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寝室那个讨厌鬼!孔雀精!”瓷娃娃挨着楚城幕坐了下来,身高的关系,她倒是没看见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又扁了扁嘴道:“我们这边军训完了就开始正式上课了嘛,院学生会纳新,我也不懂这些,就想凑个热闹,随便加了一个外联部。”xǐυmь.℃òm
楚城幕收回打望的目光,这小年轻胆子还是小了点,楚城幕看那男的手都伸了几次了,硬是没敢伸进女孩子衣服里,人家女孩子明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啊,混蛋!
“哪知道我同寝室的也去了,我一轮通过,她却到了第三轮,学生会会长亲自面试才过,结果就左右看我不顺眼,你说这事儿又不是我选的,看我不顺眼干嘛,谁不让她过的,找谁去啊!简直有病!”
楚城幕一听不是什么校园暴力之类的,心里松了口气,别看渝**盛阳衰,也一样有江湖,女孩子成心找起茬儿来,有过女朋友的都知道,那感觉,嘿!不过那个什么孔雀精?楚城幕回忆了一下第一天送瓷娃娃报道时的场景,把外号和人物对上了号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不是要搞什么迎新晚会嘛,外联部的任务就是拉赞助,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前面不还有学长学姐们顶着么?结果那个孔雀精,就当众挑衅,要和我比谁拉的赞助多,我这暴脾气,当时就急了!”说着,瓷娃娃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结果你就没脑子的应了?然后你发现你千辛万苦把学校周边都跑完了,才拉来一点点钱,人家家里自己有公司,直接就从家里拿了钱把你的脸打得啪啪响?”楚城幕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嫌弃道。
“哦?”瓷娃娃一下子张大了嘴,吃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在我身边安监视器了?”
楚城幕鄙视的看了瓷娃娃一眼,道:
“猜的,你说的那个孔雀精就是你斜对着上铺那个女的吧?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我们去的时候,她爹妈不是正在给她铺床,她自己坐一边嚼泡泡糖来着?那家人那穿衣打扮,浑身上下全是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瓷娃娃泄气的嘟了嘟嘴道:
“还能怎么办,我千辛万苦,厚着脸皮才要到了三百块,哪知道她作弊,直接拿了三千,弄得谁家没公司似的,要不是我和我妈。。。。。。”
“算了,反正这次被打脸是打定了,受着呗!你一会儿得请我吃好吃的,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让我有力气去迎接晚上即将到来的打脸!”
“哎,楚城幕,大学好烦哦,老师啥也不管,教完课本上那点东西,就连人都找不到了,辅导员也没啥用,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一问三不知!”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没人管着你了还不好么?以前你不是最烦阿黄这也管那也管的么?干啥都不自由,现在自由了吧?”
“哎,哪有什么自由,无非是以前有人管着自己,到了大学是自己管着自己,算起来的话,其实比高中更累!”瓷娃娃叹了口气,用手捧住脸蛋,怏怏不乐。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学校附近还没逛完吧?今天我带你去磁器口玩玩!”
“好呀好呀!”
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正好看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学姐正对着驾驶室里窥视,也不知道是在看里面是否有人,还是单纯的拿车窗当镜子,看见楚城幕两人过来,还不屑的冲两人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把楚城幕和瓷娃娃弄得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一辆3系宝马从校外开了进来,临上宝马前,学姐又冲他俩不屑的扬了扬头,扭着小腰上了宝马扬长而去!
“这女的有病吧?”楚城幕绕着领航员转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一百多万的车咋就被几十万的车给鄙视了呢!要不然说女得富养呢,瞧这眼皮子浅得!
“咯咯咯!”瓷娃娃坐在副驾驶,笑得跟小母鸡似的:“这车在国内还没有呢,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楚城幕,你走私哦!”
“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买!”楚城幕嘁了一声,驾驶着领航员从学校大门出来,下了一个长下坡,汇入了主干道的车流。
“说起来,像那个学姐那样的好多呢,就上个周末,学校大门进来的斜坡两边,就停了不少车,什么奔驰啊,宝马啊,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车,然后这些学姐就一个个的钻进小车里,直到星期天傍晚才被人送回来,但是看起来开车的也不像是她们家里人,挺奇怪的!”瓷娃娃纳闷道。
校禽门嘛,楚城幕前世早就见识过了,渝州中沙区04年的时候,在各大高校周边组织过一次扫黄大行动,结果扫出来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被抓住的特殊行业从业者,高达百分之二十是在校大学生,而渝外在其中又占了百分之二十,当时具体数字倒是没有对外公布,楚城幕也是从几个警察朋友那里了解道了一些,一时间在全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紧接着才有了那场持续一年的校风校纪大整顿。
其实这种事情有眼睛的都能看见,毕竟别人也没避着躲着,像瓷娃娃说的这种情况,几乎每个新生入学第一周就会发现,不过学校似乎也懒得管,睁只眼闭只眼,到最后酿成了一个大丑闻。
磁器口平时的话,人还是不多的,但是一到周末就会人山人海,不像地处南安区的几所大学,紧挨着南山,风景秀美,初春赏樱花,盛夏观夜景,凉秋采枫叶,严冬泡温泉,中沙区这几所大学附近都没什么太好的地方可以打发时间,所以一到周末,一对对小情侣全都挤到了磁器口这几条古香古色的小巷里。
“楚城幕,这个糖葫芦好吃,你试试!”瓷娃娃拿起一根五颜六色的糖葫芦踮起脚,递到楚城幕嘴边,自己嘴角却还挂着几块亮晶晶的糖皮。
楚城幕好笑的摇了摇头,拿出湿纸巾,示意秦怡擦擦嘴角,然后一口咬掉一颗裹着圣女果的糖葫芦。
“呀,放手,楚城幕,你还真吃啊?我就客气一下,你不是要减肥的么?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叫你吃栗子你都不吃的!”瓷娃娃见状连忙想把糖葫芦收回来,却被楚城幕紧紧抓住胳膊,又咬掉了一颗。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瓷娃娃哭丧着脸,她还专门买的最甜的。
磁器口其实很小,要是不堵的话,二三十分钟就能逛完,而且也仅仅只是看起来古香古色,也就几条小巷子里的地板是原汁原味的青石板,其他的建筑大多是重新修建以后,做旧的,不过来这里玩的小情侣们,谁也不是冲着看风景来的就是了。
两人在这边玩了一整天,体验了一下云城那边才特有的掏耳朵,又找了一家清净的小店,吞云吐雾的吸了几口传说中的水烟,瓷娃娃又在一家种满了各种绿植的小店里买了两把牛角梳,一人一把,最后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店,吃了一份鸡杂,夜幕擦黑,才慢悠悠的回了学校。
和瓷娃娃道别后,趁着她回寝室的功夫,楚城幕凭着前世的记忆,找到了英一系的外联部,以天路公司的名义,在瓷娃娃名下赞助了三万元,想打瓷娃娃的脸,问过他楚城幕了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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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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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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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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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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