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姝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我若怨恨从前那些事,刚刚就不会亲你了。”
她伸手抱着他脖子,叹息一声:“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受伤回来,我问你伤在什么地方,你都没有告诉我。”她轻哼一声:“你现在天天熬药,我怎敢乱来。”
只要他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两个人一辈子都是要在一起的,她没想过一直和他分开睡。
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黎修然闻言,双眼亮了,他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其实,我的伤好了,那些药我都没有喝,只是有必须要熬药的理由。”
话音落下,顾文姝双手就落在他腰间,本想寻一处软肉掐,发现这个家伙把自己的腰都练得硬邦邦的。
她还是用力掐了一下,轻哼一声:“让你瞒着我。”
腰间被她的手弄得痒痒的,看着她娇嗔的样子,他再忍不住封住他的唇。
最后关头,顾文姝一脚把男人踢开,冷笑:“滚去洗澡。”
黎修然此时觉得自己全身都燥热难耐,突然被人一盆冷水浇下来,可想想今天去了很多地方,出了一身汗,的确很脏,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他盯着顾文姝,咬牙说:“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顾文姝呵呵笑了两声:“看谁收拾谁。”
去洗澡时,黎修然还担心这个坏女人会偷偷回去陪孩子们睡觉。
未曾想,自己回到房间,她已经躺在床上。
看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心情愉快极了。
他把人压在身下,两人四目相对:“文姝,我,很想你了。”
这个让他恨了一辈子,到了最后真相揭开,又让他满心愧疚到自杀的女人现在就躺在自己身下。
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她的手。
顾文姝浅笑:“我也很想你。”
在我怀着小妮儿时,我就想明白了,我想等你回来后告诉你,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想要把我受到的所有委屈告诉你,可我等不到你回来。
她抱着他的腰,低声呢喃:“黎修然,我想要一辈子和你一起。”
在二十一世纪的顾文姝活在繁华里,行走在灯红酒绿里,可她从没喜欢过任何人。ωωω.χΙυΜЬ.Cǒm
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因为,她的灵魂里藏着关于另外一个男人的事。
黎修然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许久后,他才说:“文姝,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这一次,他不会再瞎了眼睛去相信任何人。
他只相信自己,他要把人留在身边亲自照顾。
不会让任何人,任何孤魂野鬼有机可乘。
说完后,他凑近她耳边问:“我想要你,可以吗?”
顾文姝忍不住笑了起来:“都这样了,你还问可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会放我回去吗?”
黎修然呵呵一笑:“不可能的,到了嘴边的肉不吃,我会后悔的。”
肉?
顾文姝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下:“你才是肉呢。”
黎修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后,很快衣服尽褪。
对黎修然而言是一梦一生,他不是隔了四年多没有和媳妇亲密,而是隔了一辈子。
两个心中都有对方的人,凑在一起后,就像干柴烈火。他们之间谁也不愿意让着谁,吓到窗外得月亮都羞涩到躲进乌云里。
两人一番你争我夺后,她累到趴在他身上,低声说:“你就不能让让我?”
黎修然轻抚她的头,笑着说:“什么都可以让,就这事不能让。”
黎修然想起以前那个羞涩的顾文姝,再看看现在这个,还真是厉害了。
还能反杀呢,甚至想要掌握主动权。
“媳妇儿,你这一次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笑着说:“我很喜欢。”
狂野的小猫儿,撩人得很。
顾文姝轻笑一声,在他下巴处亲了几下:“喜欢也没用,你媳妇儿很累了,要去洗洗睡了。”
她低声呢喃:“要是房间里有浴室就好了。”
黎修然双眼亮了,对啊,他可以在房间里建一个浴室,如此一来以后就方便多了。
所以,那一场分不清是不是前世的噩梦其实还是很有用,至少他看到了未来。
也知道一些未来的走向和变化。
更有底气给她和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一天晚上,顾文姝没有回去和孩子一起睡,两个久旱逢甘霖的人依偎在一起,睡到早上五点才起来。
黎修然现在不但想要早点把大床做出来,还想要在房间里弄一个浴室。
他加快进度,两天就能把大床做好,赶在老莫来之前就可以把浴室也弄好。
三婶早上就把给三哥孩子做的鞋子都拿来了。
每个孩子两双鞋子,针脚细密,做得很好。
顾文姝就想不明白为何三婶如此心灵手巧,自己的手对上针线活就像废了一样。
她叹息一声,果然人和人不能相提并论。
三婶瞧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两天小妮儿在我家,看我在做衣服,她也跟着要针线学着缝补。”
“说真的,她比你有天赋多了,指不定长大后会像你奶奶一样。”
顾文姝瞬间觉得扎心。
三婶这是故意打击自己。
“修然说你买了不少料子回来,都拿来我帮你和孩子做衣服。”
顾文姝也不客气,把家里那些料子全都拿出来了。
有一匹纯棉的料子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她说:“三婶,这料子你给三宝兄妹和景贤以及你家两个小孙子做衣服。”
三婶想要说自家的不用,顾文姝抢先一步说:“三婶,您不要拒绝,要不然我找别人做。”
在她的强硬态度下,三婶只能拿着那些布料离开,走到门外时,她想起了什么,问:“文姝,你上次回第五大队,是不是去了张家?”
顾文姝点点头:“是啊,他们对我很好,我混账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对不起他们。”
三婶嗯了一声:“你还真是对不起他们。”
她说:“他们经常会拿一些粮食,或者自己打的猎物过来让我做给两个孩子吃。说真的,你家两个孩子没有瘦巴巴都是张家兄弟的功劳。甚至是张家老七,拿过麦乳精和奶粉来。”
“文姝,任何人之间,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能处得来,有时候真心比血缘更重要。”
而张家对文姝,就是真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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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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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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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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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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