大医家?”
闵尘说道:“郎中客气了,我只是空余之时看了一些医书罢了。”
“这不可能!”郎中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医术乃古今最难学会之术,你空余之时看些医书,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众人一听,才明白新郎闵尘这随手一压,竟然是非常神奇的医术。连这附近的李郎中也自叹不如。
这么说,上官家是捡到宝贝了?
是不是上官家老早就知道闵尘医术厉害,才把他招了做上门女婿?
在大乾王朝,上门女婿是废物的代名词。
只有穷得一干二净的人、或是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的人,才会选择去做上门女婿。
因此,上门女婿大多数就是奴才,不仅要给岳父母家干好活,而且还吃不好、穿不好;甚至连上床睡觉都要经过同意才能睡。
而闵尘,就是这随手一压,就改变了上门女婿在众亲戚、邻居心中的地位。
郎中姓李,是这温江镇上有名的人物之一。他开的药房叫做仁和堂,名字虽然叫仁和,实际上李郎中为人奸诈,用药常常以次充好,并且,用药短斤少两。
只是镇上只有这么一个郎中,不得已只能去那看病。
此时,李郎中眼睛一转:“闵尘,我药堂刚好缺少一名坐堂郎中,半两银子一个月,我请你去......”
“不去!”闵尘还没说什么,岳父上官武却一口拒绝:“我家闵尘不当郎中,他要去做教书先生,一两银子一个月。”
李郎中一听闵尘不做医生,心中一阵舒爽,哈哈笑了一声:“原来闵尘想做教书匠。不错,比做郎中强上太多了。”
说着,拿了五个铜板的跑路费,便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往仁和堂去了。
这件事情有惊无险的过去,而闵尘的婚礼也随着夜暮的降临结束。
闵尘今晚喝了不少酒,但是这大乾王朝的酒度数太低,相当于前世的啤酒,喝三斤五斤也不会醉。
想到重生到这大乾国的第一天,就当上门女婿、救了一名食物堵塞的病人、他的对象,更是一个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见到闵尘摇摇晃晃进门,上官芸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官人,您喝醉了!”
“今晚怎么睡?”闵尘问道。
大乾王朝的上门女婿本就没地位,闵尘结合了原主的记忆,这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睡床底下!”上官芸捂着嘴,这半遮琵琶半露脸的样子,更让上官芸越发迷人。
“那你陪官人一起睡床底下。”闵尘瞧见上官芸的调皮样,便知她在开玩笑。
俩人正要说什么,蓦然听到窗外传来一群小孩子的声音:
“官人,你睡床底下。”
“那你陪官人一起睡床底下。”
两人不禁失笑,原来是一群小孩子在听洞房呢。
打开门,两人追了出来。小孩子们便四散而逃。估计明天这两句话将是从邻居与亲戚的谈资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正待进门,只听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从房顶落下,正好砸在床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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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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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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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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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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