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年这小子和苏言这是好上啦?
这混小子,早就该开窍了。
周母的脸上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周谨年一进卧室,大长腿一勾就把卧室的门踢住。
两步来到床上,动作虽说挺凶狠的,但苏言落上床上时却非常轻。
“周谨年,你是不是有病,你们全家人可都看着呢!”
把苏言一放下,周谨年活动两下肩膀,这才双手撑在苏言身体两侧的床上,鹰眸微眯,薄唇轻启:
“爷爷和我妈不是让我把你哄开心了吗?我不得努力吗?”
面对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苏言伸手按在他那张俊脸上:
“说话就话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冰凉的手覆在他的脸上,惹得周谨年一阵心猿意马。
可是她的力道倒是不小,推他就算了,还推在脸上?这什么女人了。
苏言只是下意识的随意一推,没想到拇指就按在两片柔软之上。
别说,周谨年这嘴手感是真不错。
但很快,随着她的力道,周谨年直起了身子。
拇指间的柔软也瞬间消失。
苏言很快收回自己的双手,站在眼前的周谨年却突然轻咬着自己的唇,修长的手指还轻轻的抹了一下薄唇。
“你刚才为啥阴我?看我被爷爷骂你好像很开心!”
周谨年马上问道。
闻言,苏言忍不住又笑了:
她能说看他被周爷爷骂她就是很开心吗?
可是看到因为她的笑又板起脸来的周谨年,苏言马上轻咳了两下:
“咳咳……这个……呵呵……”
周谨年:
“……”
此时不用她说他也已经猜到了。
“我被爷爷骂那么惨,对你有啥好处?”
周谨年实在想不通。
苏言一听,心里忍不住笑出猪叫声:
是没啥好处,可不知咋的,她就是高兴,不行吗?
面对周谨年的问话,苏言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
“周谨年,你可别忘了爷爷还让你哄我开心呢?”
周谨年生的闷气,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苏言,再听到她的话,周谨年被气笑了:
“就你笑成这样了还用我哄?”
现在生气的人是我好不好?ωωω.χΙυΜЬ.Cǒm
“行,就算我很开心,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要不要我现在就出去把咱俩已经离婚的事告诉爷爷?”
闻言,周谨年瞬间瞪大眸子:
“不是,苏言你疯啦是不是!”
“想让我继续陪你演戏也不是不行,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得把我哄开心了才行!”
看到苏言那无理取闹的样子,周谨年鹰眸瞪大:
“行行行,你说吧,要我怎么哄你!”
苏言:
“……”
“我怎么知道?”
周谨年一甩胳膊: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话落,转身走到窗台前看向窗外。
这女人就是麻烦,无理取闹不说还提些弱智的要求。
苏言看着周谨年,之前看方慧那个小绿茶对周谨年也挺死心踏地的样子。
可周谨年明明就是个钢铁直男,那小绿茶到底看上他啥了?
莫非就是图他长的帅?
不过他长的确实挺帅的。
“你从前怎么哄女孩子的?怎么哄别的女孩子就怎么哄我呗?这还不会?”
闻言,周谨年瞬间转身:
“从前怎么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哄过的女孩子就俩。”
“你和谨月。”
“谨月那时候小,给买两块糖就哄好了,唯独你,怎么哄都不听!”
说起这个周谨年就来气。
苏言一噎:
原主的记忆里好像小时候是经常被幼小的周谨年哄着。
“那方慧呢?你是怎么哄她的?”
周谨年鹰眸一盯:
“我啥时候哄过她了?”
方慧姑娘是他从战场上护送到华城然后保护的对象,也是上级给他派下来的任务。
不知为啥,听到周谨年对那个小绿茶的否认,苏言的心情突然觉得挺爽的。
“你爱哄谁哄谁?”
苏言说着,站起身子就要往门口走。
“等等!”
周谨年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言驻足转身:
“你还有啥事?”
周谨年从下班回家后挂在衣架上的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然后走到她面前,把油纸包放在苏言的手上,沉着脸说道:
“这个你拿着!”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来,苏言皱着眉问道:
“这是啥?”
周谨年看了眼苏言马上收回目光侧过身子:
“北荒村那天冬天太冷,我看你手挺凉的,下班时正好路过一个中医院,就顺便进去问了下。”
“那位老中医说手脚发凉属于冬病,冬病最好夏治,我就给你开了几副,你记得回去煎着喝了。”
苏言没想到周谨年这个铁骨汉子也有这么细心柔情的一面。
离婚那天她不过就拉了他一会儿,他就观察到了?
一穿到这副身子上苏言就知道,这副身子有点血凉。
为啥这几年一到冬天她就带着儿子去南言居住,就是因为这副身子畏寒。
手脚冰冷不说,每个月一到大姨妈来那两天,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周谨年肯给她买药,马上问道:
“多少钱,我给你!”
她知道那天办离婚时他几乎把他全部的钱都给了她,自己身上也不过剩六十多块钱,又结掉那天她喝的那杯咖啡,也就剩下四十块钱。
今天又给苏辰买了玩具枪,那把枪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怎么也得20来块钱。
那他手里最多也就剩二十来块钱了,这个年代西药便宜,中药却很贵,就这么一包药下来他估计已经身无分文了。
“不要!”
周谨年冷冷的甩了一句话,转身又回到窗台边。
钱钱钱钱钱!她一天不把钱字挂嘴上就难受是吧?
他觉得自己倍受打击。
苏言一愣,他这又咋了?
他给她买药,她给他钱不是正常的吗?
他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这男人究竟咋回事?
突然,苏言茅塞顿开:
莫非……难道……?
苏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周谨年,挑了挑眉:
“周谨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闻言,周谨年突然像被人踩住尾巴似的转过身来:
“啥可能!我又不是眼瞎了……”
说着,他急急忙忙的就越过她走出卧室。
听到她问话时,不知为啥,他的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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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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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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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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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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