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整人倒是没见到,反而被人秀了一脸,夏钧立刻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这是不给我们出路了啊,清哥你和嫂子是不是私下里为了这天专门练过啊?”
安清将两人之间的红纸揭开,毫不收敛地亲上她的嘴唇,“要是练过,就是这样直接亲上去不会按照你的规则来了。”
夏钧怎么觉得他的眼神里都是得意,娶老婆了不起啊?
还真了不起,起码看到安清结婚,夏钧他是免不了一段时间的催婚了。
66也不蹲在七七脑袋上了,直接扑腾着飞到床边,小小的不到巴掌大的小东西在那扑腾着,不知道有多吸引别人的视线。
“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夏钧立马又原地复活,闹得差不多他也知道分寸,只是瞧着66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夸赞,“清哥,你和嫂子养的小玩意都挺灵性的啊。”
尤其是看到旁边面对这么多人也没躁动,反而乖乖地咧着嘴坐在那的七七,瞧着皮毛顺毛,手痒的摸了摸,收获到一个好奇的眼神,忍不住又摸了摸。
“这狗可真是养的不错,黑得挺纯正的啊。”
江梅芳冲着七七招招手,它立刻都顾不上这个奇怪的两脚兽了,颠颠地跑到两人的身边来。
“不是说喝交杯酒吗?”江梅芳看着夏钧他们,脸上的笑容和爱,“这应该是最后一项了吧?”
夏钧突然搓了搓胳膊,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啊,怎么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池逊笑着道:“嫂子放心,我们可不是不懂事的人,喝完交杯酒,我们就撤。”
等会儿这对新人可是还得下去敬酒啥呢,真要把人留在上面不放,可能安家都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接着便有人应景地上酒了,她挑挑眉,这还是弄得陶瓷酒壶形式,还真是准备了许久。
她和安清的眼神对上,安清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能理解,不过他们一个个的现在这么兴奋,可全都是单身,是真不怕日后被‘报复’啊。
两人都端起酒杯,双臂交错,对视之下相视一笑,直接一杯抿尽。
得益于在一起的这两年安清的看顾锻炼,她总算不是一杯倒了,否则今天还真的扛不下去。
不过,江梅芳敬酒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想法的错误,陈姨早就准备好了,酒水又不算是真正的酒水,并不上头,顶多就是喝多了肚子胀而已。
绝大部分事都有策划操心,两人真正要做的并不多,可真的到了结束的时候,江梅芳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可惜身上婚服首饰限制了她得发挥。
幸亏不需要在这天晚上还得数礼金,还有收拾末尾,否则她真的得猝晕。
脑袋上的东西还是造型师帮她拆卸的,人家这钱挣得,真就是全天待命。
安清进来看到大红色的房间,只觉得眼睛都要红了,打开窗帘赶忙洗眼睛,饱和度高的颜色看久了,眼睛都有些酸涩。
他身上比安清轻松,换下来婚服穿上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她,顺带把吹风机拿出来,刚刚他就看到她的眼皮子在那打架,恨不得立刻眼睛一闭立马睡着。
江梅芳穿着睡衣出来,都是老宅置办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质地顺滑,垂顺帖服,还真挺舒服。
安清立刻给她吹头发,江梅芳都习惯了,眼睛开始半眯不眯,瞧着就是在和瞌睡作斗争。
很显然,这个新婚夜是发生不了点什么了,两个人都没力气,基本上吹干头发就抱在一块睡。
这被子肯定是被陈姨晒过太阳的,这是她入睡前最后的念头。
两人相拥而眠,睡得香甜,好在不是古代早上起来还得去给公婆敬茶,不过江梅芳公婆都没回来,反正她也是没对那两位追求自由的心抱希望了。
她睁开眼睛,暖烘烘的被窝里,睁开眼就能看到安清,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能瞧出来他睫毛的浓黑,还多,还长,可是比她这个每次刷睫毛的困难户要好许多,看了都叫人嫉妒。
从被窝里掏出手来,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手指轻轻地摸着他的睫毛,看到面前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就知道他已经醒来了,睫毛长了也有个坏处,装不醒都得高上一个难度,毕竟睫毛的颤动实在过于明显。
她坏心眼地抓住他的睫毛,缓缓地加重了一点力道,不过不至于叫他的睫毛被扯掉,又不是嫉妒就要把他的扯下来的人,放在眼前多看看心里都舒服。
“你是真打算不留手啊?”他眼睛都还没睁开,嘴角的笑意先露了出来。
“谁叫你装睡。”她还真以为比他早起一次呢。
安清抓住她的手塞回被窝,“昨天不是很累吗?这么早就醒来了?”
头发都没吹完脑袋就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现在不到8点就醒来。
“睡觉得看质量嘛,又不是睡得时间长就好。”她现在可是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满满,昨晚上的休复十分成功,“爷爷什么时候醒来啊?”
虽然说不至于去给人家下跪敬茶,但总不能老人家起来了,他们睡到日上三竿,所以啊,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年轻人不爱和长辈住在一块的原因,处处都要考虑迁就。
“一个多小时之前应该就醒了。”
安清说完,就和她面面相觑,很好,已经不用考虑起来的问题了,反正都赶不及了。
不过起来还是得起来,睡久了浑身骨头都软,精神头还不好。
直接掀开被子起床,屋子里的暖气足,赤脚走在地上都不会着凉,舒舒服服的,旁边的加湿器也在努力工作,保暖又保湿,可谓是布置妥帖。
坐在化妆台面前,江梅芳看着一桌子像是紫檀木做成的首饰盒,大大小小的,全都是最简单的样式,一点花纹雕刻都没有,保持着木材最为原始的纹理。m.χIùmЬ.CǒM
“这是什么?”她询问安清,昨晚上睡得太早太忙碌,都没注意到这些东西。
安清上前直接打开一个,露出一面温润剔透的翡翠镯子。
“爷爷给你的。”
江梅芳挑挑眉,逐一打开,全都是翡翠质地的首饰,镯子、戒指、玉坠、胸针……应有尽有。
“爷爷出手可真是大手笔。”她还真挺喜欢这个翠绿的镯子,拿着在手里细细把玩。
安清倒是意外她喜欢这个,又有些挫败,“我送的倒是没有爷爷送的合你心意。”
江梅芳笑得不行,靠在他身上,“你在这醋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镯子确实合我心意,我自己都摸不清楚喜欢什么,都是翡翠,这个墨玉的胸针就没有它来得巧,当然,都是好东西,有些叫我受宠若惊。”
东西很贵重,基本上都是搭配好的一系列送过来,送了好几套不同翡翠质地搭配的首饰,每一套里面的颜色都明显出自同一块玉石,可以想象原石有多大,又有多贵重。
安清直接给她的手腕戴上镯子,“爷爷送你自然是觉得你值得,大大方方收下就好。”
他可以从现在开始收集一些翡翠珠宝什么,确实做成成套的首饰,日后给她打造或是给未来的女儿打造,都很适合。
她换了个光线充足的方向,戴在手上更加漂亮,“我当然会收下,等会儿就去和爷爷道谢。”
她又不是个傻的,送到手里的礼物还还回去,那多扫兴啊。
专门挑选的礼物送给人家然后被人说太贵重退回来,代入想想都觉得不高兴。
平日里拍戏可都没时间带,也就现在休息的时候能带,这镯子她都不用去估价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连她这种完全不懂珠宝鉴赏的人一看都觉得是好东西,再加上安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出手的东西绝对不单单只是‘心意’而已。
简单地换身衣服,东西就大大咧咧地摆在屋子里,左右丢不了,平日里闲着倒是能拿出来看看,真正戴的时间其实不多。
两人下楼精神气色都好,看到安老爷子都还没吃饭,在那看报纸,江梅芳再次庆幸他们两个没有在被窝里腻歪。
“爷爷。”
比起安清干巴巴的一句话,江梅芳说的倒是多了,拿人的不单会手短,嘴同样也会软。
“爷爷早上好,刚刚看到爷爷送我的礼物,特别喜欢,迫不及待地戴上了。”
安老爷子看到她手腕处的手镯,点了点头,“很衬你,你喜欢就好。”
然后老爷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催促。
“你们生了孩子,我给的礼一定比这一套重。”
江梅芳:“……”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老爷子瞧着也不像是对晚辈有过分的慈爱之心,一直催着生孩子是个什么理?
安清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知道了爷爷,陈姨,开饭吧。”
有什么事情,先吃饭。
转移话题尤其的生硬又明显,瞧着两个低头跟鹌鹑一样不说话,但吃起饭来饭量一点都不见外,安老爷子也没紧着说。
反正江梅芳都摸不清楚他的想法,说他催吧,一带而过,任凭他们敷衍,说不着急吧,但又时不时地说说。
老爷子的心,海底针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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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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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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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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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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