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我讲的没道理?”
有道理,周谨年气的原地来回走了两步,就特么是太有道理了所以他才会气!
她凭啥抢了他的台词?
这些话明明应该是他说的好好,在她嘴里说出来好像自已才是死皮赖脸的那一方。
这算什么?
时隔四年,她把他踹了?
周谨年看越想越气,想也没想直接说了一句:
“我不同意!”
明明他是来离婚的,可这离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行!
苏言也怒了:
“我管你同不同意,夫妻分居两年以上可以没理由离婚,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苏言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这些法律上的条条框框周谨年马上眯起了眼睛:
“苏言,我说你今天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呢?原来是在跟我玩老鹰捉小鸡?”
苏言忍不住蹙眉:
她是老鹰还是他是小鸡?
我看他不是小鸡是鸡小还差不多?哦,不,是小肚鸡肠!
“你知道咱们是军婚,所以觉得有恃无恐对吗?”
军婚两字瞬间提醒了苏言,苏言再次拧眉:
难道这个年代就有军婚一说啦?
妈的,这特么还怎么独立逍遥快活去?
“那怎么办?难道咱俩真的在一起过一辈子?”
光是想想苏言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跟这个暴虐男生活在一起她还不如带着儿子跑路呢?
就在苏言想着怎么跑路时,周谨年又是一嗓子:
“你想的美,我会尽快想办法向上级申请离婚的。”
“那……祝你早日成功!”
暂时离不了婚老娘和你有鸡毛聊的?
苏言甩下一句话马上就要转身回屋,可这时周谨年却上前一步:
“我现在累了。”
开了一晚上的车,还没吃东西,他现在确实很累。
如果是从前的苏言听到这话后,肯定会乐的屁颠屁颠的扒着他进屋,周周道道的侍候好他。
可眼前苏言不明所以的回道:
“累了你就走啊!谁拦着你啦?”
这人真是有毛病!
一听这话周谨年更生气了:
“我开了一夜的车,现在又累又饿,怎么着也得好好休息一晚再走。”
苏言忍不住直翻白眼,妈的,敢情这厮是要在这借宿一晚?
“主屋我和苏辰住了,你和赵狗腿住东屋吧,正好前些日子刚烧过炕。”
一个月前李婶子家的老母猪下崽,借用了东屋土炕,还真是烧过两天。
周谨年真的很气,这房子明明是当年生产队分给他的,现在他回来想住一晚还沦落到睡偏房了!
知道他们俩聊的也差不多了,赵永刚这才抱着苏言回来。
周谨年本想跟苏言再掰扯掰扯,凭啥让他睡偏房她却睡主屋?
可当他看到高兴的扑进苏言怀里的小豆丁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睡主屋就睡主屋吧!就当看在儿子的份上。
“住的地方给你解决了,饿的问题我可解决不了,东屋借你住一晚上明天趁早走!”
撂下话,苏言抱着孩子就往屋里走。
周谨年没想到这女人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如果是从前听说他要留下,早忙活着给他烧火做饭打酒了。
刚想追上去和那女人理论,赵狗腿忙拉着他往东屋走:
“年哥,年哥,这不正是你盼了多年的吗?”
“你今天来这的目的不就是想和苏言说清楚,让她别再纠缠你吗?现在苏言这样不是正合你意?”
周谨年的这才恍然大悟,对啊!
可为啥看到那女人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他就火冒三丈呢?
“行了年哥,进屋里歇一会儿,中午看看吃点啥吧!真是累死了。”
赵狗腿说着,扫了扫炕上的灰便躺了上去。
周谨年看着当兵四年还没个正形的赵永刚,他先是拿抹布来到院子里的压水井旁洗了布子,又回到东屋把整个炕擦了一便,这才脱了外套穿着衬衣躺了下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可刚躺下他就一骨碌坐了起来:
“我咋闻着这屋里有股猪粪味呢?”
“呼噜……呼噜……”
再看赵永刚回应他的是响声如雷的鼾声。
周谨年气的照着赵永刚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警戒,有敌人!”
赵永刚一下子坐起来,惊慌的就叫喊起来。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况后,马上又躺了下去:
“哥,别闹了。”
他可是来回开车三趟了,真熬不住了。
“别说猪粪味,就是猪圈也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看到赵永刚又睡死过去,周谨年实在无法忍受这股猪粪味,于是他起身来到院子里坐在那棵老榆树下。
主屋里,苏言把保险柜里的几本存折、房产证和土地证都放进皮箱,上了小锁这才安心起身。
这几年她可没闲着,做为后世一介世界级商世大佬,在这个遍地生金的年代她可是没少赚钱!
可以自豪的说,此时的她绝对位列全国首富前三。
小幼崽看着妈妈的举动,忍不住眨着大眼问道:
“妈妈,我们要去哪?是去姥姥家吗?”
“田里的玉米妈妈都给你锄好了,明天那两人一走,妈妈先带你回上海,等妈妈把上海的生意忙完我们再回京城你姥姥家里。”
“好啊好啊!”
苏辰拍着小手高兴的说着。
苏言也挺无奈,不知道这儿子是咋想的,每年春种夏忙秋收的时候,不管他们在哪个城市儿子都哭着要她回到东北来,干完那两亩三分地的农活才能走。
这一耽误就已经到了中午,苏言也没管坐在老榆树下面的周谨年,抱了捆柴禾就进屋给自己和苏辰做饭。
这个家虽然不常住,但东北人家常备的小米和玉米面还是有的。
苏言原本是不会做饭的,可自从有了儿子苏言,从副食到主食现在苏言做的得心应手。
就在主屋开始飘出饭菜的香味时,周谨年忍不住频频的朝屋里看去。
这几年这女人确实变化挺大,从前她做的饭可从来就没传出香味过。
就在周谨年起身准备进屋看看苏言做了啥饭时,院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位披着黑长直头发,头上还戴着一个红色发卡,一身白衣胜雪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一进院子,直接朝周谨年扑了过去。
“年哥,你不说要带我一起来的吗?怎么就自己先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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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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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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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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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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