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这么急匆匆的将我接过来,到底为了何事?”
常遇春身后跟着一位少年,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光景。
少年朝着徐达行了一礼,又含笑着看了一眼徐妙云:“见过徐叔叔,徐姐姐。”
徐达笑道:“常森吧,长的可是比你两个哥哥俊俏多了。”
徐妙云也是含笑看着常森:“听说已经入了太学院?学业如何?”
常遇春摆手:“咱们常家都没有文采的料子,让他说兵法头头是道,让他背诵古文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常森道:“父亲大人可是冤枉我了,不仅仅是我,就算是燕王也不喜欢这种掉文袋子的事情,是男儿就应该征战沙场,就应该放马漠北!”
“燕王?你能和燕王比?”
常遇春冷哼一声:“燕王不好好听话,不也是被逼着读书了,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们这一代人简直就没有一点以文治天下的觉悟!”
徐达一愣:“我说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他过来了,原来是被陛下丢到了太学院。”
常森看了一眼陆沉:“这位就是陆沉陆神医,看着很年轻啊,不知道医术到底如何?”
常遇春皱眉:“森儿,不得无礼。”
常森笑道:“我也听说了陆神医的一些事情,传言不仅医术好,而且还能推人命运财气,我倒是想听听陆大神如何评价评价我。”
陆沉看了一眼常森,低声笑道:“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一个,你的命格不看也罢。”
“你!”
常森脸色一寒:“我看你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森儿,闭嘴,你怎么能对陆神医如此无礼!”
陆沉摆摆手:“不知者无罪,常森这孩子与他两位哥哥不能比,不过若是不知道改进的话,这一生希望也没有多大。”
“你!”
常森气的浑身颤抖:“什么神算,我看就是一个江湖混混而已。”
陆沉嘿嘿一笑:“你大哥与冯胜关系近,你二哥与蓝玉将军近,倒是你,左右逢源。不过若是能稍收心神,看准时机,未来或许能够入主中枢,不过若是还如此反复无常,关键时候意志不坚定的话,那你这路子只能越走越窄了。”
陆沉的话让众人一愣,常森更是脸色微变:“胡说八道。”
陆沉淡淡一笑,对着常遇春和徐达道:“两位将军,我们开始吧。”
房间里,陆沉脸色凝重地看着徐达背上的毒疮,手中一把小刀在火上仿佛的烤着,旁边放着一盘烧鹅,还有一壶烈酒。
一旁站着的徐妙云,常遇春,常森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陆沉,你这行不行啊?”
“徐姐姐,我看要不让太医院的过来吧,万一陆沉这刀”
常遇春瞪了一眼:“闭嘴!”
陆沉用烈酒倒在烧鹅上一些,手中烧的红彤彤的刀子在毒疮上比划了几下,对着三人道:“一会不管是见到了什么,最好闭嘴不言语,若是耽误了我治疗,徐将军的命能不能拿回来,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常森吓的慌忙闭嘴。
刀子直接划开毒疮,如同积压已久的洪水一般,血脓直接流淌了出来。
陆沉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徐达脊背上,淡淡的内力灌输下,一股燥热充斥在整个脊背上。
“妙云,将烧鹅撕开!”
陆沉低声说道。
徐妙云强忍着不适,瞬间将烧鹅撕开后,陆沉直接将火点在了烈酒上。
一时间一股焦香的鹅肉伴随着一股酒香弥漫开来。
陆沉手掌内力再次灌输下去,徐达背上四周竟然隐隐出现了一连串的寒气白霜。
“天啊,这是?”
常森差点尖叫出来,就连常遇春也是脸色微变。
“噤声!”
陆沉一声低吼,随手将冒着火焰的烧鹅缓慢放在伤口处。
在三人呆滞的目光中,那白霜越来越多,只冻的徐达浑身颤抖起来。
“忍着点!”
陆沉脸色凝重,他隐隐感觉到伤口那些流淌的脓水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窥视,但就是不出来。
“奶奶的,还治不了你了啊。”
陆沉手掌中炙热的内力猛然加速,一道道热浪将整个毒疮都包裹起来。
看着陆沉额头上出现的大汗珠子,徐妙云轻轻地拿起毛巾擦拭了一下。
“出来了!”
陆沉低声说了一句。ωωω.χΙυΜЬ.Cǒm
徐妙云等人慌忙看去,在那刀口之处,一条白色细长如同针线一般的长虫缓缓地蠕动着身子,一点点的在伤口处盘旋。
“将烈酒倒在鹅头上,点火!”
徐妙云慌忙将烈酒倒在烧鹅的头上,直接将火点燃起来。
兹!
一股焦香弥漫间,那白色长虫猛然探出身子,直接叮在了额头上。
就是现在!
“妙云!”
徐妙云脸色一凝,双手猛然推了一下徐达,徐达一个踉跄,直接朝着常森倒去。
陆沉单手直接握住白色的蛊虫,那凄厉的喊叫让旁边的徐妙云吓的脸色苍白如纸。
“还愣着干嘛,拿酒壶来!”
常遇春慌忙将地上的酒坛丢在桌子上,陆沉直接将白色蛊虫丢了进去,直接将坛子口封了起来。
陆沉长出一口气,直接瘫在座位上:“给你爹上药吧。”
“上,上什么药?”
“青蒿粉。”
看着昏迷的徐达,常遇春慌忙摸了一下脉搏,暗中松了一口气:“常森,扶着你徐叔叔趴下,给他上药。”
常遇春眼神复杂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酒坛:“陆沉,你说我身体之中也有一条这个?”
陆沉擦拭了一下汗珠子道:“差不多,虽然没这么长,但是也有。不过你的情况更特殊一些。”
常遇春脸色凝重:“那先给徐将军上药,等他好了,我这边在开始也不迟。”
徐妙云和常森走了进来:“我妹妹和府上的下人正在伺候着上药。”
“陆沉,你看看要不要歇一歇?”
陆沉摇头:“不用歇息了,一鼓作气吧。我怕自己一歇下来就不想动弹了。”
常遇春的情况比徐达看上去要严重一些。
陆沉在四周放了整整数碗烈酒,而每一个酒碗都被火焰吞没着。
陆沉双手抵在常遇春的前后心,一股股的力量不断冲击而出,刺激着常遇春的身体。
在这一道道力量的围攻下,常遇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但就是不见有丝毫的动静。
一旁的常森看着常遇春越发苍白的脸,神情焦急:“陆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沉瞪了一眼:“闭嘴!”
感受着常遇春身体中的异动,陆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奶奶的,我还不信逼不了你了!”
陆沉狠狠地将自己的舌尖咬破,强烈的疼痛让陆沉猛然长吼了一声。
双手间强大的力道直接蜂拥而出。
呕!
在这两道力量的撞击下,常遇春直接张口喷出来一团白色的东西。
看着地面上蠕动的如同蚂蚁一般的小虫子,常森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东西?”
陆沉脸色如同白纸,对着傻愣地站在一旁的两人吼道:“用酒烧啊。两个笨蛋!”
徐妙云和常森吓的慌忙将烈酒洒在地上,直接用火点了起来。
陆沉猛然提起,手掌缓缓抬起,对着常遇春低声道:“将军,你这条老命能不能回来,就看这一次的了。”
陆沉抬起一掌直接朝着常遇春的后心砸了下去。
呕!
一次次的重击之下,常遇春脸色越来越苍白,吐出来的白色东西也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只见陆沉如同入魔了一般,浑身冒着白色的气体,脸色涨红无比,两只手猛然握拳,直接砸在常遇春的前后心。
呕!
又一口东西喷出,徐妙云和常森一看,只见地面上竟然有一团东西,大小如同发丝,诡异的盘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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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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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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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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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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