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霍禧宝说这件事的时候,霍禧宝并没有过多惊讶;
那是不是说,霍禧宝早就有了猜测,只不过,还需要证实?
旁人好不好,他不敢评价,可霍禧宝对他们,那自然是没话说的。
要是没有霍禧宝,他此刻应该还在巷子里卖猪肉,挣几个小钱,哪还有现如今的存款?
何况,从始至终,霍禧宝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敢对霍禧宝下手?
呵!
是嫌命长了?
李保国猛的抬头来,看向刘大锤,“大锤,你去安排下,让他们出个意外,最好断腿什么的,别让人抓住把柄;”
一听要动手,刘大锤浑身都来劲,他就说,务必要打一顿;
“李哥,这种事交给我,你放心!”
然而,还没等刘大锤动手,王通和张毛驴,就已经在落脚的地方,打听到了霍禧宝的消息;
“同志,你是说,大喜卤肉的东家,是个年轻的女同志?”
对方一听,顿时骄傲起来了:“那可不,大喜卤肉在咱们浙省,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而且,他们家的卤肉,还是国营饭店专供;
一个女同志能把生意做成如今的规模,不得了,后生可畏啊!”
任凭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思要找的人,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同志?
对方一见王通一脸的不敢置信,顿时来脾气,“你还别不相信,你到洋县打听打听,大喜卤肉的发家史,哪一个不知道?”
王通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所以,那位女同志在洋县?
此刻的王通,只觉得周身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果然交流能换来更多的关键信息;
当晚,王通带着张毛驴一起,直奔洋县;
他们前脚刚走,刘大锤带人后脚就扑了空;
“锤哥,人跑了,咱们怎么办?”
刘大锤握了握拳头,李保国第一次交代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办不好;
否则,他在李保国那,还有何颜面?
刘大锤阴沉着一张脸,严肃的看向兄弟们,“留下一部分人,明天继续看店,其他人,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
第二天一早,不光赵德彪去了霍禧宝家,一同前去的,还有赵德彪的母亲赵婶;
一到霍禧宝家,赵婶立刻就找到霍禧宝,“禧宝,你看,婶子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家里有什么需要缝缝补补的活,找点给婶子做做;”
霍禧宝哪里敢让赵婶干活?
久病初愈,还得多多歇着才好;
毕竟年纪大了,完全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
霍禧宝连忙拉着赵婶坐下,“婶子,你别忙活,你能来家里,陪我说说话,就很好了;
何况家里的活,彪哥早晚搭把手,都干的差不多了;”
赵婶一听这话,蹭的站起身来,整个人也跟着有些拘谨:“禧宝,你帮了婶子多大的忙,婶子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要是你不让婶子找点活干,婶子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如今家里有德彪,挣钱的事情不用我犯愁;
婶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就看看,找点活,让婶子忙点,婶子心里也舒服点;
何况,婶子可是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婶子这条命,都是你的;”
说着,赵婶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顺着面颊的方向淌了下来;
看的霍禧宝心里忍不住心疼;
赵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心里还惦记着还她的恩呢,知恩图报,且必须报;
这一刻的霍禧宝心里是感动的,突然,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之前家里买的棉花和布料,霍禧宝连忙笑了起来,“婶子,要是你方便,给我做两床棉被吧,东西家里都有;”
正愁不知道如何留下来的赵婶,一听说有活干,顿时来了精神,拿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急忙道:“好好,这个婶子在行的;”
霍禧宝直接带着赵婶,到了东屋存放棉花和布料的地方,“婶子,有什么不够的,你说,我再去买!”
看着眼前一堆的棉花和布料,赵婶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这是什么家庭,能存这么多棉花和布料?
可随即一想霍禧宝挣钱的能力,赵婶深吸一口气:“禧宝,两床被子用不完这么多,要不,剩下的,婶子再给你们每人做一件棉袄,婶子旁的不行,针线活还是可以的;”
霍禧宝可不敢拒绝了,生怕赵婶的眼泪说来就来;
连忙应道:“要是不打扰婶子的话,我可是求之不得;”
说完这句,霍禧宝抛下一句:“婶子,你在我家干活,你和彪哥也别回去做饭了,就在我家吃;”
赵婶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她是来报恩干活的,不是来蹭吃的;
“禧宝,使不得使不得,我回去吃就行,你别忙活;”
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情,霍禧宝哪里能同意:“婶子,你听我的,哪有让你干活,不安排饭的道理,要不然,被子和棉袄,我都不敢叫你做了;”
一听霍禧宝要拒绝她,赵婶的脸瞬间就红了,这才低低了哎了一声,“那咱们说好,饭菜我来做,你要吃什么,直接和我说;”
这可把霍禧宝难为住了,她为数不多的爱好里,做饭算一个;
何况,她的肚子才五个月啊,早晚也得运动下;
最后两人约定好,等霍禧宝月份大了后,再让赵婶上门帮忙做饭,这才作罢;
*
洋县,王通和张毛驴蹲坐在面摊子上,朝着老板吆喝:“同志,要一碗面;”
两人一碗面?
听的老板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俩人,就一碗?”
一句话,说的王通顿时老脸一红,可仍旧假装淡定的回道:“对对,我们俩人饭量都小的,对,同志,面汤可要钱?”
问的老板嘴角忍不住抽搐,饭量小,还面汤干啥?
一看就是穷酸的吃不起两碗面,想要用面汤充饥的人;
顿时,老板的脸一沉,咬牙道:“不要,管够;”
管够,最好能撑死你,爱占便宜的抠门鬼;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上正在吃饭的两人,在听到王通的声音,和王通边上的张毛驴后;m.xiumb.com
猛的扔下筷子,朝着王通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坐在王通的身边,伸出手来搭上王通的肩头:“同志,哪里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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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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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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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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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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