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家主母过来当和事佬,不咸不淡的两句就准备把这件事掀过去,不断的用眼神暗示胡夫人,让她赶紧说两句好话,别惹的木琴动真的。
胡夫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是她们胡家理亏,再怎么样也不该将家里事拖到这里来,于是,拉过胡宇桐就朝木琴道歉。
可被胡夫人宠坏了的胡宇桐根本不配合,他觉得自己教训一个贝戋种没错,自己在家也是这么对他的,怎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胡夫人急得不行,安家人根本不是她们能惹的,“赶紧道歉,听话!”
“我不,凭什么!
我才是正经的胡家少爷,教训一下下人怎么了!”
胡宇桐挣脱胡夫人的手,冲上去就准备打胡泞。
“你个贝戋种,有种你就出来!
还敢找人撑腰?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不可!”
他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护着胡泞的人是安家人。
所以,这下可不得了,安岁刚巧站在胡莱面前,被胡宇桐一下就推在了地上。
这下安母、安初白、牧明轩和胡泞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可还没等安母和安初白动手,牧明轩就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胡宇桐胸前,将胡宇桐踹飞。
记着他是普通人,也就用了半层力道,但还是让胡宇桐痛的哇哇大哭。
牧明轩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看向安岁。
此时,安岁已经被安母抱在了怀里。
“有没有事啊,摔没摔到,哪儿疼啊。”安母焦急的问询着,生怕她家乖乖摔单了,受伤了。
看见眼前焦急的安母,安岁想揉揉发疼的屁屁,硬是顿住了手,转而搂住安母的脖子跟她贴贴脸。
“妈妈,我没事哦。”
“真的?”
“嗯嗯。”
胡泞看着无辜受牵连的安岁,有些自责:“对不起。”
牧明轩挡在他面前,差不多的年纪,牧明轩却比胡泞高了一个头不止,他冷冷的开口:“胡少爷,你的目的达到了。”
让安家掺合了你的破事。
他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救他一次,往后有事还可以找他帮个忙,可现在这个场面明确的告诉他,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果然,他还需要成长。
牧明轩的话让胡泞面色一白,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借安家的手给胡家人一个教训。
但他没想到会伤到安岁。
“安姨,我们回去吧,这里的景色不是很好。”牧明轩转身摸着安岁的脑袋瓜,眼里满是担忧。
安母也知他说的是什么,于是抱起安岁起身:“好,我们回去了。”
她来了一趟,也算是给办这场聚会的顾家主母脸了。
安家人离开花园,让停滞的空气开始流动了起来。
安岁趴在安母肩头,望着站在场地中的胡泞,看着他身上的黑气渐渐变浓,眸中满是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呢?
安家人一走,胡夫人看着捂着胸口哇哇大哭的儿子,立马招呼着保镖将他送入医院,完全忘记了胡泞的存在。
但胡泞知道,回胡家等待他的是什么,所以,他没有回去,转身跑了。
他能去哪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的胡家除了爷爷没人护着他,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只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墙头草,根本靠不住。
等胡家人发现胡泞没有回去时,疼儿子心切的胡大少,直接让下面人去将胡泞找回来,并且告诉他,若他不回去,那他就见不到他爷爷!
用胡老爷子来威胁胡泞,这招很奏效,一个小时后,胡泞就出现在了胡家,那桀骜愤恨的目光让胡大少上去就是一耳光。
胡泞的遭遇安岁不清楚,他现在正被虎着脸的牧明轩抱着。
“岁岁,以后不许见人就叫哥哥!
不许看见好看的就笑!
更不许随意去牵别人的手!”
安岁一脸懵的望着牧明轩,“小哥哥,什莫意思?什莫不许?”
牧明轩:“……”
算了,他还不懂,大不了自己看紧点儿。
哄着安岁睡午觉后,牧明轩坐在书桌前,开始学习知识。
才七岁的牧明轩经历过父母离去的巨大悲痛后,正在快速的成长,因为他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办,努力修炼是一头,还有牧家的家业也需要他的继承。
所以,现在的他,每走一步都会三思而后行,学着成长,学着以成年人的方式思考,但他终究是太小,阅历也少,很多事只想到了这一头而忘了另一头。
傍晚,牧明轩躲开安家的保镖离开了安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胡家。
白天里他查过胡家的事,还真是豪门恩怨情仇多,让他大开眼界。
胡家大少跟高家大小姐结婚后,没过三年就发现胡大少在外面有了人,连孩子都有三岁了,而此时的高家大小姐才刚刚怀孕,最后,小三儿逼死了正妻上位,儿子成了正经的胡家少爷,正妻的儿子却险些死亡,哪怕有胡老爷子护着,胡泞的日子也不好过。
牧明轩慢慢悠悠的来到胡家后院的一家小木楼里,这里便是胡家老爷子和胡泞的住处。
自从胡大少接手了胡家的事后,他就不把胡老爷子放在眼里,尤其是给他还护着胡泞,就更加让他心烦,而且,胡老爷子似乎并没有把象征家主的印章交给胡大少,所以,胡大少的地位尴尬不已,就一不做二不休,将祖孙二人赶到了这里,每日还有人监视。
从木楼的窗户跳进去,好巧不巧就落在了胡泞的房里。
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胡泞,牧明轩上前捏住他的嘴,给他塞了一颗丹药,然后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今晚的月亮很美,就是不知小奶团踢被子没有。
“咳咳……”
地上的人动了,但牧明轩没动。
胡泞缓缓睁开眼睛,瞥见坐在他床边的牧明轩,吓得后爬了两步。
“你……”
“醒了?”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交易吧。
我可以救你,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胡泞坐在地上,握拳沉思,最后沉声道:“我这条命给你!”ωωω.χΙυΜЬ.Cǒm
牧明轩转身,背对着月光的他脸色有些晦暗不明,但他小小的背影却透露着一股稳重感。
离开胡家,牧明轩看了一眼这精美的别墅,似乎已经看到了它腐败的气息。
“可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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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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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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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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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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