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你醒了啊?头还疼不疼了?你刚刚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韩力看到自己好兄弟终于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满眼的笑意,这是只有兄弟之间才会有的情分。
打断了秦观的思绪,赶紧把眼睛从家主夫人身上挪开。
"没事儿,你放心吧。"
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丢失的记忆还是没有能想起来,只能想起零零散散的碎片,却怎么也接不上了。
后来,傅霆瀚把韩力和秦观打发走了以后,终于走到客厅见到陈芷文熟睡的样子,身上的疲累也一下子消失了。
第二天,晨曦微露。
阳光撒在棉被上,暖烘烘的。陈芷文一睁眼,就感觉到了耳边热乎乎的鼻息声,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
她第一次觉得,醒过来后看见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你醒了啊……"
傅霆瀚带着有些撒娇的语气开口,像极了一只小猫咪,黏糊糊的。wWW.ΧìǔΜЬ.CǒΜ
"嗯,该去上班了。"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更何况公司里面还有一大堆事情都等着自己去处理,文件这几天估计也已经堆起来了。
"不行,再陪我睡五分钟。昨天我忙完的时候你都已经睡了,那不算。"
说着便一个翻身,将陈芷文压在自己身下。
陈芷文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了。究其结果,就是因为没有原因,真正的喜欢原来真的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随后两个人便开始缠绵起来,不出意外的是上班都迟到了。
傅霆瀚没死的消息又在一个清晨被记者报道出来,但很快就已经平息下来了,毕竟傅家家主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伤害,又碍于傅霆瀚的权势,记者们也都不敢轻易写新闻报道。
除了李柔。
"他怎么会没有死!怎么会!我那天明明听到傅霆瀚已经死了的消息,这怎么可能!不行,绝对不可能。"
那天自己明明在陈芷文的办公室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却又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让她不愿意相信。
"我已经调查过了,的确没有死,今天早上还去上班了。"
家里的管家汇报着,脸色上倒是很平静,看起来就知道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这个管家是跟着陈振鹭白手起家,陈家闹得如此境地,他也是失望至极,伤感至极。
李柔跟发了疯似的,仔细想想好像也并不是无迹可寻,明明是自己太过于疏忽大意了。现在遭殃的,可是监狱里面那被律师堵的张不开嘴的女儿。
赶去派出所,警察却说已经移交法院,这件事情,现在唯独只有傅霆瀚亲自撤诉才能够解决了。
于是便赶紧过去了傅氏集团,不管是软硬兼施,都要让他傅霆瀚放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骨肉在这里摔倒,却永远也爬不起来。
早上一早就赶了过来。
"李阿姨,您光临我们傅氏,有何贵干呢?恕我直言,如果您是来谈陈氏集团的合作,我想您就免开金口吧,我并不打算跟你们合作。"
傅霆瀚虽然知道李柔是为了陈安安的事情而来,但是嘴上却还是不肯饶过人。
"不是,我可不是来谈合作的。"
李柔现在的态度,和昨天对待陈芷文的态度相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这个女人今天来也只不过是想要求傅霆瀚放过自己女儿罢了,但是这个对于傅霆瀚来说,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只要放走了她,她就一定还会卷土再来。
这次是持刀行凶,难道下次就不会重演了吗?这谁都难以保证。
更何况陈安安都已经痛恨陈芷文到那种地步了,傅霆瀚自然也是不能够放过她,自己的女人,就该自己来保护。
"那您来找我,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傅霆瀚故作镇定地开口,这几天自己不在,韩力和秦观都把公司的事务处理得很好,自己今天一回来也并不是很忙。
所以才有时间陪她耗下去。
"这段时间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安安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就做出那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看要不要再调查一下,先把她放了啊?"
李柔说得声泪俱下,这本领的确在哪里都能搬得出来。不管是在陈振鹭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她都把可怜巴巴想和几个字诠释得天衣无缝。
好让人心生怜悯,可惜的是,这次碰到的是傅霆瀚。
"放了?阿姨,您说笑了。不如我把手臂上的纱布拆下来给您看看?您觉得您女儿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还能放过她吗?"
说着便开始把玩着自己桌子上的小玩意儿。
李柔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这个傅霆瀚居然会这么棘手。
"哎呀,你看你现在刚刚和芷文定下婚约,安安怎么说也是芷文的妹妹,怎么说也都应该叫你一声姐夫,你看这事我们能不能就此翻篇了,以免大家以后相处再惹出什么嫌隙。"
好一番说辞,简直就是滴水不漏,还真的就像陈芷文跟自己说过的那样,她母亲的确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傅霆瀚心里想着。
看自己的面子不行,就把陈芷文也搬出来,逼自己就范,让她女儿无罪释放。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今天看起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但遇上傅霆瀚这个人,起码也要在这里要待上好一段时间了。
"阿姨您说笑了,您自己刚才也说了,安安是管我叫一声姐夫的,但你看看这伤势,这是她应该做的吗?医生都说会留下疤痕,这难道也是能够被原谅的吗?"
听到这话,李柔就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了,这个傅霆瀚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没错,绝对不能原谅!"
这个时候,陈芷文突然出现在门外。
一句话就给李柔泼了一盆凉水,从头淋到尾,她自己很清楚,陈芷文一来,这事情八成是没指望了。
"你怎么来了?"
傅霆瀚笑着,满脸的宠溺。
"我那边也是刚忙完,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两个人经过上次的事情感情变得更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许是都意识到了对方的重要性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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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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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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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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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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