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给吓的。”
宋诗诗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正题:“我孤身一人在这里,又遇上了那样的事,不想离你太远。”
“要不这样吧。”她灵机一动,笑眯眯的弯着双惊动的狐狸眼,道,“你家附近有没有可以住人的,我想租。”
如此一来,近水楼台先得月,既安全又能适当的培养感情。
嘿嘿,一举两得!
女孩儿的皮肤白皙如牛奶般诱人,凑近时,近在咫尺的香味飘窜到鼻中,容浔耳根子隐隐发烫得厉害。
仓皇无措的猛后退了半步,努力别开了目光,紧张的开口。
“我……我家附近没有多余的房子。”
就算有,也……不方便。
容浔低垂的眼睑遮住了一闪而逝的暗芒,生怕宋诗诗不安,又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
更不会让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再伤害她。
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到的了。
“嗯,我相信你。”反正临时住也住不了多久,宋诗诗不以为意,老老实实的跟着容浔朝着村长家走去。
村长是个人不错的老头,知晓宋诗诗是外来人,出手也不小气,很乐意的为她找了个空房子。
空房子是之前的独居老寡妇住的,自打人没了,自然而然就空着。
一开始村长还担心宋诗诗觉得晦气,觉得像她这样娇滴滴的姑娘不愿意住,没曾想宋诗诗银子那叫给得痛快。
容浔也是个勤快人,送走村长后立马主动帮忙收拾起了屋子。
别看他文文弱弱的,那力气可一点儿也不小。
宋诗诗甚至能够看到他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男性的荷尔蒙。
啧啧啧,也不知道其余部位是不是同样……
似乎是某人的目光太过灼热,容浔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
“收……收拾得差不多了,不过想要做饭得等等,一会儿我做好了送过来,你先将就一晚。”
人家姑娘都打算嫁给他做媳妇儿了,容浔自然得肩负起照顾的责任来。
宋诗诗红着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一些。
“不用那么麻烦的,你来回跑也辛苦,不如我与你一道回去,也见见你的弟弟妹妹可好?”
并不确定容浔会同意带她见家人,宋诗诗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果不其然,容浔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自然起来,“我与弟弟妹妹眼下住在舅舅家,舅母脾气不太好,我怕你委屈。”
倒不是他不想领着宋诗诗见家里人,他舅母那泼辣不讲理的性子是出了名的。
加上舅母贪财势利,宋诗诗之前又是出了名倒贴徐家。
一旦宋诗诗被舅母给盯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浔现在尽管没什么本事,可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受人欺负。
“没事,我不害怕,不是还有你嘛,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宋诗诗给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容浔:“……”
“好了,再不回去弟弟妹妹该担心了,说实话我挺紧张的,也不懂他们会不会喜欢我。”
女孩儿也不理会容浔是否同意,率先走在他的前头,红红的小嘴还不忘喋喋不休的冲着他撒娇。
容浔目光灼灼的看着跟前娇小活泼的小人儿,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浑然不觉中在心底里生恨,发芽。
他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温暖,因女孩儿的一颦一笑柔软得不成样子。
这样的好心情直到临近家门,一声声尖锐泼辣的叫骂声让素日泰山不崩于前的容浔直接黑了脸。
“赔钱货!扫把星!什么都做不好,吃的还比狗多,我养你真是养了一个祖宗!”
“哭什么哭,哭丧啊!老娘还没死呢!给我闭嘴!天天就知道哭,真是晦气!”
小姑娘的哭声跟幼猫一般微弱,黑夜里只有张翠云粗俗的骂声回响。
容浔清俊的眉眼染上了丝丝戾气,大步走推门而入,就看到妹妹容瑕坐在门栏上弱弱的抽泣。
张翠云此刻正举着一根比拇指还粗的木棍打下去。
“你在干什么!住手!!”
容浔一把冲过去,青筋暴起的手牢牢抓住了木棍,推开了张牙舞爪的疯女人。
张翠云见到容浔,脸上有过一刹那的害怕。
近几年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已经比她高一个头不说,文文弱弱的人力气却不小。
虽然瘸了一条腿,却依旧不像小时候那般容易拿捏了。
见容浔阴沉着脸,张翠云气焰怂了些,但是嗓门依旧大得惊人,指着他们一大一小骂道:
“瞪什么瞪,你个小畜生难道还想和我动手?真是反了天了!小的不听话,大的又是个白眼狼,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几个拖油瓶!”
容浔把木棍摔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俯下身,将年仅七岁的容瑕抱了起来。xǐυmь.℃òm
他面无表情道:“明天我就带着小瑕和小轩搬出去。”
说完,在张翠云错愕的目光下,容浔直接将人抱进了屋。
一旁敞开了门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儿的邻居王婶,见张翠云吃了瘪,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张翠云你可省省吧,你这大外甥可是得了个金娃娃,哪里需要再看你个老女人的脸色,你哪儿凉快就往哪儿待着吧!”
张翠云怒上心头,故意高声骂回去:“你个满嘴喷粪的老**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有闲工夫管这管那,怎么不管管自己男人别睡小寡妇的炕!”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两句,信不信我撕了你!”
张翠云叉着腰,越骂越上瘾,“来啊,谁怕谁啊!”
外头的战斗能不能打响,屋内的容家三兄妹一点儿也不关心。
狭小黑暗的柴房内,不良于行的容轩看着妹妹身上被打得青紫,凶狠的目光中充满了骇人的戾气!
“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敢!”
容轩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断了腿!
如若不然他怎么允许张翠云动他们的妹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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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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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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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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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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