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自己被关小黑屋了?!!
江弄莲震惊不已,意识瞬间清醒,雾蒙蒙的眸底满是气愤,他暗骂了一声,忍着酸痛起身,猛地掀起暗红的被子一看。
特么还真是!
只见他的腿上满是痕迹,大部分都是咬的,像是红梅点缀雪色,诱人遐想。
而此时,他的右脚脚腕正被一条玫瑰金的脚铐铐着,锁链的链子很长,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腿上,限制着他的行动。
他就像是一只金丝雀。
被困在牢笼里。
被昂贵华丽的锁链锁在了床上。
“艹!”
江弄莲脸色一沉,眸底掠过渗人的冷意,忍不住爆了句粗。
傻逼垃圾蛇!
昨晚用两强迫自己就算了。
特么的一觉睡醒竟然还把自己关黑屋?!这不送去火葬场管教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
欺负了自己睡醒还不在身边!
怒火无处可发!
江弄莲咬牙切齿,想狠狠地踹一踹墙,奈何浑身不适,没体力。
只能缩进被窝里。
红着眼眶,气鼓咬红绳!
江弄莲衣衫凌乱,露出的半只落梅点点的玉肩,他眼睫轻一颤,眼泪无声坠落,顺着精致流畅的下颌线滑落。
一点点打湿了暗红色的枕头。
瞧着委屈极了。
【主人,你没事吧?怎么哭了啊?】
翩枝从系统空间飘出,转了一个圈儿,轻轻落在江弄莲面前,伸出薄薄的纸片手,小心翼翼贴向江弄莲。
【主人乖,不哭,不哭,主神好坏坏,我们画个圈圈诅咒他!】
它正想摸摸主人的脑袋。
安慰安慰。
不料。
主人瞧着像是在哭,可湿漉漉的眼睫下,那双清亮幽暗的星眸冷冷瞥来时,眸底却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暗芒。
“呵。”
翩枝听见自家主人勾唇冷笑了一声。
“诅咒有个鬼用,蛇蛇不乖,那就慢慢调教,把他驯到听话为止。”
【驯蛇蛇?】
翩枝脑袋一歪,有点懵,豆豆眼还愣愣地眨了眨。
蛇蛇要怎么驯啊?
难道和驯大狗狗一样么?
想到这里,翩枝突然想起什么,暗叫不好,迅速反应了过来,猛地伸手捂嘴,豆豆眼一瞪,脸上满是懊恼。
糟糕糟糕!
自己怎么能跟主人一样叫主神狗呐!
这是大不敬的!
幸好没人听见!呜呜呜呜不然自己肯定会被责骂的!
江弄莲不知道系统的小心思,他现在好累,想再眯会儿。
少年冷笑了一声。
垂眸用湿润的脸颊蹭着枕头。
“就是驯蛇,先把大蟒蛇扔到火葬场烤一烤,然后砍掉尾巴,剥了鳞片,洒上面包糠炸给隔壁的小橘猫吃。”
“最后再骑着哭唧唧的蛇蛇满地爬。”
“听起来就好有趣!”
翩枝系统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呜呜呜。
听起来好恐怖哦!
江弄莲眯了眯眼,想着墨凛崖不在,便打算先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等有了精神,再报复乌漆麻黑垃圾蛇!
“我睡会儿,蛇爬来了叫我。”
【遵命!】
翩枝乖乖飘起。
还仗着自己是纸片,体积小,特意飘到门缝里站岗。
几分钟后,江弄莲还没睡着,就听见系统扯着嗓子,趴在门上大喊。
【主人主人!你睡着没?没睡着的话醒一醒哦,主神大人他爬来了!!诶不对!主神用脚走来了!】
“……”
江弄莲掀开眼帘。
哭笑不得。
翩枝还贴在门上实时报道。
【主神手里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的都是吃的,哇,我好像已经闻到香味惹!】
【他走得好快,很着急的样子。】
忽然。
一道黑影闪过。
系统瞪大双眼懵了。
【诶,人呢?】
翩枝正懵逼时,男人推门而入。
“哟,小兔子醒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响起,似美酒般回荡在耳畔,带着一丝丝的宠溺。
呵!
这垃圾蛇看起来心情还挺好的?
江弄莲咬唇冷声,从被窝里钻出半颗脑袋,攥紧被褥,寻声望去。
映入眼帘便是一张慵懒散漫的脸。
墨凛崖披着暗红的睡袍走来,神清气爽,狭长邪魅的凤眸带着笑意,眼尾往上一挑,深邃的五官风华绝代,荡漾着旖旎的色彩。
不可否认。
他长得真的很迷人。
长发披肩,五官明艳,冷白的肤色映着微光,腹肌上的纹身平添了几分邪气,像是自画卷里走出的魅魔。
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
江弄莲心跳倏然加快。
脑海里浮起了昨晚画面,包间里的镜子映着他们的身影,男人拧开红酒,洒在他身上,随即,将他摁在怀里掐腰吻。
他们的肤色混合红酒。
慢慢纠缠……
江弄莲眼睫轻轻一颤,眸底一闪而过异色,忍不住舔了舔唇。
呵。
这条废物蛇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还是裹上面包糠油炸的可爱样更适合蟒蛇蛇!
“小兔子怎么一大早就脸红了?”
墨凛崖注意到小兔子在偷看自己,凤眸一眯,低嗤出声打趣道:“是饿了渴了,还是想念哥哥温暖的怀抱了?”
“???”
江弄莲回过神,对上墨凛崖戏谑的目光,眉头一皱,嫌弃道:“呵,一早上就看你这张死蛇脸,晦气!”
墨凛崖:“……”
啧。
还是昨晚在怀里哭唧唧的小兔子更可爱。
“精神还挺好的。”
墨凛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随即一把将江弄莲抱起,拥入怀里,挑起下巴打趣:“早餐是不是想吃胡萝卜?”
“……滚!”
江弄莲眼眶一红,抓住墨凛崖的手腕,咬着唇使劲,试图推开男人。
可他浑身没劲。
腰更是像离家出走了一样没知觉。
挣扎的那几下像是欲拒还迎撒娇一样,反而逗笑了墨凛崖。
“都被铐着了还不乖?”
男人大手勾住江弄莲的腰,看着江弄莲水光潋滟的星眸,喉咙处一紧,警告道:“小兔子,再闹你这个月都别想下床。”
“变态!”
江弄莲含泪瞪着墨凛崖。
他攥着男人的手臂,再次尝试挣扎,睡衣滑落,裸露雪白的玉肩,纤细漂亮的脚腕一晃,清脆的锁链声便在屋内回荡。
“你别碰我……”
“你凭什么锁着我?你只是我的老板而已,你没有权利禁锢我的自由!”
少年双肩打着颤,满脸都是抗拒。
脸上眨眼就挂满了泪痕,那惨兮兮的模样,像是一朵惨遭蹂躏的娇花,可怜又无助,惹人怜惜。
男人凤眸一暗,眉眼间透着些挣扎,他单手将江弄莲钳在怀里,任少年捶打。
可听着清脆的锁链声。
男人眸光忽闪。
唇角逐渐勾起了温柔又病态的笑。
凭什么?
他的确没什么立场。
但变态做事需要什么理由?Χiυmъ.cοΜ
“莲莲……”
墨凛崖搂着江弄莲的腰,眼帘低垂,浓密的长睫投下一排阴影。
他宠溺地唤着少年的名字。
将殷红湿润的唇,慢慢贴近江弄莲耳垂,洒下温热的呼吸。
“做哥哥的家养小兔子好不好?”
江弄莲微愣,还没来得及拒绝,耳边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像是柜子被踢了一下。
江弄莲皱眉,心底浮起疑惑。
低头一看。
便瞧见男人的双腿变成了蛇尾,还打开抽屉,用灵力带出了一份文件。
不对。
是两份文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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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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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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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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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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