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宁则是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她浅笑一声:“喂………”
“刚刚不是还说要弄我吗?”
“你怎么自己倒是载在了我们的手上?”
“大哥,你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那个蒙面男人抬头看向秦诀。
当他看向秦诀时那震惊的神情,那个蒙面男人他一下就笑出了声来:“宋菀宁,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现在就占上风了吧?”
宋菀宁:“不然呢?”
“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要嘴硬?”
忽然那个蒙面男人大笑道:“宋菀宁你要不然看看那边?”
秦诀轻啧一声接着秦诀他用力的将那个蒙面男人的脖子给捏住:“看什么?”
“若你是说上官鹤和周梓岳那边,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那个蒙面男人在听完秦诀的话后,他整个人都愣了一瞬。
但很快那个蒙面男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邪笑。
周梓岳和上官鹤原本一压制着那个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突然力量大增。
上官鹤和周梓岳被她打的都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上官鹤和周梓岳总是闻到一股香味。
周梓岳这下才反应过来:“上官鹤,这里的空气有毒!”
等他们发现已经晚了,周梓岳和上官鹤打那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他们却一直都只能将其暂时压制着打,现在终于抓到原因所在了,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用了毒药。
导致周梓岳和上官鹤两人的力量都下降了。
噗嗤一声是剑入肉中发出的声音。
上官鹤的腹部被那个女人刺了一件。
周梓岳:“上官鹤!”
上官鹤眉头一皱:“周梓岳!别管我!我可不想在你面前这么狼狈!”
周梓岳:“上官鹤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
在周梓岳看见上官鹤受伤的瞬间,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梓岳低沉的发出一声怒吼。
周梓岳的声音在拍卖会场回荡着。
“上官鹤!你给我撑住了!”
又是噗嗤一声,那把紫色的又刺了上官鹤一剑。
血液从上官鹤的口中喷了出来,他自己也掉落在了地上。
在周梓岳看见上官鹤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瞬间变的无力下来。
他松开了手中的剑,直接跑向上官鹤的面前:“上官鹤!”
就在周梓岳急的要哭出来的时候,下一秒那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上官鹤竟然变成了一个小木桩。
周梓岳看的眼睛都瞪大了。
而那个蒙面男人的瞳孔中更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个蒙面男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也愣住了:“怎么会是一个木桩?!”
周梓岳看着地上的木桩,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周梓岳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上官鹤给耍了………
亏他刚刚还那么的担心他。
现在周梓岳气的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愣住的瞬间,上官鹤一剑就刺穿了那个女人的胸膛。
那个女人低头看向她胸膛上被上官鹤刺穿的那一剑。
她又缓缓抬起头看着上官鹤:“怎、怎莫可能!”
上官鹤的剑上亮着锋利的光,有了血液的渲染后变得更好看了。
上官鹤淡淡一笑:“你能够给我们下毒,我就不能玩玩障眼法吗?”
上官鹤又转头看向那个蒙面男人:“还有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爷可没有上你们的当。”
那个蒙面男人被上官鹤给说了后,他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瞳孔中透露出了对上官鹤的愤怒与恨意。
宋菀宁笑道:“大哥,你怎么见一个人就恨一个人,你这样怎么没有把你自己给气死啊?”
而后秦诀的嘴角擒起一抹浅笑,他俯身凑到那个蒙面男人的耳边道:“不好意思,你们费劲心思计划的一切,就是这么容易被我们瓦解。”
宋菀宁笑道:“今天真的是太好玩了。”
说完宋菀宁还伸了下懒腰。
宋菀宁轻啧了一声:“啧啧啧,我要是你,我能够被气的吐血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淡定。”
“你还真能忍啊。”
秦诀:“他只是一个分身,我们也问不出什么。”
话罢,秦诀我将地上的剑拿起来,一剑刺穿了那个蒙面男人的身体。wWW.ΧìǔΜЬ.CǒΜ
那个蒙面男人瞬间应声倒地。
那个蒙面男人抽搐了几下就变成白色的碎片消失在空中了。
宋菀宁:“没想到打了这么久,竟然是个分身。”
接着秦诀用冥火将地面上的这些残留的碎片给燃烧掉了,防止那个蒙面男人再次通过这些碎片过来。
宋菀宁不知道为什么秦诀要这么做,所以宋菀宁极为震惊的眼神看着秦诀,宋菀宁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宋菀宁:“秦诀,你就这么恨那个蒙面男人?”
秦诀摇摇头:“不,只是为了防止他在通过这些碎片回来。”
宋菀宁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厌恶他到了那个地步了。”
而后秦诀收回了手中的宝剑。
秦诀走到宋菀宁的面前,他伸手揉了揉宋菀宁的脑袋:“没事吧?”
宋菀宁摇摇头:“放心,没事,就是有些皮外伤罢了。”
而这边的周梓岳则是瞬移到了上官鹤的面前。
当时周梓岳以为上官鹤要死的时候,周梓岳脸上表情那是一个悲痛万分的模样。
但是当周梓岳知道自己被上官鹤骗了之后,他脸上的这些神色,已经被暴怒代替了。
周梓岳和上官鹤一言不发两人就打了起来。
而这边的宋菀宁和秦诀两人则是甜甜蜜蜜的。
秦诀看着宋菀宁的眼神都是宠溺之色。
很快秦诀伸手将宋菀宁拉入怀中。
奇书当时宋菀宁能够感受到秦诀的身子在发抖。
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冥王大人;也有了害怕的事情。
宋菀宁知道知道秦诀很害怕她受伤,更怕她死亡。
宋菀宁面对这样的秦诀,她的心里暖暖的,同时还很心疼他。
宋菀宁伸手拍了拍秦诀的背后,她舒缓着秦诀的情绪。
“好啦,秦诀,你看,我有事情的,那个蒙面男人还伤不了我的。”
宋菀宁笑着对秦诀道。
“之前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秦诀点点头:“嗯……我知道……”
“但就算是我知道,可我也会担心你。”
宋菀宁受伤,比秦诀自己受伤还让他难受。
秦诀:“我看见你那样我就很担心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宋菀宁,我没有你不行。“
宋菀宁就像是秦诀的整个世界,没有了宋菀宁或许秦诀整个人都会疯掉一样。
宋菀宁对秦诀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宋菀宁:“秦诀………”
宋菀宁伸手抱住了秦诀:“抱歉,让你担心了。”
秦诀:“你没有错,不用道歉。”
这边的宋菀宁和秦诀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这边的上官鹤和周梓岳刚刚打完。
周梓岳:“上官鹤,你知道我刚知道那是假的时候,说实话,我先是高兴的。”
“我承认当时看见你那样子,我很害怕,我是真的很害怕。”周梓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这么多年来,我就你这一个朋友,除了冥王大人外也就你愿意理我。”
上官鹤不知道周梓岳会突然这么说;他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上官鹤:“我……我有错,我不该不告诉你。”
这边的宋菀宁和秦诀两人依偎在一起:“秦诀我知道,你关心则乱。”
“我也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我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
“我曾经便答应过你,一定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就绝对不会食言。”
秦诀将头埋进了宋菀宁的怀中。
秦诀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喉咙满是酸涩,他怕宋菀宁听出他的不对劲,他不想让宋菀宁担心。
而宋菀宁很了解秦诀,宋菀宁知道秦诀现在的心情有些低落。
宋菀宁便就这样陪着他。
良久秦诀才抬头看向了宋菀宁,“菀宁谢谢你。”
宋菀宁笑道:“这有什么好谢谢的,你这样就见外了。”
秦诀抬手:“拉钩。”
宋菀宁:“嗯?”
秦诀:“你说会永远陪着我。”
宋菀宁愣了下后:“嗯,拉钩。”
秦诀看着宋菀宁的眼神很认真,当时都弄的宋菀宁都紧张了起来:“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放心吧。”
宋菀宁和秦诀又抱在了一起。
周梓岳看向上官鹤:“喂,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那个树桩就连我也看不出是假的。”周梓岳疑惑的看着上官鹤。
上官鹤转头看向了周梓岳道:“很简单,那个并不分身,所以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上官鹤还有些得意的道。
周梓岳这下无视了上官鹤的得意,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不是分身?那是什么?是替身术吗?”
周梓岳追问道。
上官鹤摇摇头:“也不是。”
周梓岳:“那是什么?”
落文宇也十分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法术的时候,突然眼前的画面又变了。
宋菀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的腹部都是血。
落文宇眉头微皱,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宋菀宁就像是一个金贵的易碎品,仿佛轻轻一触碰,她便会破碎掉。
她的笑带着很强的破碎感。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秦诀的脸,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你觉得……你能骗的了我吗?”
秦诀瞳孔猛的收缩,他将宋菀宁和自己分开。
当秦诀看见宋菀宁腹部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后,秦诀彻底慌了。
秦诀:“菀宁!”
那是宋菀宁第一次从秦诀的眼里看见别样的情绪。
也是宋菀宁第二次看见秦诀流泪。
宋菀宁用尽全身的力气擦拭掉秦诀脸上的泪水,“秦诀……你还是不哭的时候最好看。”
无数的情绪涌入秦诀的心头,让他无法再去保持着理智和冷静,“菀、菀宁我给你止血。”
秦诀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宋菀宁摇了摇头:“没用的……”
秦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你会知道?”
宋菀宁忍着腹部钻心的疼痛:“当到了这个异空间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
“因为担心你,所以对你特别留心了许久。”
“第一天的时候上官鹤和周梓岳他们两人应该在这个异空间内就死了。”
“因为刚刚在你放入那个宝物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在你放入那个宝物后,我便看见上官鹤和周梓岳他们两人在宝物中的模样是四分五裂的。”
“可我和你的样子却又是正常的,我肯定了他们两人已经是其它东西了。”
“当来到这个空间后,在你当着我的面杀掉周梓岳的那一瞬,我便确定了内心的想法,你这是在逼我杀了你。”
“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你就是为了激怒我。”
“你有个习惯,每次说谎的时候左手会不自觉的藏在身后……”
“秦诀……我那么了解你,又怎么可能被你骗了?”
“虽然你平日里总说我笨,可我在对待你的事情上,一直都不笨。”
“我……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你……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我现在连你的脸都看不清了……”
宋菀宁的视线完全被黑暗占据。
“秦诀……”
秦诀紧紧握住宋菀宁的手,“我在,我在。”
眼泪滑落下来,宋菀宁无奈的笑了一下,“秦诀……我好像听不见声音了……”
宋菀宁现在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
秦诀,“宋菀宁你坚持住,一定有办法的!”
宋菀宁靠着刚刚的记忆,用着全身最后的力气手轻抚在秦诀的脸上,“我有一个秘密…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我真的很……”
直到最后,那句爱你宋菀宁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句爱你…秦诀还是没能听见。
当宋菀宁的手垂落下去的那一瞬,秦诀的心也一并跟着下沉。
“不、不!宋菀宁!宋菀宁你醒醒,你醒醒!”
可怀里的人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的身体开始变成一片片半透明的光影散去,秦诀拼命的抓着这些光影,他不想让她就这样散去。
“宋菀宁!你别走!你别走!”他站起身来不断的想要揽住光影的碎片,可这些光影碎片全都穿透过了他的指尖,他根本无法抓住。
当她的身体消散在空中的时候,秦诀的心已经死了。
他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失去宋菀宁的打击对他来说是最深刻最沉重的,秦诀沉受不了如此深刻的打击,他因为悲伤过度昏厥了过去。
当秦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冥界的药王殿。
一旁的下人在看见秦诀醒了后,急忙叫来了药王。
药王看见秦诀醒后道:“冥王大人,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在大殿里面晕倒了有多吓人!”
“你都昏迷了两天了!”
秦诀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宋菀宁呢?”
“宋菀宁在哪儿?!”
秦诀坐起身来,情绪异常激动。
药王被秦诀的样子给吓到了,因为他还从未见过秦诀发怒的样子。
秦诀:“说话!”
药王结结巴巴的,“我不知道,冥王大人你说的是谁啊?”
宋菀宁?她从来都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
秦诀,“你不知道宋菀宁?你跟宋菀宁关系也很好,你教了她医术,你会不知道宋菀宁?!”
药王满脸为难,“我真的不知道啊。”
“冥王大人,你、你这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秦诀拿起一旁的被子猛的摔在地上,“滚!滚出去!”
药王被吓得立马跑走。
秦诀拿出传信,他立马施法要用传音寻找宋菀宁,可无论秦诀怎么做,他都无法感知到宋菀宁的力量。
“怎么会?怎么可能感应不到宋菀宁的力量?”
秦诀又赶忙用传音联系了上官鹤,很快秦诀就联系到了上官鹤。
没等上官鹤来的及开口,秦诀就急促的问道:“宋菀宁,你还记得宋菀宁吗?”
上官鹤:“哈?谁啊?”
“你说的这个……”上官鹤话都还没有说完,秦诀就掐断了传音。
秦诀崩溃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都忘了……全都忘了……只有他记得宋菀宁……
如果没有出错的话,整个世界都没有宋菀宁存在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秦诀的声音变得哽咽,那未能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堵塞在他的喉咙里。
令他难受至极。
所有有关于宋菀宁的一切………只有他记得。
第一次见到她时被秦诀就被她那柔弱的外表吸引,她明明那么柔弱,骨子却总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
被人欺负了虽然没有还手,但她永远不会向这些人妥协,小小的身子总是把背挺的直直的。
她那样子真的让人很难不想不去保护她。
自从身边多了个她后,他枯燥乏味的生活也多了几分乐趣。
她总是笑吟吟的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很好看。
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对于宋菀宁来说,秦诀是他生命中的救赎和希望。
但对于秦诀来说,宋菀宁就是他的全世界。
除开他冷漠的情绪外,那些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她而存在。
他的世界一片枯燥,是她的到来才让他的世界充满了色彩和生机。
从小到大一直陪伴他的人,会心疼他的人,能理解他的人,只有宋菀宁一人。
他们之间的回忆太多太多,多到他根本回忆不完。
她会因为有人被欺负上前去打抱不平,结果遇上的是骗子。
会因为没有出道那家好吃的糕点而闷闷不乐一整天。
会因为吃了好吃的东西,就开心的像个小孩……
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深刻的烙印在秦诀的瞳孔里。
让他根本忘记不了。
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因为喜欢上宋菀宁,是他的本能。
魔神………一切都是因为魔神,若非不是魔神的存在,他和宋菀宁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就宋菀宁………
菀宁………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是逆天而为,我也要让你活过来。
但秦诀身为冥王,他就该知道,魂飞魄散又被这个世界抹去的人根本无法复活。
即便是活过来了,也是逆天而为,他会遭受很严重的劫难。
他明明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可…在这个没有宋菀宁存在的世界里,他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思念和悲伤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弄得他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
只要大脑稍稍一空下来,那些与宋菀宁一起的回忆就会在他脑海中浮现,这些回忆明明是那样美好,可现在回忆起来却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如此反复的刺痛着他。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理智在他冲出冥药殿的那一刻就早已不复存在。
秦诀回到了他跟宋菀宁的家中,他尝试着想要在脑海中想起宋菀宁的样子。
关于宋菀宁的事情,秦诀是最积极的。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那是因为他即将要看见宋菀宁。
秦诀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宋菀宁的模样。
他希望等下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秦诀满怀期待的睁开双眸时,眼前依旧没有宋菀宁的身影。
片刻后……秦诀睁开了眼睛………他完全想不起来,宋菀宁的样子了。
现在就连他对宋菀宁的记忆也变得非常的模糊了。
秦诀:“菀宁………”
“不,不行!在这样下去,他会忘掉宋菀宁的………”
“因为魔神的诅咒………”
“不行……他绝对不能忘了宋菀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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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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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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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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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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