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女帝:诛杀护国功臣,天下皆反>第三十九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望着眼前女子用一种恨不得活撕了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徐妙云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是浑不在意,反而还继续乘胜追击道。

  “呵,怎么,这就急了,难道我说的有半点不对吗?你这侍女的身份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还怕人说啊?”

  闻言,见得那暴跳如雷的梅花女子,就连魏轻侯都是忍不住再次对着身旁口齿犀利的少女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佩服之色。

  这丫头,这两日跟着他闯荡江湖,别的本事没学到,这骂人的本事倒是大有长进啊。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她倒好,不仅打人专打脸,而且还骂人专门揭短,这谁能受得了?实在是不服不行!

  早知道她有这般本事的话,当年打仗时带着她,肯定会无往而不利的吧。

  至少两军对垒相互骂阵时绝对会占据上风的!

  也就不会再出现他为了激西凉的那头冢虎出战,任何骂阵的手段都用过了,甚至连女人的衣服鞋子都送上门了,对方却依旧视而不见,只当没看到的闭门不战,高挂免战牌的无奈景象了啊。

  只消把她往阵前一丢,不消三言两语,那头自称老谋深算,忍气吞声了一辈子的冢虎,就得要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的大喊出战了吧。

  不对,说不得都等不到出战,就直接被活生生的给气死了啊。

  一如他当年三气那周郎一样,谓之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将之活生生的气得吐血暴亡啊。

  不过话说,他的确也好长时间没见到那位赔过来的夫人了啊,她也是位苦命人儿,毕竟是自己将她折腾过来的,这次途经永州,要不要去见见她呢?

  以及,也不知道西凉的那头冢虎到底怎么样了?又死没死?

  毕竟当年见他时,就已经是花甲之年,摇摇欲坠,如风中残烛。xǐυmь.℃òm

  可却又始终屹立不倒,已经这样苦苦支撑好几十年了。

  本以为这次他会死在自己前头,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平定西凉,解除西北边患,却不曾想,到头来是自己死在了他前头啊。

  这老家伙,果然有几分天命,不愧是有鹰视狼顾之相。

  此番自己死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的吧。

  难不成自己当年所作的那个梦境要成真了吗?

  可惜啊,谁叫自己不好梦中杀人呢?要是早知今日的话,或许当初就该不论真假,心狠手辣的彻底解除后患啊。

  有些优柔寡断,的确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缺点了,那般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魄力,他终究还是差了点。

  不然,哪轮得到那女帝诛杀他啊,早就挟天子以令诸侯,晋位封王,假节钺,加九锡,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了。

  甚至取而代之都并无不可能,毕竟当初手下那群无法无天的家伙都已经硬生生将那件黄袍披在他身上了。

  但可惜啊,他终归是有些妇人之仁,念及先帝当初的三顾茅庐之恩,不以贫寒而轻视他,才不愿做出那等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坚辞不受。

  有道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这正是他一生的写照,忘恩负义,叛君自立,他实在做不出来。

  也是,如果他真那样做了的话,那就不是他了啊,因为他本就是一介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于功名利禄并不怎么看重,只是想有一个太平天下而已,不想让天下百姓再遭受他以前那种四处流亡,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困苦日子了。

  才出山相助,他本就没那么大的野心,不然也不会当年患下心痛之病后,却依旧坚持六出祁山的北伐时,写下那篇名动天下的出师表,以彰显其志了啊。

  他所求的浪漫,不过是心痛时葬下一朵花而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而不求什么雄霸天下,万人之上,只想辞官归隐时,和所有平头百姓一样,做个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白头翁。

  ……

  而也就在魏轻侯思量间,见到自己姐姐被徐妙云如此犀利的言辞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就见那被她狠狠扇过几巴掌的侏儒男子,此时也是躲在了她身后,狗仗人势的替他姐姐恶语相向道。

  “我呸,你个臭娘们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也不过是那魏国公府的一个臭丫鬟而已,还破落了,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以往还不是任人可欺更可骑,装他娘的什么清高?”

  却见徐妙云只是冷笑道。

  “呵,抱歉了,我们魏国公府可和你们这些藏污纳垢的世家豪门不一样,可是一直严格按照帝师大人的政令执行的,所以我虽然是魏国公府的小丫鬟,但签的却不是卖身契,而是雇佣文书,也用不着受人欺凌,可以随时走人。”

  “哪像你们,一群卑躬屈膝的贱骨头而已,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当奴婢,你问问你姐姐,能随时走人吗?还来丢人现眼的参加什么文会。”

  “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听是在一旁红袖添香,可说的难听点,恐怕晚上还要留下来陪侍这些沽名钓誉的公子哥吧?啧啧,光是那假冒伪劣的‘竹林七贤’就有七个,也不知道你姐姐受不受得住哦。”

  当即,听得徐妙云的言辞犀利,这侏儒男子是愈发气愤了,咆哮怒骂道。

  “你这该死的臭娘们,再敢胡说老子撕烂你的嘴,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看你才是说的好听吧,就你那丑八怪模样,的确是没人欺凌你啊,吓都将人吓跑了,哪还敢跑来欺凌你?”

  “也就是本大爷好心,想让你见识见识男人的滋味而已,你他娘还不识好歹了是吧?也不怕守活寡守一辈子吗?”

  怒骂间,他又是不由自主的撇了少女身旁的魏轻侯一眼,接着是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啧啧冷笑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身旁还有一个甘愿充当那魏逆贼走狗的泥腿子是吧?也就你们这些没啥见识的底层破落户,才如此崇拜那魏逆贼啊,还学着他一样戴着个面具出行,也不嫌可笑,怕是没脸见人吧?”

  “也是,有道是寒门无贵子嘛,就你们这些闯荡江湖泥腿子,装他娘的什么大尾巴狼啊,还学咱们这些权贵人家配个小丫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丢人现眼啊,是要戴个面具遮上一遮。”

  “不过也对,你这泥腿子,配你这丑八怪,倒还真是绝配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贱人配狗,天长地久啊,也不知道你们做那事时,嫌不嫌恶心,不会下头还没吐,上头就先吐了吧,哈哈!”

  “你……”

  立时间,听得这侏儒男子这样说,委实下流无耻至极,徐妙云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魏国公府出身,从小以来的学识和教养让得她有些话根本骂不出口,不像这侏儒男子一样,毫无顾忌,口无遮拦。

  是直奔下三路而去,就犹如最下作的江湖武夫一样,为所有人所不齿。

  所以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再度冲上前去再狠狠的给他几个巴掌。

  而魏轻侯闻言,倒是没有多少动怒,只是倍感可笑的摇头望着他问道。

  “怎么样,说完了吗?”

  而望着魏轻侯这副好似完全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态度,那梅花女子总算让自己弟弟帮自己出了口恶气后,还以为他怂了呢,所以是冷笑道。

  “哼,这说完了又如何?没说完又如何?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因为你们这些江湖泥腿子,本就没什么资格与我等对话,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也算是抬举你了,直说吧,你这臭丫鬟多少银子,我薛府买了,你尽管开价,我绝不还价就是了,保证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岂不比天天看着她倒胃口强?”

  可魏轻侯却根本没理她,只是弹了弹手指摇头道。

  “看来我还真是做错了啊,早知道今日的话,当初就该让你这等女子,做那舂磨砦旁边的两脚羊啊!”

  瞬间,听得魏轻侯这么说,这梅花女子也是不由眼神一凝,细看了他一眼。

  因为寻常江湖泥腿子,可不知道舂磨砦和两脚羊这等晦涩的说法,她也是跟着公子读书时,才偶然听说的,难不成这家伙不是什么寻常百姓,也是深藏不露的权贵子弟?

  尤其是他刚才还说了句,我还真是做错了,什么意思?

  听这口气,倒还真不像是一般人啊,倒有点像那居庙堂之高,宰执天下的宰辅一样,是比她之前有幸见过几面的刺史大人口气还要大。

  而且还说的那般稀松平常,就好似他还真做过这件事般,怎么可能?

  因此忍不住细细打量之下,她又是不禁微微摇头,因为眼前这戴着面具的青衣男子的确衣着一般,就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

  身上也毫无那种权贵人家培养出来的贵气,只是跟寻常闯荡江湖的泥腿子差不多,说得好听点叫平易近人,可说的难听点就是俗气,俗不可耐。

  于是她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觉得这一定是魏轻侯他们这种闯荡江湖的泥腿子,经常这般装神弄鬼胡吹一气的缘故,才显得如此淡定与底气十足。

  毕竟这些闯荡江湖的泥腿子,都有这种毛病,她以前跟在公子身边时,可没少碰见这种一开口就是故作惊人之语的江湖骗子。

  张口闭口就是如何如何,实则却是哗众取宠,不过是想骗几顿酒肉,几两银子罢了,不足为奇。

  是不由冷笑道:“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你当你是谁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戴个面具就是那魏轻侯了呢!”

  包括她身旁的侏儒男子也是狞笑道。

  “就是,臭小子,别他娘的磨磨唧唧了,你就说你身边这臭娘们卖不卖吧,劝你识相些趁早报个价拿了银子滚蛋,不然,得罪了我们薛府,在这益州地界,可没你好果子吃!”

  听得两人的聒噪之语,魏轻侯却依旧没理他们,只是一脸感慨的喃喃自语道。

  “还真是好笑啊,什么时候,你们益州儿女也只会这般逞口舌之利了?以往不是脾气挺暴躁的吗?那深山老林里的孟获我可是足足打了七次才将他打服的啊,听说现在又快造反了,别的不说,单是这般桀骜不驯的品性,就叫人佩服。”

  “果然,你们这些高门大户,也就欺负欺负平头百姓在行啊,要是把你们的本事都用在镇压南蛮上,何至于我一死,他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呢?等他再次席卷南疆时,希望你们这些高门大户,还有这般好的运气,能免做他的刀下亡魂吧。”

  “尤其是你这女子,但愿你到时还能价值万两,而不真的沦为他舂磨砦旁边的两脚羊吧。”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啊……”

  说着,就见他是突然转过头来,没头没脑的对着身旁的少女道。

  “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以前的我,是太过仁慈和优柔寡断了啊,现在重活一世,也是时候该改改了,既如此,那我便再教你一个道理吧,那就是该出手时,尽管出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

  “啊?”少女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见魏轻侯已然果断出手了。

  是猛地一挥左手,也不见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如同驱赶眼前一只烦人的苍蝇般,便见那刚刚还一脸得瑟的侏儒男子,是突然惨叫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最后更是同样脖子一歪,直接魂归西天,早登极乐了。

  “瞧,就是这样,能出手就别叨叨了,多惹人厌啊。”

  他是如此说道,并不如何在意,笑呵呵的拍了拍手,只当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留下了一地满脸震惊,外加难以置信的江湖看客,全都惊呆了!

  ……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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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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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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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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