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李欣淡淡的说了句:"这么说,你所说的,和她约时间去逛街这件事,也就只有你们俩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陶夏梦有些不悦起来,她不满的冷哼了声:“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没等我们回答,她接着说道:“既然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再说了,我是在配合你们,也请你们不要用审问的口吻跟我说话。”
能看出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说变脸就变脸。
一会能哭的伤心欲绝,表现的很柔弱,一会又表现的很冷漠。
而且她说的话都是经得起推敲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让人还真不好说什么。
眼看着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我连忙笑着说了声:“陶女士,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这个同事平时在与人相处的时候,表现的都很随和,刚才在楼梯口以及在车上,看你伤心,又是给你递纸巾,又是安慰着你.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她的善良。
只是一旦进入到了工作当中,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做起事来,比平时严肃多了。
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随和,但是她绝不是针对你,即使面对领导,她也是这样的表现。
所以还请你不要多想,理解一下。”
我之所以跟陶夏梦解释这么多,并不是为了讨好她,只是想从她嘴里听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因为她现在只是配合我们做笔录,如果闹得太僵,有可能她就不愿意多说了。
李欣听懂了我的话,也应喝着说道:“陶女士,我工作时,说话的语气一直如此,请你不要太在意。"
陶夏梦听了我们俩的解释,脸色恢复了许多。
她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随即笑着说了声:"理解,我刚才也有些失态了,你们想问什么就继续问吧。"
我平静的说了句:“你和杨雅鱼约的时间,是在今天什么时候?"
陶夏梦把水杯放下,想了想,说道:“早上八点。"
听了她说的这个时间,让我感到很疑惑。
我记得之前陶夏梦跟我们说,到了中午十二点,她才给杨雅鱼打的电话。
既然她们俩约定的是在早上八点,为何陶夏梦要等到中午才想起来联系她呢?
这中间相差了四个小时,她怎么就没想到给杨雅鱼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李欣看我在思考问题,她接过话说了声:“陶女士,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在中午的时候才联系了你的闺蜜?"
陶夏梦看着我们,点点头:“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ωωω.χΙυΜЬ.Cǒm
李欣面带笑容的说了句:"你们约定的时间和你打电话的时间,这中间相隔了那么久,你就没有想过早一点联系她?"
从李欣问的问题中能看出,我们俩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
因为陶夏梦做的事,确实让人不解。
陶夏梦轻声回答道:“你们不用感到奇怪,对我和雅鱼来说,这很正常。
你们是不知道情况,平时我俩做事都比较墨迹。
比如要穿什么衣服,化个妆什么的,一不留神,一两个小时就被我们耽误了。
还有我俩都比较懒散,喜欢睡懒觉,尤其是在不上班的时候,那就更容易睡过了。
我不知道雅鱼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反正我是睡到了快十点。
起床后,在洗漱打扮一番,都快中午了,忙好了后,我才想起来联系她。”
听了陶夏梦说的这些事,我不由的高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间就把我们疑惑的事解决了?
但是仔细一想,我又感觉她刚才的解释有些不对劲,一时间我又想不到是哪个环节有问题没再多想,我当即问了声:"对了,杨雅鱼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特别的事情?
比如有人跟踪她,或者是她和什么人发生了矛盾。”
说到这,陶夏梦开始想了起来,停顿了好一会,她摇了摇头:"这个好像没有,没听她说过。”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说道:“陶女士,麻烦你把手机的通话记录,翻给我们看一下?"
陶夏梦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通话界面,指了指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你们看,从昨晚到今天,我给她打过好多电话。”
我认真的看了一下,昨晚八点十分到八点四十,她们俩的确是在通话。
看来她们还是有很多话要说,聊了半个小时,不可能仅仅只是说逛街的事。
我们又简单的和陶夏梦说了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回到了办公区域,我刚准备喝口茶,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到是张队打来的,连忙接通了,只见电话那头,传来他严肃的声音:“陈天,你和李欣现在去一趟关押曾星未的看守所。"
我没有明白张队的意思,当即问了声:“张队,我们去哪做什么?”
张队低声说了句:“曾星未主动要求见你们,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切记注意保密.听了他的话,让我感到这件事的复杂性了。
曾星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候想见我们。
自从他承认了房善是他杀的后,就再也不愿意跟我们多说一句话了。
现在他的老婆被人杀害了,他就主动要求见我们,这也太巧了吧?
而且他在看守所关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说明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来不及跟李欣解释,我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路上,我把这件事跟李欣说了。
她听了以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见我们的?"
我摇头苦笑了声:“这也是让我不解的地方"
没等她回答,我接着说了句:“曾星未的事,先放一放,这些疑问,等我们见到他,或许就知道了。
对了,刚才陶夏梦解释的那个情况,你感觉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你们都是女人,她的话,你应该听的更清楚些。”
李欣白了我一眼,轻哼了声:“她刚才的解释,的确有问题。
陶夏梦说的墨迹,我可以理解。
既然她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为何要把逛街的时间约在早上八点?
如果真是她做不到的事,一般来说,把时间往后推不是更好吗?
她说的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撒谎。
对于陶夏梦说自己懒,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说杨雅鱼懒,这就有些不对了。
我们是见过杨雅鱼的,对她也有很深的了解,她平时都是很勤快的,再说她还有孩子,怎么可能像陶夏梦说的那样?”
听了她的话,我恍然大悟,刚才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原来不合理的地方在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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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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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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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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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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