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万叫刘阳,他的公司就叫刘阳集团。
张二奎微微一笑,说:“张哥,你可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刘百万的老丈人,前两天多有得罪,我给你道歉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五千块钱。
还特意另外拿了五千,凑了一万,给了张大头。
“这,这是干什么?”
张大头的手已经伸到了李春花的腿根儿,正不安分地活动着。
见到这钱,他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去。
他只顾着低头看钱,却没注意到张二奎和李春花两人对视了一眼。
眼中全都是鄙夷不屑,还有猎物上钩的欣喜若狂。
后面,张二奎表现得特别高兴,也特别卑微,频频向张大头举杯。
没多久,他就喝多了,然后直接躺床上睡了过去。
张大头自斟自饮,看着忙乎的李春花,一股邪火又慢慢升了起来。
那柔软的腰肢,扭来扭去的软肥圆,让他眼睛都直了。
想起李春花那柔美的声音,尤其那狐媚劲儿,张大头忍不住了。
要不说呢,天要将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张大头这会儿,就是疯了。
“春花,别收拾了,来,跟哥哥说说话。”
说着,他一把把李春花扯了过来。
“呀,大头,二奎还在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人?”
“怕什么?他都醉了,甭说我只是跟你说说话,就是现在办了你,他也听不到。”
张大头没注意到,张二奎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杀气。
他一用力,把李春花抱在怀里。
一边坏笑着,一边把头凑了过去。
“别,别在这儿…”
李春花气喘吁吁地说道。
张大头哈哈一笑,抱起李春花,就去了旁边屋。
不久之后,那边就响起了李春花那高亢的歌声。
张二奎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点上后,听着那边的声音,咬着牙说道:“张大头,我张二奎不把你折腾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我他么的就不姓张。”
张大头扶着腰,一步一挪地回了家。
没搭理一脸不高兴的马翠兰,就自己跑厢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张大头早早就出去了,傍晚才回来。
这一次,他两眼迷离,脸色蜡黄,形容枯瘦,简直就像个痨病鬼。
第三天,还是这模样,马翠兰吓坏了。
“大头,你这是怎么了?”
马翠兰跟张大头冷战了两天,是因为心里生气,可不是想张大头死。
看着张大头憔悴的模样,她真怕有个什么好歹。
张大头一句话也不说,找到家里的存折,装到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马翠兰一把把他拉住。
“张大头,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把存折拿走了?”
存折上,有八十多万。
除了那六十万,还有刘百万给的八万块。
那是用于翻新房子和买手机、买摩托车的钱。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这些年攒的十来万。
马翠兰当然不能让张大头就这样把家里的全都拿走。
如果知道他干正事儿还好,谁知道他到底要干啥?
张大头把马翠兰推到一边,连话都不想说,就往外跑。
“张大头,你给我站住!”
马翠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一边哭,她一边说:“张大头,你今天不许走,话不说明白,别想出这个门。”
“我告诉你,你,你要是敢,敢走,我就去找野汉子。”m.χIùmЬ.CǒM
张大头脸色一变,气得呼呼直喘。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事儿,他确实理亏。
他强摁下火气,舔着脸说:“咱都老夫老妻了,我不知道你?”
“你要是真有这想法,不早就出去找相好的了?”
张大头舔着脸,在马翠兰怀里掏了一把,“嘿嘿,说到底,还是咱自己家的东西好用!”
“我真有事儿,等我赚更多钱回来,保你荣华富贵。”
说着,张大头急火火地跑了出去。
马翠兰呆呆坐在地上,心里乱七八糟的。
一是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二是没想到张大头鬼鬼祟祟的,怎么看都不像干好事儿。
她爬起来,扑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眼泪又掉下来。
她跟张大头结婚二十多年,不到二十岁就做了张大头的老婆。
今年虽然刚四十二,可自己的模样,怎么看也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马翠兰进了屋,挂上门,挂上窗帘,把衣裳都脱了。
她站在大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洁白的身子,感觉一点都不差呀。
怎么就拴不住张大头那个老东西的心呢?
不由自主的,又哭了起来。
反正家里也没人来,她插好门,直接上了床,一直睡到晚上。
张大头不在家,也没心思做饭。
睡醒后,马翠兰随便划拉一口,就算填了肚子。
晚上,她赤条条地躺在被窝里,从心里往外泛着冷。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有一双强壮的手臂,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抚慰她、疼爱她。
张大头不知道是哪儿去了,只剩她自己孤零零地守着个大房子。
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知冷知热,知道疼她爱她的男人呀。
想着想着,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摸去…
接下来的几天,马翠兰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过的,张大头竟然再也没回家。
…
“唉!”
苏强长叹了一口气。
马翠兰说的,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要少。
他可是听说了,张大头最近跟张二奎搞到了一起,据说走得还挺近。
当然,无论是他,还是马翠兰,都不知道张大头在二奎家,被二奎拿刀吓唬的那一段儿。
后来才知道的,可也晚了。
“张婶儿,你打算怎么办?”
“强子,我什么都不懂。”
“你说,他拿着存折出去,是不是干啥去了?会不会遇到坏人呀?”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
“强子,求求你,就冲着小玉,你帮我找找她爹吧,好不好?”
马翠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苏强的腿,又哭了起来。
“呜呜,我给你跪下了,你帮帮我吧。”
“你只要能把他找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我,你要是不嫌弃,我把身子给你都行。”
说着。马翠兰抓着苏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够了!”
苏强赶紧挣脱开,站到了一边。
“你赶紧起来,你这样像什么话?”
苏强真生气了。
在他印象里,马翠兰可不是这么不知自爱的女人。
其实,马翠兰是真的山穷水尽,没有任何办法了。
这几天,她都找遍了,也去婆家找了。
婆家那边根本就不关心张大头死活,管都不管。
原本,她想找赵大宝。
但看到苏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想撒手了。
马翠兰也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瘫坐在地上,哇哇哭起来。
“婶儿,你别作践自己,我既然知道了,就一定想办法帮你。”
苏强叹了口气,开始琢磨这事儿该怎么办。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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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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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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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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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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