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携也十分认同:“回酒店”
本身他们就在兜圈子,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回了酒店。
前面的车:怎么不跟了?
我们准备掉头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踩着滑板装备齐全的人。滑了一下后,钻进就前面车底。
王胖子问道:“你们猜会发生什么事??”
吴携道:“我觉得这个人也是奔着蛇眉铜鱼来的呢?”
我哼哼一笑:“自信点,确实是。”
“怎么着咱们凑个热闹吧?”胖子来了兴趣提建议道。
话音刚落一个大摩托急驰而过,看着那摩托我觉得手痒痒,我也想骑。
吴携看了一眼:“追上去看看”
摩托车上的骑手加快了速度,戴上头盔身上穿着皮衣服,威风凛凛。
王胖子赞叹了一句:“哇,这车技盖了帽了,看着没有,追着呢。堵他吗,堵不堵?”
吴携一脸兴奋很显然已经上头了:“上头。”
我立刻开过去堵住了路口,让他们抄不了近路,对面的车被迫停下。路边一个骑手朝我们挥挥手,我想这就是黑眼镜了吧。毕竟张齐陵那家伙是不可能打招呼的。
吴携开了车窗招手:“阿凝,你没受伤吧?你车有没有事啊?上没上保险啊”
(让你上回坑我。)
诶哟喂,我们小三爷还记仇呢。
王胖子笑到特别贱:“哈哈哈哈哈哈”
我朝着阿凝挥挥手:“小姐姐,拜拜咯”
吴携临走之前还不忘气她一顿:“阿凝,回国见吧,回国我还你钱”
王胖子笑得捂着肚子:“这阿凝得气死,太好玩了”
我看着后视镜阿凝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就十分舒服。我们回酒店里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吴携打开里面就是蛇眉铜鱼。
王胖子诧异:“这什么情况,真的有好心人?”
解与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吴携,又见面了”
接着看着我点头微笑。
吴携眼里一喜:“我就知道是你,我看见你跟秀秀了,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啊”
王胖子问道:“对,还有你那两个帮手怎么回事,骑一摩托车那么拉风,谁啊?”xǐυmь.℃òm
解雨君笑了笑:“一个是小哥,”
王胖子疑惑:“小哥?我们的小哥?那家伙竟然会骑摩托车?”
解与臣点头:“嗯”
吴携问道:“小哥,你跟小哥怎么认识的?”
解与臣意味深长:“我们俩啊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胖子打断了要继续刨根问底的吴携:“哎,你先别吃醋,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啊”
解与臣瞥了一眼我:“还有一个是黑瞎子”
王胖子震惊:“黑,黑瞎子,你们知道黑瞎子吗?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带一大墨镜,夹过几回喇嘛,虽然没小哥厉害,但是也是老板特中意的那种,是吧”
解与臣点了点头算是胖子说的是正确的。
吴携问道:“这个蛇眉铜鱼,是你们之前丢的那个吗?”
解与臣承认:“没错”
王胖子说了我们为什么会来国外:“我们是通过短信被他们诈骗过来的,你是怎么知道,蛇眉铜鱼在这的”
解与臣直直的看着吴携:“是你三叔告诉我的”
(咱俩谁叔还不一定呢。)
解与臣没有任何隐瞒:“你三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求得好在这拍卖蛇眉铜鱼。所以我就过来了”
吴携险些被气笑了:“求得好?还真是是他?难怪阿凝会在”
“难道那个亨得烈馆长就是求得好?”吴携嘀咕道。
解与臣坐在沙发上:“没错,求得好的本名叫考克斯,亨得烈,求得好呢是他给自己起的中文名,”
王胖子闻言:“等会你说那博物馆馆长是求得好啊。遥知同志你是不是欺骗人?”
我立刻摆手:“没有,你别冤枉我!肯定是你的原因,你自己认错了。”
胖子无奈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这求得好不是我爷爷那个年代的人吗?而且这求得好不是阿凝老板吗?”吴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们大费周章的将他引过来。
解与臣道:“求得好呢,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来中国了,这是我听我爷爷跟我说的,而且他还跟我说过,狗五爷曾在求得好手上吃过大亏”
吴携看了我一眼:“我爷爷真认识求得好啊??”
(遥知说的竟然是真的。)
王胖子否认:“所以我觉得这不对啊。他看着太年轻了,你说会不会是求得好传教士的儿子或者是孙子,他们外国人不都喜欢老子儿子孙子叫一个名吗?会不会是这个?”王胖子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解与臣否认了胖子的怀疑:“是一个人,求得好的普通话和长沙话说的很好,所以跟当地一些中国人关系都特别好,他认识了一些土夫子,开始帮他们把冥器倒卖给外国人”
“从中赚取介绍费和差价,后来这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地就和老九门扯上了关系,其中往来最密切的便是狗五爷,倒了五二年教会退出中国,求得好在走之前便设了个局,他利用了积攒多年的信誉用极低的定金从土夫子手上卷走了大量文物”
“其中就有狗五爷的那个战国帛书,可是他上了船之后一封电报拍给了当时的长沙警备处,把那些土夫子的行踪全部泄露了出去,搞的当时那些土夫子,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
解与臣看了一眼吴携:“狗五爷还是躲到了山里跟尸体睡了几个礼拜才躲过一劫,这就是当年的战国帛书案。”
王胖子骂道:“他那么不是人呐”
吴携沉默片刻:“这些我怎么从来没听我爷爷说过?他在笔记上也没有写过”
王胖子吐槽道:“经你爷爷手被外国文物贩子骗了那么多宝贝,而且还差点没了命,那么丢人的事情,我告诉你要是我,我也不跟我孙子讲。”
吴携想了想:“可我觉得,我爷爷没写的目的,不仅仅是不想讲。”
我看着吴携十分笃定道:“或许你爷爷再用他的方式保护你。”
吴携看了一眼解与臣:“小花你这么拿走蛇眉铜鱼,求得好和阿凝是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解与臣打开了蛇眉铜鱼看了看确认了安全以后:“他们不认识我,蛇眉铜鱼放在我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吴携也摇头:“我们应该不会,她针对的也不是我,况且她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认识”
突然门外有了动静,我立刻拿过了盒子将鱼揣了起来,将盒子又还给了解与臣。
解与臣侧目没说什么,王胖子过去门口,那群人拿枪对着门,我瞄了一眼直接先他们一步开了门。
“您好,请进。”
阿凝:????
求得好的手下:????
你是不是太不尊重起来。
阿凝警惕的举着枪进来,撇了我一眼,随后进去将整个房间翻的底朝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将我们几个人五花大绑。
“光天化日的绑人,没有王法啊。”胖子哭爹喊娘的。
阿凝冷眼一横:“再啰嗦直接杀了你。”
胖子努努嘴不说话。
(你个娘们儿,等胖爷出去的,这仇我记下了了。)
一行人被绑上了车,酒店的人坐视不理,路人视若无睹,上了车胖子开始打起了感情牌:“阿凝小姐,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啊,你这把我们绑在这儿,你这干嘛呀”
阿凝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王胖子:“四个人当中属你心眼最多,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就一枪毙了你,吴携他们要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一枪毙了你”
(胖子:得,怨种就是我自己呗。吴携是你心上人你肯定舍不得。)
王胖子委屈巴巴:“我们都是单纯的孩子,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不会那样”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袖子中的匕首掉了出去。
“哎呀!”
(胖子:我的脚!差差差)
后面突然有动静,一个保镖回头特别凶:“别动”
王胖子委屈巴巴:“我没动,你吓着我了”
胖子一边忍痛一边缓解尴尬:“这国外的风景真好看呢。”
“别搞小动作。”阿凝冷漠脸。
解与臣试图解释:“蛇眉铜鱼真的没在我们身上,刚才你绑我们的时候不是都在已经搜过了吗”
阿凝直问:“到底在哪儿”
解与臣周转了一下:“蛇眉铜鱼在我们同伴身上,估计他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吴携很认真的在给阿凝普法:“阿凝你应该很清楚这是在非法拘禁,你最好赶快把我们放了”
阿凝也抓住了把柄:“两个小时前你偷了我老板的东西,现在跟我说这个”
吴携反杀:“你们做的是地下拍卖,古董的来源显然不清白。”
阿凝淡淡道:“可你们现在都是我们的俘虏”
我眼皮子一抬冷笑了一声:“好大的碧莲呢,你老板的东西?阿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流的是哪里的血了。”
阿凝冷笑:“我是哪里的血似乎跟你没关系吧?”
我勾唇冷笑,身体前倾看着阿凝:“我想阿凝小姐一直多年以来都在调查自己父母的死因吧,怎么样是不是一直调查不到呢?”
阿凝转头欲掐我脖子,我往后一退:“别气急败坏呢。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父母的起因,可以联系吴携找我,至于价钱吗?好商量。”
车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胖子想要用匕首割开绳子,给吴携使眼色让他转移注意力:“如果你想要蛇眉铜鱼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阿凝看着前面:“你拿什么跟我谈”
王胖子此刻已经挣脱了绳索:“我拿这个跟你谈。”
解与臣和胖子负责解决保镖,我迅速挣脱了绳索准备拉拽吴携下去,或许吴携他出门没看黄历吧,经历了他这辈子最社死的事情。
只听得见撕拉一声,吴携的裤子被那个保镖扯了下去,剩下个派大星的裤衩子露在外面,我愣了一下瞬间朝旁边跑去。
(吴携:握草我的一世英名啊!)
听得见几声枪声,我眉头一皱直接给了解与臣一脚,本以为枪会打到我,没想到生死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挡在了我面前,他朝着我道:“别踏马再跑了。”
你妈的!我不跑等着吃爆米花啊。
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凤凰纹身,他们这个骚操作属实把我整不会了,一开始苦命追杀我,现在怎么还为我挡枪了?
解与臣翻了个身立刻起来,给我使眼色我立即会意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在同一个地方汇合,佣兵才不在乎人活着还是死了,他们只要钱。
我一路狂奔,看着前面的人,似乎是要堵我的架势,我直接一个走位,差点让两方相撞起来,我跑过去和解与臣汇合,但我们已经被三方围剿的架势了。
解与臣一愣:“怎么还两伙人?”
我抿唇无奈:“我自带仇家。”
说完立刻看着解与臣:“把盒子给我。”
解与臣也不问,就直接将盒子递给我。“一会儿记住了跟紧我,我们去找胖子。”
“嗯。”
我直接冲出去直接朝着汪家人将盒子扔了过去,接着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快跑!把蛇眉铜鱼拿回去。”
汪家人:啥玩意儿?还有这好事。
一个汪家人接住了箱子,接下来迎来了佣兵的注视,汪家人的领头见事不好:“跑!”
一边跑一边骂:你踏马混蛋。
汪遥知,我差你祖宗十八代。
汪遥知,你^、+#^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抓她啊。
呜呜呜、不想追了,心累,这活儿不能干。
我打了个喷嚏,迎着解与臣的眼神:“诶,谁想我了。”
胖子看见我们跑了过来,累的喘个不停,看了一眼人数:“吴携呢”
解与臣疑惑:“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吗?”
王胖子也懵逼:“不是,我以为他跟你们在一块。”
两个人齐刷刷看向我,我眨眨眼:“吴老板他,可能被阿凝拉走了。”
胖子不解:“他没下来吗?”
我看着胖子:“吴携他下来的时候,裤子掉了,没跑了。”
(胖子:我尽量克制一点。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太搞笑了,天真裤子掉了。)
我看了一眼强忍笑意的胖子。
你别笑得太明显了。解与臣也察觉到了,迅速掩饰自己的笑意。
我看着解与臣的腹部,诶,还好没受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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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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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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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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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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