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能确定的是,她听清了帝释景的话,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点着头,应道:“喜欢……”
尾音刚落下,她又猛地摇摇头,“不喜欢!我不喜欢!”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的目光,却盯着帝释景的唇,无法抽离……
南知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如果是现实里,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这样任由自己动、手、动、脚呢?
她的目光,深深注视着他,好像面前的人,是自己渴望很久的……
南知意脑子还是迷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她手上用力把男人拉向自己,一下凑过去,亲吻的动作干脆利落。
淡淡的酒气侵袭,帝释景也像是喝醉了,脑子里的思绪都乱了。
他整个人僵住。
一时没反应之间,嘴唇已经被毫无章法亲人的南知意,啃咬了好几下。
“嘶——”
帝释景轻抽了一口气,觉得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
他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质问,“南知意,你属狗的吗?!”
南知意没听进去。
她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乐趣,不安、分的手,也开始抵在他的胸膛,拉住了他的领带,不让人逃离。
帝释景承认,自己身上的火,是被她撩起来了。
任由南知意折腾了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咬牙说,“南知意,不会接吻,我教你!”
他不给南知意拒绝的机会,手移上她的后脑,按着她靠近自己,薄唇不给她逃离地覆上……
“唔……”
南知意发出的声音,尽数被吞没在两人的深吻中。
周易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面发生的一切,吓得立马把隔板升起来!
这两人,还真是说好上就好上了!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去给自家爷开个房间……wWW.ΧìǔΜЬ.CǒΜ
毕竟,亲着亲着,擦、枪走、火什么的,很容易。
后座的两人,不知道周易的心里想法。
南知意被亲得七荤八素,迷离的眸子泛着水光。
帝释景有些失控的抓着她的手腕,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车子里的温度逐渐攀升,可就在这个时候……
南知意睡过去了。
帝释景看着怀里睡得没有反应的女人,有些无语。
她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气急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下被撩起的焦躁。
没过多久,他也冷静下来了。
看着此刻自己靠着窗边熟睡的女人,帝释景深邃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知道,今晚只是一场意外。
晚些时候,车子抵达南知意的别墅外。
帝释景亲自抱着人下车,去按门铃。
“南小姐?”
来开门的是张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醉醺醺的南知意,一脸诧异地问帝释景,“您是?”
“南知意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张婶听完,点着头,连忙招呼,“那快进来,快进来。”
帝释景抱着人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门了。
他把南知意放在沙发上。
张婶和他道谢,“谢谢这位先生,南小姐交给我来照顾就好。”
帝释景点头,目光却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南知意的家里。
别墅不小,陈设布置简单,但却很温馨,家里能看到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和故事书,不过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帝释景突然回忆起,车上那个差点失控的吻,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昏了头了,忘记了这个女人已婚的身份……
只是,别墅里,似乎没有看到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帝释景不由得问道:“她家人不在?”
“家人?”
张婶有些疑惑,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她……的丈夫呢?”
帝释景克制着心里翻涌的不快,问道。
张婶有些不解帝释景怎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犹豫地回道:“南小姐没有丈夫……”
没有丈夫?
这下是帝释景讶异了,“她不是有孩子了么?”
那天在车上,她接电话的时候,他明明听得很清楚,电话里的孩子喊她妈咪。
而且南知意也并没有否认。
张婶犹豫了一下,和他说,“是有孩子,但……南小姐是单亲妈妈。”
这倒是帝释景没想到的。
所以,那女人是跟自己离婚后,再婚,然后又离婚了么?
她这些年,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的?
帝释景愣了好一会儿,心里问题也很多,想说点什么,可薄唇微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婶笑着说,“您是南小姐的朋友吧?要喝杯茶再走吗?”
帝释景摇头,说,“不必,你照顾她吧,我走了。”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愉快,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烦躁。
心情复杂极了。
很快,帝释景就从鹿苑离开了。
二楼的窗户边。
珩珩和晚晚躲在盆栽后面,目送爹地离去。
珩珩拍着小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吓死人了!爹地怎么会来呀?”
刚才,他和晚晚听到开门的动静,以为是妈咪回来了,就要下楼去迎接妈咪。
结果,走到楼梯口,却听到了爹地的声音,吓得两人立马缩了回来。
“好险好险,还好没有被爹地发现!”
要不然,他们真不知道要怎么和爹地解释。
晚晚也拍着胸口,点头。
“不过,爹地能送妈咪回来,那就说明,他们开始接触了!”
珩珩看着别墅外离开的车子,和妹妹说道:“看来,妈咪有在为我们实行计划呢!”
晚晚再次点着小脑袋,有点开心。
爹地妈咪,说不定能和好呢!
南知意这一醉,直接到第二天才醒。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
迷迷糊糊坐起来,宿醉后的疼痛侵袭而来。
她缓了好一会儿,还回过神。
接着,脑海中开始慢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男人温热的呼吸,炙热的亲吻……一帧帧,宛如电影放映一般,浮现在脑海中。
南知意整个人都呆滞了。
紧跟着,是后知后觉浮上来的羞耻心。
天哪……她怎么会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
关键是,居然还吻了帝释景!!!
像个女流、氓一样,抱着人就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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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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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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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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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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