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京城下令调查当朝右相国的死亡原因以及杀手是谁,全面戒严了京城,有了宵禁不说,还细细搜查,搞的京城人心惶惶,接着就又是城中忽然多了许多军队以及打扮怪异的外乡人,头戴浩然巾的人很多,只不过又略有不同,京城人传闻这些人都是山匪流寇装扮而成,没有什么好人,不仅如此,这些人虽然打扮相似,可并非一伙的,其中有自称是日月教信徒的,还有一部分说自己是皇亲国戚,更有甚者说自己是某某某王爷的后人,身负异姓王血脉,将来是要当世子,这些流言一起,京城中瞬间就变了味道,本来对于富贵商贾人家就有所忌惮害怕的京城百姓开始减少出门,他们甚担心自己因为走个路,又或者买卖个物品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毕竟山贼匪寇不把人命当回事,以及达官显贵嚣张跋扈都是出了名的,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除了躲,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京城造就的情形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愿意看到这种场景,负责户部的苏琦玉发现最近的收入变少了,忽然有钱的他就像是一个乞丐暴富了一般,对于金钱一事计较非常厉害,所以京城百姓都不愿意消费之后,他在户部急得抓耳挠腮。
白求学让自己的徒弟闲暇之余打探一番京城消息,天天出门的白玉京懒得自己前去了解,通过萧元安手中江渊为她准备的锦衣卫,他很快将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在某天的一个晚上,他给自己的师傅说了说,后者有些忧愁没有多说,白玉京心中明白,南清生死存亡的时刻就要到了,只不过他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帮,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国都没了自然没家,可他就是不愿意挺身而出,倒不是他没有家国情怀,不过是换朝换代对他们国子监这些没有背景的人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南清周边全是蛮子,中原文化的根在他们翰林院国子监和天下读书人的脑子里,只要这些人不想再被称为蛮子,想要发展文化方面,那他们一定是安全的,何况天子都被人忽悠出了京城,留下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在京城呆着,他们就是想干点什么,也没那个本事。
陈震想要将禁军占为己有,可他缺一个正经的名头,这个名头可以是天子的圣旨,也可以是京城的动乱,只不过这两个条件都需要等,要么等天子班师回朝,要么等某人按捺不住,或许就连李清平也没有想到,他所带出的人大多都是忠心他的人,而留在京城的那些,个个都是心怀鬼胎之辈。
李清平不断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坏消息,其中有京城现在的不利情形,有北境岳家父子全部战死的消息,还有本该协助他们撤离抵挡柔然人的城池已经被人占据。
自打坐上这九五之尊的天子之位,李清平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能落得个四面楚歌的局面,一系列的变故让他没有准备的时间,从他离京开始,发生的事情便如同放电影般接连不断,他心如明镜知道这些事都是人为安排好的,而且这种阳谋他还不得不吃。
从第三场战斗败了之后,李清平便被魏青峰护送着走到了广陵,本来打算的是据守城池等待支援,却不料广陵之地紧闭城门不开,楼上的太守更是言辞凿凿的说根本不认识当今天子,城楼之高让李清平看不清楚太守模样,众官员被这一句话气的在下面叫骂,而当今天子知道,广陵被人提前布局了,为的是让他死在城门之外的追兵手中!
魏青峰算是重活一遭过了,比起来百官的慌乱不安,他这个知道活着不容易的人心中更加焦急,看着没一个人站出来出谋划策,他看向了出身广陵萧氏的左相国。
“左相国大人,这地方是广陵萧氏出身之地,这广陵的太守难不成还不认识您,不如您联系一番家族中人,将城门打开,再如此下去,柔然军队可就追来了,届时不但我等要陷入危险境地,天子的安危也无法保证!”
魏青峰目光灼灼的看着萧平,后者摇头叹息道:“非是本相不肯,而是广陵萧氏的人几乎都只是听过我的名字,并未见过我的模样,从京城辞官后,我蜗居在楚州城中,若是广陵萧氏有我容身之所,萧某又何必寄人篱下?即使现在萧某站在城下喊破了嗓子恐怕也无济于事”
百官的脸色由担忧转变为激动,再由激动转变为失落,魏青峰听完萧平的解释显然是有些不相信,正打算让这位左相国别在藏拙,李清平就提前出声道:“这件事行不通,并未左相国虚言,你们这些人遇到问题就指望别人,孤的百官已经差劲到如此地步了吗?”
“天子,城中之人说不认识您,我们这些小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总不能让魏将军攻城去吧?”
一名直肠子官员面露难色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魏青峰脸色一僵,李清平瞅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张忠祥他道:“柔然追兵还有多久到达广陵城?”
张大公公低眉颔首禀报,说是柔然大军仍在原地未动,有小股军队追击到了山林之中,李清平听完之后心中稍微安定,于是便召来刘玉翻墙入城,说无论如何都要开了城门,后者点头应下离去,魏青峰见状也主动从队伍之中抽出了几个身手较为矫健的几人协助,天子没有拒绝,等其离去之后,他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驻扎在了城门不远处。
楼上的广陵太守做了三十几年官,曾经是周武的复试官后来因为南清覆灭周武,他的官职被剥夺,本以为他那条命会在三十岁的时候结束,谁也没曾想因为南清需要了解旧制度的人来建立新制度而把他留了下来,两年多的时间编纂《清律》,或许是因为表现良好的缘故,他竟然被下放做了官,来到广陵之后,他这太守一坐便是七年。
回忆由远及近,广陵太守看着下面下面军队开始原地休整,心中最是害怕结果应该是不会发生了,稍稍松下一口气,他背手下了城楼。
听从自家太守吩咐的城楼将士同样不曾见过天子,只不过下方人的阵仗确实很大,若不是太守一口咬定下面人是假冒,他们早就开了城门,何谈将大军拒之门外,而且他们回头注目看自家太守下城楼的时候,其背负在后面的双手都握着都止不住颤抖,虽说他们这些小喽啰不知道根本原因是什么,可他们却能够猜到一定和下面人有关系。
并不独属于王玉山的日月教成分之中更多是合作关系,不过是王玉山占据着自己的身份,以及提供的人手钱财谋划最多,这才让其他人对他尊称一声大人,广陵太守也姓王,名叫王林,当初编撰《清律》共有百人左右,周武和南清人数一半一半,而当编撰完毕之后,周武之前的那一半官员几乎在一年之内全部出了意外,中毒,投井,流寇匪徒截杀,各种死法都有,他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并非他运气超乎常人,而是在离开京城任命之前当朝的太傅给了他一块玉珏并让他随身佩戴,当他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自然没敢拒绝,也正是因为这块玉珏,他才安稳的度过了七年。
圣人有言:“得之不可得,必失不可失”,东西拿了总归是需要换的,这就像借人钱财一般,不仅要还,还要多还。
王林是后知后觉这件事的,那个时候他已经迎娶了第八个小妾,对自己的生活满意至极,人一旦有了念想,就不会再想着什么时候死,而是想着怎么活,王玉山拿捏人心的功夫说不上超凡入圣,却也熟稔(ren)至极,从这个时候开始,王林就知道,他这后半辈子已经卖给了当朝太傅,是生是死,是富是穷,身不由己。
心怀愁闷地回到自己府邸,正堂主位之上已经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和尚在盘坐,本应该是广陵老大的王林见到此人之后行了礼,两人身份地位,高低尊卑,一目了然。
和尚很是富态,一袭黑色袈裟没有丝毫违和感,王林如数家珍地禀报了城外天子以及大军的所作所为,和尚听完之后轻轻点头道:“意料之中,你现在找些百姓去城门处聚集,让他们观看一出好戏,那位一定会派人前来开城门,这里要做一场戏,一场天子虐杀百姓,只顾自己死活的戏,你下去安排人手,我亲自指挥”
富态和尚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王林拱手称是离去,他已经干了杀头的大罪,除了在这一条路上走到黑之外,别无他法,他家里的这个和尚看似和蔼至极,实则心狠手辣,听其手下人的只言片语,他大致了解到此人是半路出家,与那些忽然开悟前去出家的人不同,黑衣和尚是因为屠了自己一个村。
“.......”
刚果王子有些拿捏不准李清平的套路,他不知道对方是大军埋伏在前,还是已经落荒而逃,原地驻扎大军不动,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他很明白,但就是因为太明白了,做事反而有些畏手畏脚。
营帐之内的柔然将领基本都在,吵吵嚷嚷地各抒己见,刚果王子头疼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柔然人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但凡是他们有个拓跋辰宿,亦或者南清江澜如此的人物,哪里还会拖到现在需要借助突厥的人手打进南清来?
将领们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刚果王子准备先派一队轻骑前去探探路,对于这个计划,将领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纷纷表示自己可以带人前去,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好活,甚至有很大的危险,一队轻骑最多不过千人左右,若是真的进入了包围,九成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可柔然将领似乎对此并不避讳甚至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这一点柔然不论是和夏国比,还是和南清比,都只强不弱。
冉之闵带兵原地不动,三十人分散在了各处,他们提前布置了些简单陷阱,虽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魏子清被柔然比他多了三倍兵力的人追着打,从平地追到山林,又从山林追到湖边,早就准备好的魏子清悬崖勒马坑了柔然人一手,这一下,至少有四十人没能躲过陷阱被绳挂滚木撞进了河中,到处是山地高原的柔然人会水的实在不多,所以落水之人,大抵都没了性命,魏子清见状心中高兴,便带着不足八十人的队伍继续逃窜,受到刺激的柔然将领吃了个闷亏,生气至极,然后他开始对着魏子清穷追不舍。
许瀛洲的人手一直在提前布置地形侦探消息,他们这二百人做到了物尽其用,根本没有一个闲下手来的。
东南境的将士并不是孬种,至少他们这二百人是这样,每一个将士其实都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只不过心中的荣誉感让他们不在畏惧死亡,这些人在布置陷阱的时候聊天,都是夸自己多厉害的话,二百人拖住好几万人,这就是死了,也够他们在地府吹一阵子的,说不定那黑白无常来找他们的时候,不是拿着锁链和牌匾,而是请他们走呢!
柔然一队轻骑在日落前出发,等到其回来之后只剩下四百多人,追击山林的队伍回来之后剩了不到一百人,虽说他们损失了比对面多的兵力,但是对面的底细却是摸清楚了,大军已经撤退,留下的不过是些小鱼小虾在故意制造动静,刚果王子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所以并未惩罚将领这次的失误操作,下令让大军速度开拔向前推进,不用再管残兵,刚果王子回去了马车,这次柔然做好了一举拿下南清的准备。
冉之闵三人在一处山头上看着柔然大军休整起立前进,知道自己再无余力牵扯这些人,手下残兵剩了不到三十,许瀛洲断了两根手指,魏子清瘸了一条腿,也就他还好一些,背上挨了一刀,没有缺胳膊断手,火辣的痛感刺激着他的感官,等到柔然将士全部过去之后,冉之闵开口道:“公子给咱们来信了,让我们去清江南汇合,天子这边咱们三人不受重用,这次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老魏,你走不走?”
“走,不走在这留着干啥?被人当枪使?好久没见到江公子了,也不知道现在公子咋样了”
魏子清拄着一个临时找来的分叉木棍,说话时候呲牙咧嘴,他们二百人里面只有两个郎中,还是半道出家的那种,手法不行,而且他们也没有多余的草药来治病,只能简单消毒止血先扛着。
“许大哥,一起吧”
冉之闵又看向许瀛洲,后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是怎么都可以,反正将军当不上了,征战沙场也只能当个大头兵送死,这不是他想要的。
“弟兄们,我们三人要去投奔江渊,江公子,你们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追随天子步伐,亦或者独自离去?咱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当成死人了,活下来不容易,弟兄们自己想想,考虑好了就做个选择吧”
冉之闵没有忘记和他们出生入死的这几十个兄弟,他说完之后,后面的将士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个人壮着胆子道:“冉大人,属下独自离去可以吗?属下已经五年未能归家了,当时走的时候孩子还小,现在估计都不认得属下了,属下也想跟着去追随江公子,只是担心自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希望大人...”
将士的话没有说完,冉之闵便摆手打断了他:“不用多说,愿意走就回去,老魏,给这位兄弟拿银票”
魏子清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裹,这是江渊走之前留给两人的,虽然他们说用不到,但江渊固执的说留着备用,这下真的用上了。
抽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将士,后者眼神激动,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渴望没有接受。
“让你拿你就拿着,磨磨唧唧不像个爷们!”
魏子清瘸着腿用棍子打了一下这个将士,后者忽然笑了,然后接过银票给两人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然后他就被魏子清又打了一棍赶走了。
剩下的将士也是走的多,留下少,这些将士前来从军的时候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牵挂的,京城有文人说:“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这句话就是他们这些将士最真实的写照,魏子清包裹中的银票一张张减少,最后只剩下了几张面值比较大的,而剩下的将士算上他们三个也才就七人,其中有三个还是因为受伤走不了的缘故,冉之闵没有怪罪任何一个人,他尊重这些人的选择。
“.......”
刘玉带着人手翻过城墙进了广陵城中,守大门的将士只有一队,人数八个,刘玉有信心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放倒,只是城门很重,凭他一人难以打开,琢磨一会想了个简单的办法,他让跟着他的几人去偷几匹马,然后自己去城门解决将士,至于计划什么的,只能说草率,但行的通。m.χIùmЬ.CǒM
日落西山之后,未燃尽的太阳由金色化为火红,给大地镀上一层鲜艳,刘玉悄无声息的潜到城下,结果城门附近忽然涌现出了一大批百姓吵吵嚷嚷,走在前面之人是一身绯色官服,刘玉脑中急转,城外忽然响起了鼓声。
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的他在人群中迅速扫视牵马之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心一横,然后直接冲着刚走来的守城将士出手!
腰间宽刀被他带刀鞘拿出,一砍一捅下,八名守城将士哀嚎倒下,百姓见此忽然慌乱,有人跑开,有人看热闹,刘玉打到众人之后,直接冲向城门边,扔下手中刀,他双手举下巨大门栓扔在一旁,然后冲着后面大声喊道:“开城门!”
牵马的几人从百姓中挤出,然后甩出挂在马上的绳索朝着刘玉,后者迅速接住挂上城门,在百姓前面的王林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一抬手就转身离去了,本来只有四五个同伙的刘玉,不知道从那又冒出了十几个弟兄,他们个个骑着马帮助刘玉开城门,而在王林走之后,乱做一团的百姓不知多少被马儿践踏倒地,有人被踩断了手臂胳膊,有人被踩碎了胸膛和脑袋!
城门缓缓被打开,刘玉也顾不得这些骑马之人是谁的部下,因为他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
一直在关注这城门动静的魏青峰见到门动,当即就让手下去传令,大军迅速从地上起身前进,天子和一种官员走在最前。
城门终于大开,刘玉站在城门右边双手满是裂痕和血水的望着大军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还没等他高兴起来,那些骑马的弟兄忽然调转矛头向他冲杀而来,距离他最近的那人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他瞪大双眼看着此人,惊讶过后,他将其一拳轰杀,接着,其他人也冲了过来,因为没有防备和武器的缘故,刘玉很快便没有了还手之力,看着大军近在咫尺到了城门,刘玉一笑双手撒开胸前捅入的朴刀,轰然倒地。
李清平在步辇之中并未朝外看,魏青峰眉头紧皱瞧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刘玉匆匆进城,根本没管刘玉是死是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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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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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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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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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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