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乔冷眼瞧着代福荣慌忙地拉开跌在自己妈身上的人,扶起自己妈问长问短。
想到杨香被人打晕,刘攀被人捅刀子。叶枫乔再看眼前,被踹的人捂着肚子站不起来,代福荣妈一边揉着拄在地上的胳膊肘,一边愤恨地望着叶枫乔发出夸张的“哎哟”声。好像叫得惨些,儿子就能为自己出气似的!
叶枫乔懒得看她一眼,抬起踹人的那只脚看了看,地上的人背上的力道消失,就想直起身子减轻胳膊上的痛。刚移动一点,那只脚再次落下,比刚才的劲儿更大。
“叶枫乔你是不是过份了?”代福荣咬牙切齿。
挺能忍的啊!叶枫乔坏心眼的用力碾动了几下,脚下的人终于由吸气声变成痛苦的呻吟。这才回复代荣道:“我没觉得过份,就觉得脚用力过了有点酸!谢谢关心啊!”
“你——”我恨不得你死,谁会关心你!代福荣气结,“你是会错意还是在胡说八道?”
“你刚不是说听别人传我手上工夫厉害,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我是怎么断人胳膊的?”
叶枫乔说着话,手上一个用力,脚下的人由呻吟变成一声惨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乔爷,乔爷,饶了我吧?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代福荣脸色铁青,代福荣妈愤恨的目光里多了些许惊慌。看着叶枫乔手中的胳膊被扭成一个常人不能及的角度,她双手不自觉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心下又担心着叶枫乔一个狂劲发作,生生地从这人身上把那只胳膊撕扯掉。想想那场面,她只觉得头晕脚软。
叶枫乔不顾脚下人的求饶,直勾勾地盯着代福荣妈,笑得一脸和善,“您呢,要不要看看我是怎么削别人手指头的?”说着话,扯着脚下人小臂的手,滑到脚下人的手腕处,紧紧地攥住着脚下人的用腕。
脚下的人死死地将颤抖的手握成拳,叶枫乔见状笑笑,赏玩似的翻看着他握成拳的手。下一瞬,脚下的人只觉得到自己的用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痛得他嚎叫出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叶枫乔的手指像泥鳅一样,一根接一根的钻进了拳头里。然后,那只拳头被钻进掌心的手慢慢的撑开,直到中间三根手指被人死死地捏着指关节,迫使中间三根手指弯曲不了。
手指的主人浑身发抖,抽泣不止,口齿不清的求着叶枫乔放过他。
“你还真是没人性!”代福荣妈开口骂道,“把一个男人踩跪在地上向你求饶就算了,还能没事似的要削人手指头,你这不是没人性,根本不是人!”
她虽然在骂自己,叶枫乔也没有生气,只是着重看了她一眼,她已经吓得退到代福荣身后去了。
“代福荣,你还想不想见识一下了?”
“俺儿才不给你一样没人性!”代神荣妈伸着脖子瞪叶枫乔,“他是凶巴巴的,只是不想受别人的气,能像你一样断人胳膊削人手指家常便饭一样啊!”
毕秀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叶枫乔的肩膀。叶枫乔明白她的意思,松开了手,脚依然没抬开。
脚下的人如蒙大赦,说了几句谢谢乔乔爷,便俯趴在地上不动弹。xǐυmь.℃òm
叶枫乔望着代福荣妈,“你动不动的就要打人,我随便断人胳膊削人手指,这两样有区别吗?都是动手,只不过我下手重些罢了!其实,我倒觉得我下手还是不够重!不然也不会有人敢钻空子,趁我不在家去我家里的打人翻东西,不知道有个词叫秋后算账吗?”
“算鬼的账!”代福荣妈嘟嘟了一句。
叶枫乔踢了踢脚下的人,“今天看在我病了不方便动手的份上,放过你,滚吧!”
地上的人得到自由,拖着像掉了的胳膊,连滚带爬的向门冲去。
“我们也走吧。”代福荣妈拉了拉代福荣,“不和她计较,改天再来。”看你还能天天守在医院里,哼!我们有的是机会。
代福荣也不想当着自己妈的面,弄得血糊流啦的,别吓着老人家。点点头,扶着自己家妈向外走。
“代福荣!”叶枫乔喊住代福荣,“我记得陆晓畅当初报警被人强暴怀孕的案子,现在还没销呢。听说提供线索还能有奖金,你说我是要去匿名还是实名去举报一下?”
“你别胡说八道!”代福荣没开口,他妈转过身狠狠地瞪着叶枫乔,叫道:“我儿子和她……和她没关系!”
“哼!”毕秀丽冷哼一声,“没关系吗?你年纪大记性不好,不代表我们耳朵不好吧,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代如艳刚刚讲‘她都给我哥生了个儿子了,还不是一家人吗?’”
毕秀丽模仿唯妙唯肖的模仿完代如艳,又学起了代福荣妈,“‘是就是!不是就是!敢做没有不敢当的,陆晓畅生的那个男孩,就是我孙子你能咋着吧?’这话不是你刚刚才讲过的?”
“你……你……”胡说!两个字,代福荣妈咬着牙怎么也讲不出来。
“你们忙,我们先走了。”代福荣不容分说地推着他妈出了值班室的门,就丢开了他妈气愤的大步向前。
他妈倒也没有追赶儿子,由着身旁的人扶着她离开。
“荣哥,这事就这样算了?”这个正是小甲的声音。
原本代福荣没怀疑陆晓畅不见这事与毕秀丽有关,打电话又问了自己妈一遍事情经过,也只是怀疑毕秀丽可能知道陆晓畅在哪儿。不过,看今天这情形,这事儿不止和毕秀丽有关,有可能叶枫乔也出了力。不然咋会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医院凭空消失了。
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医院不见了!又一个?难道——当初方童从医院消失,也是毕秀丽干得好事?毕秀丽……
下到楼下,代福荣已有主意,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人讲,“你们几个明儿个想办法,去毕家村摸摸底,看看陆晓畅有没有被毕秀丽藏到她家里?偷偷去,不要闹太大的动静!”
值班室里,毕秀丽正在给叶枫乔说教。
“你呀,刚刚吓死我了!他那么多人,你竟然也敢先动手?”
叶枫乔笑笑,“虽然代福荣对外人没人性,可他还算孝顺,在他妈面前他不敢下狠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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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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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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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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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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