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玉霜,娇憨可爱,跟那个拿着菜刀追砍好几里的牛嫂,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大手禁不住揉了两下,陈玉霜嘤咛一声,气息又乱了。
他赶紧松开手,好家伙,擦枪走火要不得。
一直休息了好久,陈玉霜才算是能爬起来。
她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皮肤似乎好了许多,顿时有羞红了脸。
苏强凑过来,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呼吸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很是陶醉。
“你在家歇歇吧,今天就别去工地了,我出去转转。”
“好,那,强子,你早点回来吃饭。”
“嗯,晚上,晚上就别,别走了…”
陈玉霜期待的看着苏强,苏强只能点头。
不过,住在这里,还是算了吧。
除了原紫裳,跟他有点关系的女人都在呢。
再说了,陈玉霜跟李玉华在一个房间,这事儿有点不好整。
不过,如果…那或许也挺好。
他去了一趟北山。
贾悦还是很给力的,一部分设备已经送上了山。
还有一部分工人,正在设计院专家的指导下,进行大范围的清理。
所有的小碎石块,都会运到村南道路工地上。
而那些大型的,有一定造型的,则归拢到一起。
将来都会是观赏盆景的基础材料。
没有人认识他这个老板,甚至还有赶他离开的。
他笑了笑,赶紧离开了现场。
虽然钱像流水一样哗哗地花了出去,但他却十分开心。
这就是他事业的雏形。
每一项,基本上都可以做到稳赚不赔,这也充分说明了老人家那句话,农村有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从山上下来,不知不觉来到了张晓玉家。
张大头已经完全不回来了。
据立强说,短短一二十天的功夫,那家伙已经输了五十多万。
还听说,张大头已经开始准备压房子压地。
张晓玉仍然跟陈玉霜保持着联络。
她也知道张大头的情况,但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刘百万最近将集团的许多权利都移交给她,但对她的控制也越来越严格。
马翠兰还算不错,对待苏强挺好的。
虽然最后她蹦着高地要把张晓玉嫁给刘百万,可苏强并没有多么怨恨她。
这女人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一门心思听掌柜的。
她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张大头,为了这个家。
“强子?”
苏强原本没有停下脚步。
对于张家,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
可是马翠兰这声招呼,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婶子,你,你最…”
刚想问句“你最近还好吗?”就看到了马翠兰那蜡黄、消瘦的脸。
“强子,我早就想去找你,可是你一直不在,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说说话。”
说着,她闪到一边,显然是让苏强进去。
苏强犹豫了一下,跟着她进了院子。
没想到,马翠兰直接进了屋。
“强子,你站那儿干啥?进来呀。”
马翠兰招了招手。
苏强犹豫了一下,跟着进了屋。
原本,张大头就躺在那张大床上,可如今,那里干干净净。
苏强一眼就看到床尾扔着的几件贴身衣服,脸顿时有些发烫。
马翠兰倒是毫不在意。
她拢了拢头发,说:“你张叔快一个月没回家了。听说一直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他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说要挣大钱,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回来。”
“强子,你说,我该咋办,要不要一直守着这个家?”
马翠兰落下了眼泪。
悔不当初呀,真的,她现在后悔莫及。
张晓玉嫁出去后,就跟失踪一样,电话都打不通,更别提见人了。
她托人捎信儿,说想让张晓玉回来看看,或者去那边看看她。
结果,连个回音都没有。
要不是地里还有些蔬菜,家里还有些存粮,她或许早就饿死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最近,她一直在想,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如果那时候做主,让张晓玉嫁给苏强,也不至于这样吧?
看看现在苏强,在村里就搞了那么大,听说外面还有生意。
好多人都说,苏强发达了,比刘百万强百倍,真是莫欺少年穷。
她知道,乡亲们这是在嘲讽她,讽刺张家悔婚,更笑话张家狗眼看人低。
真的很后悔,当初但凡知道苏强有这么大本事,就是磕头,也得把这个姑爷抢回家。
现在可倒好,苏强身边不缺女人了。
本村儿的李玉华、陈玉霜,听说还有苏小兰也放话,说她是苏强的女人。
外面,也有不少女人围着苏强转。
先不说那个收购草药的女老板,还有个漂亮的女医生。
最近,又来了个年轻靓丽的小姑娘。
今天,又带回来个仙女一样的大美女。
这些女子,论长相,论身材,个个都不次于苏强。
他们张家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这真是把金砖当成了土坷垃,有眼无珠呀。
张大头也不是人,稍微有点钱就翘尾巴。
不,也不能这么说,是很早之前就不是东西。
竟然勾搭李春花那个烂货,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嘴。
李春花在村里有名了,谁不知道她不但跟赵大宝相好,好像还跟外面的人有关系?
人都知道这女人在床上浪得很,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试。
如果张大头只是找个相好,她也就当不知道了。
但张大头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这是几个意思?
这个家,还是不是她马翠兰跟张大头一起努力撑起来的?
一个人,信念其实最重要。
马翠兰的信念其实很单纯,就是好好操持这个家,再把闺女风光地嫁出去。
这就是她的人生价值。
也不是没有动摇过。
前些年,有个外村的年轻匠人,就看上了她的姿色。
那张嘴哟,真的能把死人说活,每次都让她心乱乱的,腿软软的。
有一阵子,一天不跟他说说话,心里就跟百爪挠心一样,感觉六神无主。
但,即使那样,她也没跟那个匠人发生什么。
其实,就是因为张大头对她说了句:“玉她妈,这些年,你辛苦了。”
她发誓要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可现在发生的事情,把她的尊严、她的信念,敲碎了一地。
她不由自主有了另外一个念头,那就是报复。
张大头能找女人,她马翠兰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他张大头不要脸,好那个烂货,她马翠兰可以更不要脸,找自己的女婿。
尤其是那天,裹着浴巾的苏强,给了她对比的机会。
原来,天底下的男人,真有比张大头还要厉害的呀。
四十多岁的女人,本身就特别喜欢那一口,然后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她的目标锁定了苏强。
她知道苏强是个好孩子,如果不用点手段,哪怕她脱光了,都不可能碰她一下。
所以,马翠兰开始打感情牌。
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她呜呜哭了起来。
这可不完全是装的。
有委屈,有怨恨,有愧疚,有自责…
总之,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她泪如雨下,无法停歇。
苏强叹了口气,抽出两张纸巾,想要递给马翠兰。
没想到,马翠兰一下子扎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了他。
苏强吓了一跳,就想挣脱。
“强子,你让我靠一靠吧,我一个女人家,我苦呀,呜呜,我好苦。”
苏强看着这个差点成为自己丈母娘的女人,心里一软,还搂住了她。
马翠兰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自己这是干什么?
怎么能有跟苏强怎么样的念头?
如果真的做了那事儿,苏强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把苏强推到了一边。
“对,对不起,你,你走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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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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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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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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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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