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去死好不好。”
绑在床上的白静几乎癫狂的喊出来这句话,眼睛都猩红了起来,被绑着的四肢也因为剧烈的挣扎全部都青紫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辰季用手把白静脸上的眼泪全都擦干净,把绑住她的绳索全部都解开,轻轻的揉着青紫的地方,白静一口咬住了辰季的胳膊,死死的咬着怎么都不松口。
辰季疼的额头都冒出了汗珠,也没有动白静一下,等白静松口的时候,辰季的胳膊已经渗出了血珠,能见到肉皮下的森森白骨。
“满意了吗?”
辰季依旧温柔的看着白静开口问道。
白静狠狠的看着辰季:“不满意,除非你死了我才会满意,只有你死了才能解开我的心头之恨。”
“除了我死,剩下的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我把这天下都拱手送与你。”
辰季不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的想这么做,他夺了这天下是为了得到白静,他只想要白静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只要白静能做到这一点她要什么,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他跟辰溪的父亲辰庆原先都是皇子,但是辰庆是皇后所生,而辰季只是一个宫女生的孩子,那个宫女还不受宠,刚生下辰季就被别人下毒致死。辰季就被皇上送到了一个妃嫔处养着,那个妃嫔每次在皇上面前都会假装对辰季很好,但是等皇后一走便对辰季非打即骂,还不给辰季饭吃,穿衣也是根本穿不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小小的辰季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疼痛都咽进肚子里,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也没有跟他当时的父皇告过一次状,只是每次挨打完他都会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坐着偷偷哭。
有一天,辰季像往常一样挨完打跑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偷偷的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拿着糖人朝他跑了过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小时候的白静,当时的白静是将军府家的嫡女,因为是老来得女所以老将军对白静格外的宠爱,要天上的月亮就给天上的月亮,要天上的星星就给天上的星星,当时的辰季跟白静没有一点可比性。
别看辰季是皇子,过得还不如一个将军府的女儿。Χiυmъ.cοΜ
白静跑到在那面偷着哭的辰季跟前,把糖人递到辰季面前,用奶呼呼的声音跟辰季开口说道:“娘亲跟我说哭鼻子是不好的哦,我把我的糖人给你吃,你不哭了好不好?”
辰季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从他出生到现在,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没有人主动跟他说过话,更别说给他吃的了。
辰季接过白静手里的糖人:“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静,白胖白胖的白,安安静静的静,我的父亲是朝中的白将军。”
辰季点了点头,他听过那些宫女的嚼舌根,说老将军对这个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女儿有多么多么宠爱。
白静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辰季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进宫怎么都没有看到过你啊?”
辰季有些落寞的开口:“我叫辰季。”
“辰是皇姓,那这么说你是皇子咯?你是几皇子啊?”
“我是五皇子。”
白静想了好一会儿,脑海中都没有这个五皇子的印象,索性就不想了:“辰季哥哥刚才在哭什么啊?”“我想我娘亲了。”
辰季说起他的娘亲,他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白静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辰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想娘亲就去找她啊,为何在这偷着哭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道不,我父亲在战场上受了那么多伤我都没有看见他哭过呢。”
“我娘亲不在了,在我三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白静一阵懊恼,她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刚才肯定不会说出来那番话,白静也理解了辰季为何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哭的缘故。“我想我娘亲了。”
“娘亲跟我说过,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你娘亲现在肯定也在天上看着你,你晚上睡觉前往天空上看看,最亮的那颗星星就一定会是你的娘亲。”
辰季转头看向白静,一脸认真的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嘛?”
白静的小脸上满满的严肃,还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噢,我说的都是真的谁要是说假话,谁就变成小狗,最丑最丑的那条小狗。”
说完白静还做了个巨丑的鬼脸,本来还在那哭的辰季,被白静的鬼脸逗笑了起来。看到笑了起来的辰季,白静松了口气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她喜欢看她身边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那样她也会很开心。
辰季跟白静两人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太监来找白静:“哎呦,白小姐你可真是让奴才好找啊!白将军找不着你都快发火了。”
白静连忙起身准备跟着太监走,临走之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又跑到了辰季的面前:“我以后再进宫,就来找你,你在这等着我好不好。”辰季重重的点了点头答道:“好。”
等辰季回答完,白静美滋滋的跟着太监走了,晚上回白府的时候还跟白老将军炫耀她今天在宫中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老将军也没有细问,而是略微有些敷衍的答应着,答应完继续往白静的嘴里喂着饭,直把白静的小嘴喂的鼓鼓囊囊才算完。
宫中的辰季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想起了白日白静跟他说的话,披上外套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天空,挂着闪闪发亮的星星,其中有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
辰季看着星星:“娘亲你真的在天上看着我吗。”从那以后辰季每日都会去白静跟他约定好的地方等着白静,而白静也非常遵守诺言,只要白老将军带她进宫一次,她就一定会偷偷的找机会跑掉去找辰季,就因为每次都偷跑还被白老将军数落了一次。
但白静依旧不改,就为了遵守跟辰季的约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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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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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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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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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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