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男人。

  帝释景眸色冷沉如深海,身上还透着股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南知意咽了下口水,装傻,道:“啊?什么?”

  “牵着我的手,是什么意思?”

  帝释景毫不含糊地问。

  南知意眨眼睛,耍赖,“那……应该不算牵吧?我只是把你的手拉下来。”

  帝释景简直气笑了,“需要我提醒你,你刚才是怎么拽着我的手,一直.摸的吗?”

  南知意被这话弄得耳根有些发热。

  什么叫……一直.摸?

  不过,想到刚才自己在桌下的举动,似乎人家也没说错。

  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南知意噎了半天,最后只能道:“我刚才……有点醉了,所以一些举动,无法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若是冒犯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帝释景等了那么久,就等来这个答案,脸直接黑了,深邃的眸子,像是结了一层冰。

  他原本满腔的话语,也被堵在喉咙口。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像凝固了一样。

  驾驶座上的司机见状,都被吓得发抖。

  南知意自然也感觉到了男人的怒意,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于是只能扭头看窗外,蒙混过关。

  接下来,两人无话。

  等到了鹿苑,南知意才如获大赦一般,开口,“我到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说话时,她准备开门下车。

  帝释景冷沉着脸,看着她的动作,像是隐忍了很久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当下猛地一把拽过南知意。

  南知意惊呼一声,扭头看向男人,刚想问,你干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下巴就被掐住。

  接着,男人倾身吻了过来!

  南知意瞪大眼睛,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整个人都僵着,只能被迫承受着眼前这个汹涌的亲吻。

  男人吻得凶狠又霸道,像是带着惩罚,在她唇上狠狠碾磨。

  南知意感受着他滚烫的气息,以及纠缠间,带来的一股痛意。

  直到这时,她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挣扎。

  可帝释景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松开她下巴的手,转而扣住她的腰肢和后脑勺。

  南知意被迫和他贴的更近!

  她羞恼地抬手,锤他后背,可男人不为所动,甚至吻得更凶了。

  两人都喝了酒,唇.齿间,全是酒的香甜。

  她脑袋开始晕乎乎的,整个人呼吸乱了,神智也乱了。

  前座的司机,看到这一幕,非常自觉地升起中间的隔板。

  生怕多看一眼,眼睛就不能留了!

  也不知过了过久,就在南知意以为自己快不能呼吸时,帝释景终于放开了她,顺便不忘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南知意吃痛地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怒骂,“帝释景,你属狗的吗?亲就亲,为什么要咬人?”

  帝释景看她恼怒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反而好了。

  他轻抿了下微麻的唇,嗓音透着餍足的慵懒,道:“跟你学的。”

  南知意无语至极,一时间不知道该算他突然亲自己的账,还是算他咬人的账。

  瞪了他老半天,最后决定放弃。

  下车前,她骂了句,“臭流.氓!”

  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南知意离开的背影,帝释景唇角微挑,心情舒爽。

  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

  他喉结滚动,眸子染着点欲,在淡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性感。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女人那么可口?

  刚才差点就擦.枪走火了!

  帝释景想着,略显不自在地调整了坐姿,接着,才朝前面司机吩咐,“可以走了。”

  ……

  鹿苑。

  南知意回到家的时候,唇瓣还是红得滴血。

  稍微一抿,还能感觉到一股灼烧般的痛意。

  她下意识舔了下,立刻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帝释景,真是属狗的吧!

  都咬出血了!

  就在她暗暗骂人时,大厅内的南家两老看到她,当下打招呼道:“知意回来啦?”

  刚问完,就瞧见自家孙女嘴上,那一抹过于鲜艳的红。

  老太太当即关心询问,“你这嘴巴怎么了,怎么那么红?”

  珩珩和晚晚闻言,从旁边走过来,好奇盯着看。

  被一群人这么直勾勾盯着,南知意难免觉得羞耻,语气有一丝不自然地应道:“没事儿,就是今晚同事聚餐,吃火锅的时候,被辣到了。”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南家二老听了,倒是没怀疑。

  老爷子轻声叮嘱,“下次可别吃那么辣了,瞧瞧这小嘴,都要肿了。”

  “好。”

  南知意尴尬回应。

  两个小家伙,却心有存疑。

  “就算是辣的,但怎么会破个口子啊?”

  珩珩忍不住问道,模样颇为不解。

  对上两个孩子单纯的目光,南知意心累,又骂了帝释景好几遍,才敷衍道:“就……不小心咬到了。”

  接着,生怕这两个小家伙,再追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吃了没有?晚上吃了什么?”

  “我们吃了……”

  两小只很快就回应,一下就没在关注这事儿。

  ……

  聚餐过后,南知意就没再见过帝释景。琇書網

  毕竟,她已经不用去帝氏,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研究上。

  不过,也就过了几天,香水大赛那边即将落幕,她这边需要提前一天过去。

  所以,这天晚上刚下班,南知意就收到帝释景就发的消息,“明早八点,去你家门口接你。”

  南知意见状,立马就回了句,“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过去!”

  翌日清早。

  南知意吃过早餐,拿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就准备出门了。

  两小只跟着她,一路走到玄关处,脸上有些依依不舍地道:“我们会想念妈咪的。”

  南知意笑笑,蹲下身子,先是亲了亲两人,再温声嘱咐,“妈咪不在家的时候,你们要听太爷爷他们的话,知道吗?”

  两小只露出笑容,乖巧点头,“知道啦。”

  “爷爷奶奶,那我走了。”

  南家二老挥了挥手,应声,“去吧,路上小心点,到了国外,给我们打电话报平安。”

  “好。”

  南知意应了声,之后出门,准备叫车。

  结果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声微信提示音。

  她掏出来一看,是帝释景发来的。

  “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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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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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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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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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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