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还是清醒,温静婉推开他,眼眸认真:“我现在只想变强。”
是拒绝,也是回答。
夜晚,温静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都是男人那张脸,还有他的话,她不禁有点烦躁。
“啪”的声,她打开灯,卧室顿时明亮起来,她去接杯温水喝,经过窗户时,却见不远处的客房灯光明亮。
而门口墙壁旁靠着个男人,是他,点点星火落入视线,像是在抽烟,身影莫名孤独,寂寥,像个孤寡的人。
这么晚抽烟。
温静婉喝水的动作顿住秀眉轻皱,很快又变得缓和,盯着他的身影,她抿口杯中的温水,眸色复杂,缓解着喉咙干哑,不禁纠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那身影转身进去,温静婉才收回视线,脑子里半点困意没有,索性接着画设计图了。
手里握着笔,眸光熠熠生辉。
她会光芒万丈的。
—
早上,容妈准备好早餐,打算去见温静婉起床,恰好碰到往餐厅走去的鹤九霖。
容妈:“林先生。”
鹤九霖点头:“容妈。”
“这是要去叫静婉起床?”
容妈笑:“是,小小姐早上有赖床的习惯。”
“嗯。”
鹤九霖应声,黑眸若有所思。
刚要转身,一阵清香传来。
鹤九霖停下脚步,叫住她:“容妈。”
容妈转身:“怎么了,林先生?”
男人皱眉,舒缓,嗓音温润:“你用的是什么香水,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容妈笑了笑:“是小小姐送给我的,说是叫什么鹅梨帐中香,我觉得还挺好闻的,就喷了点。”
男人淡淡:“嗯,去吧。”
容妈转身的刹那,鹤九霖眸色微冷,狭长桃花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静婉昨晚失眠,画到凌晨四点多才睡,六点半被容妈叫起来,困的不行,但还是强撑着去吃早饭。
今天是红豆薏米粥。
坐在鹤九霖对面,她闷头吃粥,脑子里像是一片浆糊,却又格外清醒。
鹤九霖发现她状态不对,眸中含笑:“昨晚没睡好?”
温静婉没抬头,懒懒的“唔”了声,继续吃着勺子里的粥,连话都没跟他搭。
鹤九霖也不恼,冷峻脸庞都是从容,淡淡问她:“今天在家休息吧,正好你也补补觉。”
“明天就要开学了。”
不想听这话,温静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抬头,乌黑眼眸瞬间清醒许多,她道:“不,我不困!”
女孩娇软嗓音传来,充满坚定,鹤九霖看过去,却瞥见她眸底的阴影。
“真不困?”
他挑眉,她昨晚房间灯到天亮才灭,怎么可能不困。
温静婉却坚持:“不困。”
她道:“我今天还想学,林叔叔。”
她期望的看着他,说的太急,自然而然就叫出来这个称呼了,眼看着男人眉头轻皱,似是不满,又立刻变换称呼,她道:“九霖。”
却不知,这话传入男人耳中,握着勺子的指尖轻颤了下。
鹤九霖盯着她的脸,少女乌黑眼眸明亮璀璨,眼神带着很强烈的渴望,变强的渴望。
容妈出去了。
此时餐厅就他们两个人。
气氛莫名暧昧几分,鹤九霖嗓音低哑:“再叫一声。”
温静婉耳根绯红,抿紧红唇。
“嗯?”带着蛊惑。
温静婉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缓缓推向他。
黑眸扫了眼,目光微冷。
鹤九霖:“这是什么意思?”
温静婉道:“报酬。”
“你总不能白教我,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你收下吧。”
闻言,鹤九霖笑了:“我要是不收呢?”
低哑般笑声落入耳中,宛如低音炮似的蛊惑勾人,温静婉抬眸看去,只见他的眼底并没有笑意,反而冷的冰人。
温静婉倔强的扬起小脸:“那我就不让你教了,南城这么大,我总能找到合适的几个拳击教练教我。”
这话无异于是威胁。
要么收下,要么一刀两断。
鹤九霖笑的更深了,眼底划过冷意:“看来我是非收不可了?”
红唇轻舔下,温静婉道:“这是你应得的。”xiumb.com
“总不能白教我吧。”
鹤九霖盯着她,薄唇微动。
你怎么知道是白教。
我要的是你。
但骨骼分明指尖还是摸上那张黑卡,他语气忽而轻松,毫不客气:“行,既然是你给的报酬,那我就收着了。”
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收女人给的卡。
不,是女孩。
滋味……还挺别致。
吃完饭,温静婉还是困,坐进布加迪,几乎沾车就睡。
鹤九霖还没开到高速公路,就听到她平稳呼吸声,扭头就见她睡得香,不禁失笑。
把窗户关上,打开空调,把副驾驶座椅调成平躺,一条龙服务。
兴许是环境太过于舒适,他开的也很稳,闻着车内跟他身上一样的木质调香薰,温静婉这一觉睡得格外熟。
直到白山庄园,都没有醒过来。
鹤九霖看眼睡熟的她,没有叫她起来,开门下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动作极轻的把她揽腰抱出来。
浑身没有几两肉,轻的像纸片人似的,男人眉头不禁皱了皱。
张姐迎过来,见温静婉在他怀里熟睡,眼底划过惊讶,没敢说话。
鹤九霖淡声:“让他们别说话。”
张姐应道:“是。”
转身拿起对讲:“所有人,都别说话。”
整个庄园格外的安静。
鹤九霖抱着她往房子里走去,沿途的黑衣人都闭嘴,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敢出声。
他步伐稳健,把她抱进楼上的卧室,然后脱掉鞋子,轻放在床上。
全程,温静婉都没醒。
拉过薄被帮她盖上,鹤九霖把房间灯光调整成昏黄色,看着黑色被褥里的白哲小脸,他黑眸幽深,喉结轻滚。
俯身在她红唇轻轻落下一吻,柔柔软软的,又盯着看会儿,这才转身出去了。
让张姐别进去打扰她。
然后转身去书房里处理公务了。
温静婉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房间,脑子既懵逼又愣住,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但对这个房间并不陌生,她之前睡过。
能猜到是他把她抱进来的。
眨了眨眼睛,温静婉不禁捂脸,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了,好丢人呜呜呜……
想着,温静婉从床上爬下来,旁边整齐放着双拖鞋,踩进去,她往外面走去。
房子里很是安静,她抬眸看着眼前的二楼,不知不觉,就走到他的书房门口了。
呼吸口气,温静婉抬手,轻轻的叩击两下:“砰砰!”
传来鹤九霖平淡的声音:“进。”
温静婉屏住呼吸,推门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格局很大,整整一壁柜的书,也是黑白色冷调的。
办公桌前,鹤九霖正对着电脑办公,他眉头紧锁,丝毫没发现来的人是她。
见他在忙,温静婉在犹豫是不是先出去。
来人不说话,鹤九霖眸底划过冷意,抬眸刚要训斥,就见白色连衣裙女孩站在门口,头发有点凌乱,乌黑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犹豫什么。
看到她,男人黑眸的冷厉顿时褪去,变得温润如玉,他起身:“醒了?”
温静婉点头,就见他抬手帮她整理头发,动作很是轻柔,距离的近,鼻尖都是木质调香味,他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她的头皮和耳根,有点痒。
纤细天鹅颈瑟缩了下。
鹤九霖看在眼里,勾唇。
“昨晚熬夜了?”
“嗯。”
“做了什么?”
刚睡醒,温静婉还有点懵,乌黑眼眸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画设计图。”
鹤九霖笑:“怪不得今天这么困,我叫你下车你都没醒,只能我抱你进来了。”
温静婉耳根一红,有点不自在:“谢谢。”
“口头的谢吗?可不可以来点实质性的?”他调侃的嗓音传入耳中。
温静婉耳根更烫了,问:“什…什么实质性的?”
他要是敢耍流氓,她现在就走。
温静婉咬唇,眼眸盯着他。
鹤九霖以为她会直接拒绝,被问话,喉结滚了滚,道:“比如,帮我捏个胳膊?”
“这总不过分吧?”
垂眸看着她,他动了动手臂,语气瞬间委屈:“抱你上二楼,胳膊到现在还酸着呢。”
闻言,温静婉懵了,她有那么重?
她才八十斤好不好。
而是他这是在跟她撒娇?
语气这么委屈是怎么回事?
就有点傻眼。
红唇抿了抿,她道:“好。”
“我帮你捏捏。”
见她应下,鹤九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电脑还放着文件,纯英语的,他没看,注意力在身后指尖柔软帮他捏胳膊的女孩儿身上。
她捏的太轻,鹤九霖舌尖抵着后槽牙,说道:“用力点。”
“早上没吃饭,这么点力气。”
他轻笑。
温静婉莫名脸燥,咬咬唇,指下的力度也大许多,他的臂膀都是肌肉,她捏的很费劲,因为实在太硬了!
怕他嫌弃她偷懒,力度不断增大。
片刻,就听耳边传来他舒服的喉咙溢出的声音:“……嗯……”
声音很轻,却余音绕耳,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听的温静婉心头轻颤,脸红耳燥。
温静婉咬紧红唇,距离的近,他又穿着衬衫,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领口纤瘦有形的锁骨和喉结,爆棚的荷尔蒙,男人味十足。
以及他这张……惹人犯罪的脸。
自从认识他之后,就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就连做梦时,梦里也是他!
偌大的书房里很是安静,臂膀的糅揑不仅没有给鹤九霖带来放松,反而却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炙烤。
黑眸漆黑,他反手捉住她的柔荑,细软如玉,喉结滚动:“可以了。”
“不用揑了。”
他的掌心很烫,温静婉的手也很热,被他握着,硬生生出了汗。
她的手很软,这点力度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不仅不解渴,还惹得一身骚。
再继续下去,他就得去冲冷水了。
温静婉想挣脱,却被他攥着,她小声问:“不酸了?”
鹤九霖回眸,幽深眼眸仿若漩涡般凝视她,他的视线太过强烈,温静婉被盯得耳根热,眼睫毛轻颤,挪开视线。
他道:“嗯,不酸了。”
“揑的很好,下次继续。”
温静婉:“……”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视线落在电脑的文件上,她英语还不错,看出是有人在给他汇报工作。
直到视线落在北城两个字。
温静婉微怔,他松手的功夫,她问道:“你是北城人?”
被问话,鹤九霖黑眸略过文件,薄唇勾起:“英语不错。”
抬了抬下巴:“看得懂?”
温静婉撇嘴,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当然。”
“我英语八级了。”
男人轻笑声,肩膀慵懒往后靠,勾着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把人拽到面前,力度大的,温静婉差点跌进他怀里。
“九霖!”她羞恼,直言他的名字。
鹤九霖糅揑她的尾指,把玩着晶莹白哲的指节,尾音勾起:“嗯。”
“试着翻译一下,嗯?”
温静婉手指被他捏的有点痒,想拽却拽不回来,红唇轻咬:“你让我翻译我就翻译,凭什么听你的。”
“教你射箭。”
温静婉眼睛一亮,秒怂。
盯着屏幕的英文,认认真真的给他翻译出来了,一个字都没错。
内容鹤九霖刚才已经看过,但女孩儿字腔正圆的嗓音翻译着,依然让他心头微动。
温静婉得意,问他:“怎么样,我没翻译错吧?”
鹤九霖勾唇:“很对。”
话落,不等她反应过来,竟捉着她的指尖低头轻吻了下,轻笑:“给你的奖励!”
酥酥痒痒传来,温静婉耳根爆红,她羞恼的扯回自己的手:“谁要你的奖励!”
温静婉气呼呼的。
这人怎么这样,都没经过她的同意,就亲她,手指也不行!
想起他刚才的吻,突然就落下来,仿佛亲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脏似的。
温经理小脸烫的发热。
便宜已经占到,鹤九霖很明白点到为止,起身低低的笑:“不逗你了。”
“走吧,陪你运动一下。”
他语气轻松,意味深长的。
含蓄极了。
偏温静婉是个小白,对这些话潜在的含义一窍不通,缓了缓呼吸,应了声:“哦。”
就跟在他身后下楼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没骗她,确实教她怎么射箭,怎么瞄准靶子,只是教的动作让她脸红,因为他是把她圈在怀里的,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也喷洒在耳边。
他说先练射箭,再教飞镖,她还想学的话,他这里还有枪支模型。
温静婉听着,心头狠狠地颤动下,枪支模型,要知道在北城持枪合法,但是在南城是违法的,但四大家族的人,其实私底下都有,只不过明面上不露出来罢了。
温静婉心底的不快顿时没了,看着眼前的俊秀男人,发现自己找对人了。
她说,都要学。
夜晚,车里,温静婉靠着座椅,乌黑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明天我就要开学了,上学我不在老宅,不过周末我会回来,到时候接着跟你学,你呢,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两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能很从容的跟他聊天了,她的问题,他基本都会回。
握着方向盘,鹤九霖道:“明天要回一趟北城,那边有点事,不出意外的话,我周五会回来。”
男人磁性嗓音传入耳中,有种跟她汇报行程的感觉。
温静婉心头一动,鹤九霖:“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吧。”
收敛思绪,温静婉拒绝了:“不用,你忙你的吧,我得早点回去,要先去一趟我的房子,有些资料在那边,要带去学校。”
鹤九霖道:“我上午不忙。”
送她的意思不容反驳。
他执拗,温静婉皱眉。
话题顿时戛然而止了。
许久,温静婉开口,语气幽幽:“我爱自由。”
这话无疑在说他干涉太多了,引起她的反感。
鹤九霖听着,仿佛妥协似的,轻叹口气:“好,那就自由。”
夜里路上车少,开的很快。
但他开车很稳,温静婉丝毫不担心。
直到快要驶进老宅那条路时,车子突然踩刹车,停了下来,猝不及防,温静婉身体往前撞,却被他健壮手臂拦住。
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鹤九霖骨骼分明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男人忽然倾身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就在娇艳红唇上落下一吻,像是印章似的。
事发突然,温静婉来不及阻止,小脸爆红:“九霖!”
鹤九霖覆身在她面前,遮住车顶的所有光线,冷峻脸庞盯着她,眸光却是轻柔。
指腹糅揑她的红唇,他喉结滚动,嗓音喑哑却认真道:“你爱自由,我爱你。”
温静婉眼睫毛狠狠一颤。
“静婉,盖过章了,这就是我的了。”
“我这个人向来霸道,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沾染。”
“所以,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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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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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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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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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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