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妙啊!
被逼的靠坐在床脚的我看着羂索眸底翻涌的深色,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身后就是木质的床腿,无处可逃,而且硌得我脊椎骨生疼。
“我他喵的艹你大爷!你到底想干嘛?”
不顾青年的叫骂和挣扎,羂索轻笑一声,将那双被握进自己掌心的手腕按在床沿,伸出手,搂着青年的腰,抱着明显慌了神的青年靠在床边,低下头,低沉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浓浓的蛊惑意味,细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眸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说实话,司某我真的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去精神病院住几天了。
轻啧一声,我歪了歪脑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羂索,怒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凭什么!?”
闻言,羂索挑了挑眉毛,不紧不慢地凑近我的耳朵,低语道。
“如果你敢逃,我就杀了司若生。”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神经病啊你!”
垂眸,近乎贪婪的目光仔细描摹着那双染满了怒意的黑色眸子,微微勾了勾唇角,羂索轻笑一声,道。
“对,我确实是神经出了点问题。”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冒出这样疯狂的想法?
羂索,你得收手了,这情绪不是你该有的。
“你……!”
看着被自己气到失语的青年,羂索自嘲似得轻笑一声,垂下眼皮,看着青年脸颊上的薄红,落在青年腰间的手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不由自主地顺着脊椎的弧度慢慢下移。
“羂索!你他喵的手往哪儿放呢!?”
听着耳边响起的那道带着细微颤音的叫骂声,羂索抬眸,来不及发声就撞进了那双含满了惊恐的黑色眸子之中,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轻啧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不是我想要的目光,羂索想。
轻叹一口气,羂索抬起那只已经滑落在青年尾椎骨之上的手,将那只越界的手重新扯回青年的腰间,低下头,将自己的脑袋架在青年的肩膀上,冷声道。
“给你三秒钟思考的时间,三……”
等等!
思考什么来着?
啊,对!死老头!
敢赌吗?毕竟那家伙很强,而且木惜也在他身边。
“二。”
但是,万一呢?
万一出了意外,羂索有能力杀掉死老头吗?
不行不行不行!
不能赌,这代价太大了……
在羂索吐出最后一个字节的前一秒,我叫停了他的倒数。
“行。”
闻言,羂索只是轻笑了一声,垂着眸,扫了一眼青年脖颈上那被自己的呼吸激起的鸡皮疙瘩,撑起身体,看着那双好看的黑色眸子,轻声问道。
“你怎么保证?”
不出意外的,得到的是青年怒气冲冲的回答。
“你他喵的还要我怎么保证!?我唔……!”
未出口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喉咙之中,两唇相接之间,温度渐渐攀升,呼吸缠绕混乱,撩人的喘息无孔不入……所有的一切都沉溺于这夹杂着万千情绪的轻吻之中。
这他喵的是什么情况!?
看着那双放大了无数倍的细长眼眸,我偏过脑袋,躲开那超出了自己理解范围的吻。
“羂索!”
还来不及喘口气,一只手忽然扣住了我的后脑,下一秒迎来的是更加凶狠的斯吻,迅速收回自己被解放的双手,大力推搡着羂索的肩膀。
“放…哈…放开……!”
甜腻的喘息音灌入耳朵,羂索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双渐渐蒙上水雾的黑色眸子,那名为理智的弦逐渐绷紧。
指甲划破皮肉传来的痛感唤醒了那即将失控的理智,羂索愣了几秒,看着青年那双被逼得通红的眼尾,屏住呼吸,抬起手,轻柔地拭去从青年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的泪水,轻笑一声,道。
“结下束缚了哦~”
“滚!”
抬手打开羂索搭在我脸颊边的手,刚想从这个被动的姿势下逃离,屈膝。
闷哼一声,羂索猛地伸出手,一把将青年屈起的腿按了下去,看着自觉闯祸了的青年,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满是隐忍。
“别动。”
“我不动,我不动,大哥,你冷静……”
“别说话。”
僵持了十多分钟之后,羂索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自觉的退到了茶几边,把自己窝进了沙发里,打开窗户,任凭冷风灌入温暖的室内,带走燥热。
迅速站起身,一把抓过电视柜上的高脚杯,砰得一声嗑碎杯子的杯臂,猛地退到离羂索最远的墙角,警惕地盯着坐在沙发里的人。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亲我?这算是骚扰吧?我能报警的吧?能不能直接让他把牢底坐穿?
好麻烦,实在不行,不如直接丢蛊虫堆里弄死他得了!
还不等我想清楚该怎么把他弄到我爹养蛊的山洞里,观察了很久的羂索突然笑了起来。
“司北晨,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如同罂粟一般,一但沾上就让人无法自拔,就算明白后果严重,但还是忍不住。
上瘾。
眯了眯眼,看着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的羂索,我冷声道。
“你管我什么来头!?我是你爹!”
轻笑一声,羂索歪了歪脑袋,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表,问道。
“你不困吗?”
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
再困也不敢在这地儿睡啊!
“这是酒店吧?”
言外之意:劳资我要离开这里!
羂索歪了歪脑袋,轻笑道。
“视线范围。”
啧。
怎么还记着呢?
“那你打地铺或睡沙发去。”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又不是我家,何来待客之道一说?”
虽然说是我的祖国,家国一体,但是……没有但是,有多远,死多远,赶紧的,别磨蹭。
“你忍心让我受冻?”
“太可以了!老天爷怎么不直接冻死你这个憨批还劳资一片宁静!?作孽啊!”
“司先生,请不要忘记你现在的处境。”
“啧,大不了拉你垫背,黄泉路上押着你这个闹心玩意儿走一遭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真希望你能乖一点。”
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准跑,也不准放手。
“啧,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处发表遗言。”
……
早上八点。
会议室。
“错?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你他喵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计划会导致多少人丧命?你都不管吗!?那是一条条的命!不是儿戏!”
“我的计划虽然很残酷,但你们的一句老话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
“狗屁!关键是你的做法已经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我部现命令你停止你的计划,否则后果自负,不为言之不预也!”
“……”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如果不是不让动手,他们早就抄起家伙干架了。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看着戏,顺便吆喝一句的时候,一只由符纸裁成的小人儿忽然攀上了我的肩膀,猛地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黄纸之上,朱砂写成的字遒劲有力,不用说,那是我爹的。
“你最好给我把你的脖子洗干净,然后乖乖等死吧!”
抬眸,只见司若生正双手环胸,怒气冲冲地盯着窗外,老木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惨了。
死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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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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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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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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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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