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干啥干啥,为师不就是跟你闹着玩了会儿嘛,至于要关起门来教训吗。”
“小三儿,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啊。”
谁知何元直接捂住秋以山的嘴将秋以山扛走了。
“唔唔!唔唔唔唔!”何元!你个逆徒!
安岁看向何元的背影,疑惑的出声问道:“小哥哥,三师兄为什么把师傅扛走了?”
牧明轩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事要谈吧。”
“岁岁,我们去和小白虎玩儿吧。”
“好啊好啊。”
两个小朋友手牵着手去了不远处的草地,小白虎懒懒的躺在那儿晒着肚皮。
小白虎来到安家吃的好睡的好,现在比之前来的时候长大了一圈儿,肉乎乎的,暖和又蠢萌。
房间里,秋以山现出实体,挽着手气哼哼的望着对面的何元:“逆徒,你想做什么!”
他可是师傅,居然被徒弟在大庭广众之下扛着走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何元靠着门,望着秋以山怔怔发神,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他的师傅居然还活着。
“师傅。”
“说,干啥。”
“您还活着。”
秋以山:“不,我死了。”
何元一愣,“那您现在是鬼?”
“嗯。”
何元一听又泪崩了:“师傅,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超度您的。”
见秋以山不理他,何元直接冲过去抱着秋以山哭了个昏天黑地,让秋以山的衣袍都湿透了。
何元哭的伤心,秋以山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的事,除了方平知道的完整一点儿,其余这几个都不知道,也难为他了。
他抬手拍拍何元的背:“别哭了,师傅还在。”
这小子是被他从坟地里刨出来的,被他一手从婴儿养到了十岁,这感情自然很深。
“这么大个人了,哭成这样也不害臊。”
何元紧紧的抱着秋以山,差点儿没把他的腰勒断。
“好了好了,跟师傅讲讲这些年的经历。”
秋以山拍拍他的肩膀,如哄小孩儿般哄着何元,突然笑道:“你这副样子要是让岁岁看见了,肯定得笑话你。”
何元整理好心情,坐在床边,跟秋以山说着这些年的事。
说完,秋以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徒弟,厉害。”
何元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笑了。
但过了会儿,何元看向秋以山:“师傅,您是不是吃了糖?”
这身上似乎有点儿糖的甜味儿。
秋以山想起以前被何元管着的日子小心脏一抖,果断摇头:“没有。”
他坚决不承认!
“师傅。”何元声音沉了下去,目光执着坚韧,“说实话!”
秋以山从前就酷爱吃甜食,甚至吃得牙齿都长虫了,所以,学了医术的何元就每天盯着他,上厕所也跟着,这才让某个不听话老小孩儿的嘴好了。
在这强大的压迫感下,秋以山耷拉下脑袋:“就吃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还是从岁岁手里骗来的。
“就一颗?”
“真就一颗!”
秋以山被徒弟这不信任的声音弄得暴躁了,站在屋里拒绝坐下。
何元惹毛了自家师傅,连忙上前安抚:“好好好,一颗就一颗,我这里还有两颗,要不要。”
“要!”
何元:师傅,您倒是藏着点儿心思啊。琇書網
可秋以山拿到了糖,嗖的一下就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看见秋以山翻窗跑了,何元垂眸一笑。
他的师傅还在。
那师傅还在,大师兄知道吗?
若知道,为何不告诉他们几个,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何元在这里埋头苦想,秋以山却拿着糖来到了草地上,将两颗糖给了安岁和牧明轩。
“喏,给你们吃。”
“谢谢师傅。”
“谢谢叔叔。”
秋以山坐在草地上,享受着日光浴,望着不远处的牧明轩和安岁,只觉得有些缘份是上天注定的,无论之前如何,现在依然会走到一起。
希望你们这一世,能够圆满幸福。
下午三点,一个电话让安母有些慌了,她急忙跑出去找安岁。
“岁岁。”
“乖乖。”
听见声音的安岁从花丛里冒出小脑袋,“妈妈,窝在则(这)里。”
安母跑过去,蹲下身,焦急道:“你三舅舅昏迷不醒,你外婆说,一位道士说他们家有鬼作乱。”
坐在凉亭里的秋以山听到木学霖出事,就知道红姬终究是选择了死路。
罢了罢了,人各有命,选择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代价。
“妈妈,你不要着急,我们去外婆家瞧瞧。”安岁小朋友抱着安母的脖子,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牧明轩也安抚着安母。
随后,两个孩子跟着安母一起去了木家。
刚到那里,安岁就发现整个木家都被鬼气笼罩,阴森森的。
“乖乖,这是厉鬼,要小心。”秋以山在一旁耐心提点道。
“嗯。”
走进木家客厅,一位穿着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的男子手握着罗盘正在客厅里走着,神情焦急。
“我说了,你们家里有厉鬼,若再不让我上去,你儿子就没命了!”
木老夫人神情冷漠,“我怎知你不是骗我的?”
“你说我家有鬼,万一是你自导自演的呢。”
“要想上去,拿出证据来!”
男子有些急眼,可任凭他如何说,木老夫人就是不让。
秋以山看了一眼男子,男子身上散发着点点的金光,这是功德光。
“乖乖,他是好人,可以让他试一试。”
让岁岁捡个漏也不是不行。
于是安岁凑在安母耳边小声道:“妈妈,可以让他试试,他是好人。”
安母似信非信的出声:“真的?”
安岁点头,“嗯。”
于是,安母出声了,“妈,让他上去瞧瞧吧。”
木老夫人看向安母,来不及问她为什么,就让开了路。
女儿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琴琴,这是……”
安母将安岁递给安初白,让他带着安岁和牧明轩一起上去瞧瞧,然后拉过木老夫人的手,落座在沙发上。
“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让他去瞧瞧,万一无事,我们再做打算不迟。”
“况且,这世上也的确有鬼。”
木老夫人听见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女儿能说出来的话?
“琴琴,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碰见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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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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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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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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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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