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等人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了,而且嘴里还塞了东西。
他愤怒的跺脚。
终于把身边人吵醒。
结果个个都被绑了起来,嘴里塞了东西。
还是帐外的兵发现这情况,把他们的绳子解了,再取了布条。
刘威气得拿了大刀,“你们一个个怎么不去死!我让你们给他们下药,怎么下到老子的碗里了!
追!给我!主上说了,拉拢不成,那就杀了!绝对不能留给别人!听到没有!”
他这话刚落。
他手下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遭贼了!将军,贼了大贼!兵器全没了……”
刘威愣了一下,这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人跑进来喊:“完了,完了,将军!我们的粮草!一粒米都不剩了!”wWW.ΧìǔΜЬ.CǒΜ
刘威这回愣不住了,瞪大双眼,“一粒米都没有?你tmd哄老子玩啊!那么多的粮草,他们能全搬走?
还搬得一粒米不剩?”
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边又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将……将军……我们的马……马匹全没了……银钱也没了……
都没了!全没了……”
刘威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几个字,全没了!都没有了!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一样,砰的一声,向后一倒。
他手下刀疤男立即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将军!将军!此仇不报,今夜难眠!杀了他们!他们劫财,又劫粮!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土匪!”
刘威听着,气得咬紧了牙关,“给我整顿军马,追!”
他一声吼。
他手下的人都没有作声,“将军,没有马,追不上……一匹马都没有了!”
“人都有吧,给我走!”
这口气不出,他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陆勇!
你个贼娃子!
老子不弄死你!
老子不姓刘!
他手下的人个个面露为难的看着刘威,“将军!我们刚刚都中了药,根本没办法随你追贼,你看看将士们……”
刘威走出营帐。
他这走两步,脚一软,差点又摔了下去。
他气得又是一巴掌打在刀疤男的身上,“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让你办点事情,你就是这样办的?
药下到我的碗里不说,还下这么猛的药!”
刀疤男委屈的捂脸,“那药来自南疆,我们一时没有控制好量,您不能怪我们啊。将军,您别气!
反正他们都要途经洲府,洲府的刺史大人也是您的人,您怕什么。在洲府,咱弄死他们,把他们五马分尸!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到粮草,还有马匹,否则没办法向主上交待!”
刘威又是一巴掌打过去,“你个没用的东西!京中大乱!天下群雄纷起,粮草,马匹最是稀少!你还敢问主上去要?
自己想办法,要么给我借,要么给我抢!本将军要在他们前面到达洲府!否则……老子要你的命!”
刀疤男捂着脸,欲哭无泪的往外走,同时嘴里也在骂咧咧。
真是tmd奇了怪了。
药怎么会下到整个军营去了。
这些贼娃子,居然偷了全军营的东西,他们还一点也不知道?!
诡异!真是诡异!
而这边刘威坐在宝座,气得不打一处来,就砸了桌面上的东西。
他这回真的是没有办法给主上交待了。
他只能拿自己的小金库来填。
现在群起纷争的时候,正是缺粮草。
想着,转身走到自己的床榻前,打开了草席,再把床上的隔板拿开,然后抱出他心爱的盒子。
在抱到盒子的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不对!
怎么这么轻!
他的金子呢?
想着,他手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
啊啊啊啊啊!
刘威感觉他的世界地震了!
他的金子没了!
他的金子!
这可是他的私房钱,他所有的私房钱!
其他的钱都在夫人的手上管着,他要用一文钱,都要打报告申请。
完了!完了!
他搞不回来粮草,马匹,这个军营的将军位置,他肯定是坐不住了!
主上不要无用的人!
所以!
陆勇!
我要将你们一家子都杀尽杀绝!
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这还没缓过神来,那边主上来了新的军令,让他去支援南边!
他拿什么支援?
个个都给下了药,没劲儿,跑不动!
军中一粒米不剩,马匹,兵器通通没有!
下军令的副将一看这情况,当时连夜上报了主公。
刘威就给踢下了马。
身上的铠甲都给刮了,然后把他扔到了军营外,还丢下一句话:“主上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这点小事办不好不说,还把主上的粮草,兵器,马匹全弄丢了!
主上不想给你机会,你的狗命,主上都懒得取,你且自生自灭去吧。”
吱呀一声。
门给关上了。
刘威扑过去,任了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一丝的反应。
刀疤男看着这情况,留下了欢喜的泪水,他终于不用再挨骂了,去揣测他到底在说什么,官话说不标准就算了,脑子还有包!
再见!
我亲爱的刘将军。
刘威绝望的在楼下吼:“陆勇!老子和你的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
而这边的歇息在了一个山谷中的流放队。
陆家女眷睡得极香。
陆家男丁商量了一夜。
天蒙蒙亮了。
苟二爷把早饭发了下去,就催促着赶路了。
陆安然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外面的日头,这天可真是。这往下走,怕是越来越热。
她下了马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看到小阿丁坐在树桩下,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着好让人心疼。
她走到小阿丁的跟前,“小阿丁,你这是怎么呢?”
小阿丁抹了抹泪水,“姐姐,我爹,他病了……他可能不行了……”
陆安然这才想起他爹的事情。
她昨晚收了军营,有些累,所以就忘掉了这事儿。
她立即看了一圈,没看到他爹娘人,问,“你爹娘呢?我给你爹喂了药,你爹怎么还是不行?”
“因为……没有吃食。”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也是,昨晚都给关起来了,自然是没有吃的。
她想着,从空间里掏出一大颗麦力素,“把这个给你爹吃,吃了,他就会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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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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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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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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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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