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突然才想起这个人的。
只有他和她所算出来的卦相符合。
想要改变她的命运,那就好从他开始。
其实也是因为墨遥的话,让上遥仙子有所醒悟。
但归根还是在于上遥仙子本人。
若是她没有将墨遥的话听进去,那么墨遥说再多也是无用功。
————
墨遥看向一旁的天道:“看你这表情,又不高兴了?”
天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墨遥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天道:“………”
墨遥:“不过我看这上遥仙子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就是悠闲的日子过习惯了。”
“需要点拨一下,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天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原谅她。”
天道:“从那上遥仙子的状态来看,还有之前的那些,你们仙界的人还真是悠闲。”
“从前也不见仙界的人是这样脆弱。”
“当真是好日子过久了。”
墨遥:“怎么,你难道还想要让他们经历下磨难啊?”
天道:“我倒是想。”
墨遥伸手捂住了天道的嘴巴:“打住打住,我可不想,你这种念头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天道挣扎着想要摆脱墨遥的手,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他轻笑道:“墨遥,你要知道这天上天下敢这么对我的人可就你师徒俩人。
“不过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过温柔,现在才让你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墨遥:“得了,你就别吓唬我了,你吓唬吓唬下胧月还差不多。”
天道推开了墨遥的手:“你知道吗,有时候磨难才能让人真正成长。”
“若此刻有某种不可控的力量要危害人间要攻击仙界,就以目前仙界的这种状态,根本战不了多久。”
墨遥:“可如今是一片祥和,哪儿有什么不可控的力量?”
天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墨遥皱了皱眉,他看见他的嘴角上粘了一点东西,他便伸手去帮他弄掉。
墨遥的手指在天道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成长的方式有很多种,磨难绝不是唯一的选择。”
“我不希望他们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天道面对墨遥的态度,他轻叹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知道墨遥的善良和执着,这也是他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天道伸手握住墨遥的手,轻声说道:“好吧,听你的。”
“我会找到其他方式让他们成长的。”
墨遥这下才反应过来:“好啊你!原来你真有那种要让他们经历磨难的意思。”
见自己的心思被墨遥看穿,天道轻咳嗽了一声:“把手拿开,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了吗?”
墨遥一脸嫌弃的道:“谁要跟你暧昧啊!真恶心。”
他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片刻后墨遥叹息口气,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到了远处。
他是天上掌管跨时空牵线的红线上神,在一次与他的徒弟胧月上神饮酒时,一不小心被她给灌醉。
从而在醉酒的时候被她给套路了。
于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便答应许诺给她牵线一段姻缘。
他给尚胧月牵线的对象是新任的冥王,那人是在另一时空之中,与他们的时空不同。
而且这个冥王其实就是尚胧月的命定之人。
也就是说,就算是他不给尚胧月牵线,尚胧月还是会在时机到了的情况下与那冥王遇见。
他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尚胧月。
要是那么早告诉她了,她自然就不会在她身边待着了。
到时候他又是一个人了。
所以他才没有告诉她。
他承认这一点是他自私了。
胧月跳下牵缘台,成为了一个人类,她没有当神仙的记忆。
尚胧月最初是在一个修道世家的家里诞生的,她在这个世界诞生也是在为这段姻缘正式开启做着准备。
而酒醒后的他在知道这一切后,则是在现世一直守护着她,等待着穿越的时机。
不过尚胧月要穿越的时间应该是在推迟一些的。
但是没想到出了秦连这一变数,导致尚胧月提前穿越,不过好在并无大碍。
有墨遥给她的那个玉佩在,她也并无大碍。
尚胧月的一举一动,墨遥都有在观察。
在尚胧月刚刚穿越来到落王府的她还不太熟悉这里的一切,法力并未完全恢复,但对付这里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其实就算是尚胧月对付不了这些人,墨遥也会出手帮她。
他可是仙界出名的护犊子。
就算是天道在也是拦不住他的。
所以尚胧月梦中传授她各种法术和灵力的人就是墨遥。
天道也给尚胧月送过好几次宝贝,不过尚胧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庭院中,银白的光芒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墨遥站在窗前,眼神深邃而复杂,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无奈的叹息口气。
夜色朦胧,星光在远方的天际闪烁,仿佛是遥远的灵魂在低声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墨遥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
他转身走向书桌,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摆放整齐的书籍和她的画像。
每一张画像都记录着尚胧月一段过去的回忆。
那些笑容和泪水,都已成为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一张有他们三人的画像上,那是他们三人一起去不岳山游玩时候画下的。
那时的他们时常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很。
画像上他们三人的笑容很灿烂。
但墨遥一想起尚胧月在向他要到姻缘后转身离去的背影。
墨遥的心中难免会觉得有些失落。
在月光下尚胧月的背影显得如此决绝。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是他不出手,尚胧月也会跟那冥王相见。
这是定数。
要说起尚胧月和冥王之间的事,尚胧月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是神女的转世,所以她的命运注定是要同冥王在一起的。
墨遥不由得想起那个时候………
漆黑的夜空中,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发生的定数默哀。
尚胧月站在古老的祭台前,身穿一袭白衣,宛如天神下凡。
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冥王,那个传说中的黑暗统治者,正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身影庞大而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冥王伸出手,想要抓住尚胧月,但他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停滞不前。
尚胧月微微一笑,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初现,温暖而耀眼。
冥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后退几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时他们的初遇,也是他们爱情的开始。
只是因为后来他们为了救这三界,不得不献祭自己的命来换这太平,两人这才双双陨落。
墨遥是尚胧月与冥王的挚友。
墨遥为了救活他们,他搜寻了十万年尚胧月和冥王的灵魂碎片,才勉强拼凑出了他们的灵魂。
而后墨遥在用秘法培育他们的灵魂,待其完全成型后将他们投入轮回,他们便有了来世。
墨遥轻轻叹了口气,当初天道也劝过他不要这样做会遭天谴。
但墨遥一意孤行不听,导致后来他仙骨被生生剥出,受剔骨之刑。
好在他扛了下来,最后是天道出手救了他,并重新给了他一个身份返回仙界。
天道当时的劝诫并未触动墨遥的心弦。
然而,天道并不气馁,因为有些事情,只能由时间去证明。
墨遥望向远方,那里有着未知的命运和无尽的挑战,但愿她能在风雨中坚韧成长,学会保护自己。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方的呼唤和未知的期待。
墨遥转身走向书桌,提笔写下了一行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愿你勇敢前行。”
“师傅一直都在。”
写完这些墨遥便上床去睡觉了,今天也折腾了许久了,他也该休息了。
夜色渐浓,月光洒在静谧的庭院中,为每一个角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天道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对于墨遥来说,可能只是耳边风。
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需要这么做,不能一直这么顺其自然下去。
对三界来说百害而无一益。
他转身,目光落在那个静坐在床榻之上的墨遥。
他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而安详,仿佛一切尘世的纷扰都与他无关。ωωω.χΙυΜЬ.Cǒm
天道轻叹一声,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奈。
我知道你喜欢我用这种手段让他们成长,但想要他们成长,这样的手段我必须用。
等你想清楚了,你也就不会怪我了。
等天道离开后墨遥缓缓睁开双眼,他并未真的睡着。
方才天道脸上的神色他很清楚。
墨遥:“唉……看来你还是要选择用磨难来让他们进步是吗?”
“算了……反正说了你,你也不会停手。”
“你要这么做便这么做吧。”
“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
尚胧月他们这边,黄业栗已经成功潜入了内部。
所以他们其他人就可以撤退回去了。
有什么需要交流的,他们会用传音来交流。
只要这边的情报一直都在,那他们也就不用东跑西跑的了。
尚胧月伸了个懒腰,她看向落文宇:“走吧王爷,收工喽。”
她的话里带着几分俏皮,尚胧月嘴角微微上扬,好看的很。
他看着她,无奈的叹息口气,“这么严肃的任务,你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他的语气都是宠溺。
尚胧月挽住了落文宇的手:“王爷,我最近表现还不错吧?”
落文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尚胧月的鼻子,这个动作充满了亲昵与纵容。
尚胧月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仿佛一个等待糖果的孩子。
“回去就让他们给你做,糖醋鱼是吧?”落文宇的声音很温柔。
落文宇也就只有在对尚胧月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温柔。
尚胧月点点头:“嗯嗯!”
他们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径上,太阳的光洒在尚胧月的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抬头看向落文宇,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而落文宇则回望她,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还有那份即将实现的甜蜜期待。
李庆月:“咳咳,那什么打断一下。”
本来还在甜蜜蜜的尚胧月和落文宇在李庆月的突然出现后两人立马飞速分开。
尚胧月和落文宇脸上的表情都闲的有些不太自然了。
李庆月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出来不太好,但是他还是想要问问黄业栗的事情。
李庆月:“抱歉啊……”
尚胧月:“没、没事,你有事吗?”
李庆月点点头:“嗯。”
尚胧月:“是想问关于黄业栗的事情?”
李庆月:“对,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尚胧月:“就跟我们计划上的一样,你若是担心他,你留下来无妨。”
“你可以找个借口或理由到黄业栗的旁边,跟他一起行动。”
李庆月:“那还是算了,我怕我的出现会打乱你们的计划,我还是按原本的计划行事吧。”
尚胧月也没有劝李庆月,因为她知道,李庆月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他现在之所以有些动摇是因为担心黄业栗。
尚胧月笑道:“放心吧,我留了东西给黄业栗,他不会有事的。”
李庆月:“嗯。”
在离开之前李庆月又看了一眼黄业栗所在的位置。
他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之色。
尚胧月:“安啦,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而且,你们还可以用传音交流,不会失去联系的。”
李庆月:“好。”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一时间没有黄业栗在,我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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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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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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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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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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