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情侣手挽着手相视而笑,看着市井里的烟火气息,看着街道上飞速的车流……
“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啊。”
“大概是你吃冰淇淋笑的开心的时候,大概是你满心依赖我的时候,大概是周围都是人,但你选择靠在我怀里的时候……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我啊,不知道,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在我身边不可分割了。”
听着耳边情侣的对话,安初白突然想到了安顷昀第一次挂在他身上时的模样。
安初白低头笑了。
因为他好像知道了。
……
安初白离开了三天,安顷昀就落寞了三天。
唉,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还五年呢,现在就没了。
叮铃铃
“喂。”
“安医生,有位病人突发脑溢血,是恶性肿瘤。”
“行,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真是一刻也不让他歇息。
安顷昀换好衣服,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后,急匆匆的走进了雪地里。
来到医院,换好衣服就跑向病房,然后又去会议室开会,最后确定手术方案。
一直忙到晚上。
安顷昀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疲惫不堪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人。
他看着座椅上那熟悉的身影,快速将门关上,还反锁了。
“你怎么在这儿?”
消失了三天舍得回来了。
哼
安初白慢慢起身来到安顷昀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去外面等你。”
然后打开门走了。
安顷昀:“……”
“靠!”
气的他怒踹墙壁。www.xiumb.com
安顷昀怀着气愤郁闷的心情换好衣服离开办公室,把门撞的贼响。
把周围的护士都吓了一跳。
来到医院外,看见坐在车里的安初白,冷着脸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什么事?”
安初白没说话,默默的发动车,驶入了车流里。
“你到底想干嘛,你说句话行不行。”
安顷昀真的快被气出心梗了。
这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现,现在还一句话不说。
这是闹哪样嘛!
安初白将车开到了安顷昀的小公寓,拿着钥匙开门进去。
“喂!你说句话行不行!”
安顷昀刚走进门,手腕就被抓住了。
砰的一声,门关了。
他被抵在了门上。
屋里没有开灯,但安初白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安顷昀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你……”
微凉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上。
安顷昀懵了,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但下一秒,他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一下,他吃痛的张开了嘴……
半响后,安顷昀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还没等他气喘匀,他就被人搂着腰,带进了卧室。
……
第二天,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太阳挂在空中,可依旧寒冷刺骨,但屋里却异常暖和。
安顷昀被阳光晃醒了,他皱着眉头,发出一声轻吟。
下一秒,他就被人搂了过去。
微凉的吻落在了他眉心,声音低沉轻缓:“还早,再睡会儿,乖。”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安顷昀的脑子里顿时涌起了一堆废料,他瞬间将脑袋塞进了被窝里。
可被窝里全是身边人的气息,他又将脑袋露出来,气鼓鼓的翻身,然而这一动,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呜呜呜……
“安初白,你狗*的。”
“是是是,我是狗我是狗。”安初白将人搂过来塞进怀里,轻哄着他,“我给你揉揉,揉揉。”
安顷昀气闷的心情,在安初白的安抚下没了踪影,他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啥也没想。
“你去哪儿了。”
安初白揉着他的脑袋:“没去哪儿,大街上走了走。”
“那你去干嘛?”
“去找一个答案。”声音平淡,但却很是放松。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安顷昀好奇的问:“答案是什么?”
“想知道?”
“嗯。”
下一秒,安初白翻身吻住他的唇,“这就是答案。”
窗帘一动,再次遮住了外面的阳光。
……
晚上,安顷昀坐在副驾驶,满心欢喜的抱着自己的手,上下打量着。
那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圆环,上面还有一圈儿的波纹,简单大方。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正在开车的安初白的手,反手一放,那只手上也有一个银色的圆环,两个看起来像是一对。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
“嗯。”
“可你不说等岁岁成年嚒。”
安初白握紧他的手:“现在有些等不及了。”
五年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也是让他找寻答案的时间,但如今找到了,那这时间自然也没用了。
安顷昀哼了一声,想把手缩回来,可某人就是不撒。
“明明我比你大,怎么就被你压住了。”
郁闷。
“那下次换你?”
“你说的。”
“打的过我就让你。”
安顷昀磨了磨自己的牙,转头不说话了。
他这身本事还是安初白教的,打他,那是自讨苦吃。
他才没那么笨。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他岔开话题道。
看出他的意思,安初白也没有拆穿,转声道:“回家,坦白,订婚。”
“什么!这么快吗?”
他们才正式确定在一起十几个小时,这就跳到订婚了?
“婚都求了,想耍赖?”
安顷昀不自然的撇开脸:“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儿快。”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然后梦醒了,就啥也没了。
“乖,听我的,一切有我。”
安顷昀抿了抿唇,没再开口,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暖暖的。
啧,像个傻子。
不过也不错嘛。
回到安家,安初白的坦白又让三位家长懵了一瞬。
但好在之前安柏昀的日子订了下来,询问了一下四位当事人的意见后,就把日子订在了农历的二月十五。
这下,不仅是安母,整个安家也有事儿忙了。
尤其是当初的小媒婆安岁,每天就跟在安母身后转悠,一会儿把帮忙试餐品饮料,一会儿帮忙选请柬样式,连带订婚场地否是安岁选的。
至于四位当事人过的可滋润了。
看着安岁跑上跑下的,妖堇看向四人。“你们就不去看看?”
四人异口同声道:“我们相信岁岁的眼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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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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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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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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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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