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法》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可是,有些仗不能不打!
倭寇已经把刀抵在大明的胸膛上了,难道我们还不反抗?
儿臣身为朱明皇族血脉,理应去前线!
即便是死,我也要用我的身躯护住我们那些勤劳、善良的百姓!”
嘉靖帝听了朱栽圳的话,竟气得浑身发抖:“死?放屁!朕就剩下了两个儿子,你是最孝顺,最有理政之才的那个!你死了,朕怎么办?
朕已经五十三岁了啊!你难道要让朕老来丧子,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嘉靖帝说完这话,面色煞白,头上冒汗,即便是坐在地上,两条腿还是不住的打颤。
朱栽圳知道,嘉靖帝是心疼他这个儿子。
朱栽圳忽然说了声:“父皇,我给你唱一曲如何?”
五十三岁的老人赌气般的背过身去:“朕没心思听曲!”
朱栽圳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唱道: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寇不顾身!”
一曲唱罢,热血燃烧!
嘉靖帝听到这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歌,他缓缓转过了头:“这是什么歌,朕从未听过。”
朱栽圳给嘉靖帝讲述了一个现代故事:“很久以前,我九州遭到了强敌入侵。
汉家军队全线败退!再败下去,就要亡国灭种!
有这样一支军队,一群不足千人的散兵游勇。他们败了又败,败了还败,从未品尝过胜利的滋味。m.xiumb.com
可是,即便是散兵游勇,身体里也流淌着汉家血脉,有一颗想要胜利的心!
为了获得一次胜利,他们不惜去死!
终于,机会来了!他们唱着这首战歌,义无反顾的冲入了数十倍于己的敌阵。
明知必死,义无反顾!
他们唱着这首战歌,盎然赴死!”
嘉靖帝听罢这个故事,说:“你说的这些人,当的起英雄二字。”
朱栽圳起身,给嘉靖帝行了一个庄重的揖手礼:“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大丈夫当带三尺剑,横行天下,护佑山河,做当世英雄!
请父皇给儿臣这个机会!”
朱栽圳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嘉靖帝凝视着儿子:“圳儿,你有如此慷慨热血,朕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身为大明的皇帝,朕为大明有你这样的热血男儿高兴。
可身为一个父亲,朕......唉!
罢了,你有雄鹰之姿,朕不能一直将你护在羽翼之下,阻止你一飞冲天!
去吧,去东南!把那些该死的倭寇赶下海!
去吧,去东南!让你刚才唱的这首战歌,飘荡在浙、直、闽、粤的天空中!
去吧,去东南!保护我们的百姓,让他们永远免受强寇入侵之苦!”
朱栽圳流出了眼泪。这一次他不是在演戏:“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嘉靖帝提议:“不如你带上京师三大营?”
朱栽圳摇头:“父皇,京师三大营乃是防御北方鞑靼的最后一道屏障,绝不能离开京城。
儿臣已经立下了军令状,说只带十名随员,就只带十名随员!”
嘉靖帝有些发急:“你别指望浙直的那十几万卫所军能帮得上你的忙!那不是十几万军队,而是十几万头猪!”
朱栽圳道:“父皇放心。儿臣自己抵得上五万精兵!儿臣挑选的随员们,亦抵得上五万精兵!父皇只需答应我,随员任我挑选!”
嘉靖帝道:“朕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朝廷之中,上到一品大员,下到九品小吏,任你挑选!”
朱栽圳道:“那儿子现在就去兵部。兵部那边,有两个会万人敌之术的人!”
嘉靖帝问:“你说的是杨博?”
朱栽圳微微摇头:“儿臣说的两个人,一个是小小六品主事,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将。父皇不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
朱栽圳离开了永寿宫,来到了兵部。
他心道:我熟知大明每一位名臣、名将的名字。今天,我会发掘一位军阵大师!一位嘉靖朝第一名将!”
景川王驾到,兵部尚书杨博、左侍郎魏谦吉连忙出得大堂恭迎!
杨博,五十二岁,朝野公认的国柱。他靠着读书入仕,却是一个带兵的文官。在北方杀了三十年的鞑靼人,功勋彪炳。
且这老家伙从来不结党。既不是裕王党的人,也不是严党的人。
嘉靖帝称他为“孤臣”。
至于那位魏侍郎,则是最铁杆的严党,严嵩的义子。对于他来说,景川王是他的主子。
朱栽圳恭恭敬敬的朝着杨博拱手:“杨老部堂,此番小王前来兵部,是找你借人来了!我需要两个人陪我去东南!”
杨博受宠若惊。堂堂皇子,竟对他这个做臣子的如此礼敬?竟自称“小王”,且称呼他为部堂时,前面加了一个“老”字。
杨博连忙还礼:“王爷借的那两个人,其中之一是臣吧?臣愿誓死追随您,前往东南平倭!”
朱栽圳微微摇头:“我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杨部堂你。”
杨博眉头一皱:“王爷是嫌臣上了年纪?廉颇虽老,仍是廉颇!不是臣狂妄,要说带兵打仗,朝廷里的文官无一人及臣!”
朱栽圳坐到了椅子上:“杨老部堂,仗和仗是不一样的。你在北边,打的都是草原骑兵战。东南平倭靠的是步战。
再说,北方鞑靼一直觊觎我大明京师。京里需要你这个老将坐镇!”
杨博问:“那王爷说的是谁?”
朱栽圳说出了第一个名字:“兵部职方司六品主事,唐顺之!”
唐顺之,史书中的军阵大师。
兵部职方司主事类似于后世的参谋。
有道是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老唐的官运似乎不怎么恒通。五十多岁了,依旧放屁都不响。
可是,老唐这个参谋精通阵法。在正史中,他教会了戚继光、俞大猷两种阵法。一种是鸳鸯阵,一种是三才阵。
这两种阵法专克倭寇!
戚家军、俞家军正是凭着这两种阵法平定了东南倭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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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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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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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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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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