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看她不顺眼了,找这么些人来对付她,她是不是得谢谢那人这么看得起自己。
林蒹余光瞥见陆深被惊醒,伸手摸着车门就要下来,她手指轻弹,一道没人看见的光束打在了车门上。
陆深推了几下也没把门推开。
这么些人,她可没时间顾着他。
林蒹伸出细长的腿踹在离她最近的男人身上,在弯下腰的瞬间捡起了他掉下来的棒球棒。
她将棒球棒在丢向空中,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心内。
林蒹嘴角噙着一丝挑衅的笑,她心里的那团火又隐隐有了燃烧的趋势,“打架,在质不在量啊。”
那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林蒹。
陆深在车窗内看着这场景心都悬起来了,他撞了几下门,可任他怎么动门都纹丝不动。
他用手肘用力地撞击着车窗,手肘都红了一大块。
但车窗玻璃是钢化玻璃,怎么可能是他徒手就能撞开的。琇書蛧
陆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朝着林蒹挥下棒球棒,他连眼睛都不敢闭,心都悬在嗓子眼里。
林蒹一个闪身跑在了四个男人的左侧方,看似轻飘飘的将棒球棒向男人的后背挥了过去。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拿起手中的棒球棒进行格挡。
下一秒,男人手中的棒球棒被震开,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男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林蒹。
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在他们愣神的功夫里,林蒹已经来到他们的身后,一人给了他们一闷棍,四个人像是叠罗汉一样躺在了一起。
几个人捂着伤口,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这女人是魔鬼吧。
林蒹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要不是因为这世界杀人犯法,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陆深这时发现车门已经能打开了,他迅速跑到林蒹的身边,“你没受伤吧?”
他的急切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林蒹勾出一个轻笑,“没事。”
就这些三脚猫功夫,还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林蒹把躺在车旁的男人往人堆里一丢,靠在车身上,手持着棒球棒杵在地上,“说说看,谁让你们来的。”
最底下的男人一脸痛苦,他快被压的喘不过气,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喊道:“是一个女人,她打电话叫我们来的,我们没见过她。”
难道又是祝可娇?林蒹第一时间就是这个反应。
还是许檀?也不应该,她这会应该还没下山。
林蒹拿出手机,放出在之前录下的祝可娇的音频,放给他听,“是不是这个声音?”
男人摇了摇头。
“她开了变声器,听不出来啊。”男人欲哭无泪。
“她让你们来杀我?”
男人急忙摇了摇头,生怕慢一秒这女魔头又要一棒子又要挥过来了。
“她只是说让我们打到你短期之内走不了路。”
“对对对,我们没想下手太重的。”第二个男人也想表现的好一些,舔着个脸说道。
林蒹挑了下眉,心里差不多确定就是祝可娇干的了。
这是怕她去他们的婚礼阻碍他们结婚吗?
“姑奶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放过我们,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没等林蒹说什么,陆深就皱着眉,一脸严肃,“不能放过他们,这次是你身手好打得过,要是你没打赢呢......”
那后果陆深都不敢细想,他摸着车尾的凹陷处,心都在颤抖。
“我不可能输。”林蒹耿直地说道。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什么都可以模糊,在这事上可不行,这些人,太菜了。
“对对对,我们都是些小喽喽,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最底下的男人附和道。
他可不想被送进局子,就算忍着痛他也笑得一脸谄媚。
林蒹却话锋一转,“报警吧。”
男人都瞪大了眼睛。
怎么还带这么玩的???
“别啊别啊。”在最上面的男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带您找到那个女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计较。”
这批人可比上一次的那男人精明得多。
为了不进局子,居然主动出卖雇主。
“这么没有契约精神,还是进去接受接受教育吧。”林蒹偏过头给了陆深一个眼神。
陆深靠在林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刚刚在车上已经报警了,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但停车场内空荡荡的,尽管他再小声,男人们还是听到了。
他们挣扎着爬了起来,拔腿就往出口处跑。
林蒹噙着冷笑。没等他们跑两步,她将手里那根棒球棒往前一扔。
几乎都没有瞄准,可那棒球棒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打在了最后面的那男人身上。
几个人又摔成了一团。
陆深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会警车也正好赶到,把那几个男人都抓回了警车。
林蒹和陆深只是简单做了下笔录,就可以走了。
这几个男人原来是一群小混混,打着自己是什么职业打手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抓了。
陆深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
“刚刚我怎么下不了车。”陆深盯着林蒹,开始秋后算账了,“是不是你干的。”
林蒹全当做没听见,开始装傻充愣,“不知道你说什么。”
陆深更加肯定了是林蒹做的,他板着脸说道:“下次别这样了,我在你身边至少能保护你啊。”
林蒹扫了他一眼,她控制得很好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眼神。
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如那几个三脚猫呢。林蒹没把这话说出来,怕打击他的信心。
陆深自顾自地说道:“算了,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他转过头,“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以他对林蒹的了解,她要是不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
林蒹轻轻点头,“我会解决。”
陆深抿着唇。
他也想帮点忙。
林蒹像是看穿了陆深的小心思,像是哄小孩似的,“你去帮我把简邑婚礼的请柬拿回来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交给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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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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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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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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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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