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了?”
千户不明所以地询问,岳山回神摇了摇头:“无事,你去将夏国这段时间前来进攻的路线拿来吧,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心中感觉无法言明这种感觉的岳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奈何这个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千户点头没有多问,拱手出门前去拿记录,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面前这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心中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到底是将门世家的嫡长子,经验或许会差点,但绝不会做出坑害将士的事情来,若不是为此,他这个老千户还真不愿意做个跑腿的。
岳山不知千户心中所想,他心中突突跳的感觉减弱了很多,他只当是途中的赶路没有休息好,再加上熬眼的缘故,想着今天睡一觉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重新拿起堪舆图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夏国的边境线看向了居庸关,嘴里嘀咕着:“不知道爹睡了没有”他又将视线重新移回夏国版图。
老千户去了盏茶时间不到就小跑了回来,岳山也不会的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带来了吗?”
千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喘着粗气的他对着岳山慌张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岳山扭过头来,沉声询问,这个老千户他听将士说过,平时最是沉稳。
“将军,居庸关遭到了贼人袭击!现在情况危急,老将军恐怕,恐怕.....”
“什么!居庸关在后方为何会受到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来禀报的消息,马上将人带过来!”岳山手中的堪舆图直接掉在了地上,老千户没有继续揣测结果,起身带着岳山出去,从居庸关逃出的他爹的亲身侍卫,刚刚赶到门口。
一身泥泞的贴身侍卫进门看到岳山之后直接跪倒在地,也不顾地上的湿滑,岳山快步走上前去,就听得地上人道:“岳将军,居庸关被人从内袭击了,老将军派我前来送信给您,让您一定注意夏国军队的动向,说偷袭之人,很有可能是跟夏国商量好的!”
“现在居庸关情形如何了?”岳山瞪着大眼心中慌乱,贴身侍卫听闻之后,额头贴在泥地里道:“属下出来之时,居庸关已呈现溃败之势,对方来人很多,并且多为青壮,居庸关的老卒虽身经百战,可在体力上终究不如这些人,而且当时正值夜晚,反贼打了先手,让许多将士都措手不及,现在...现在将军他们可能已经战死了”
贴身侍卫心中满是苦涩,其实他是最不应该出来的,主死臣亡,作为岳破军的贴身将士,同样战死才是他应有的归属,果不其然,岳山在听到贴身侍卫的话之后,直接愣在了当场,约莫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这位年轻的小将竟是如发了疯般的擢住了侍卫的衣领,然后牙呲欲裂的质问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方实力不足!为何还要离开,为什么不呆在我爹身边保护他!”
“是老将军派我来的,属下也不想走,可居庸关的事儿,老将军说一定要派人送出去消息,属下也不想做例外,属下跟着老将军这么多年,怎么舍得将老将军一人留下啊!”
岳破军的贴身侍卫泪流满面,其中悲伤竟是不比岳山少,如同一头暴怒雄狮的岳山根本听不进去侍卫的解释,上去就给了其一拳头,后者被打倒在地,哭得更加大声,一个受伤断胳膊断腿都不曾喊叫的两个男人,在这一刻都哭的像个孩子,一旁的老千户不愧是老将士,没一会就冷静了下来,相对于院子中流泪的两人,他显得有些冷漠无情,或许是和岳破军不够亲近的缘故,也或许见惯了生死离别的人总有一副铁石心肠。
走上前去扶起来地上的贴身侍卫,他轻声安慰让其先下去休息,然后将其送出门后,站着的岳山已经止住了眼泪,取而代之的嗜血的杀意。
千户踌躇片刻,他知道现在的岳山是什么想法,这种情况下,无论换做谁都难以静下心来,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意气用事,有些事情,一旦上头,带来的结果将无法估量。
“将军,居庸关的成败此时已成定局,属下恳请将军冷静思考,千万不要一时兴起,从而做出冲动之举,老将军在居庸关呆了多年,此地定然是熟悉至极,万事都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侍卫也说了,居庸关当时不过是有溃败迹象,可并未言明败了”
“我爹可能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去集合队伍,我要带兵回居庸关支援我爹!”
岳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千户就猜到会是这种场景,可他却不能松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才侍卫的话他听得是清清楚楚,夏国的军队可能会蠢蠢欲动,这时候只要岳山回去,夏国在发起进攻,那稳定了近半年的北境,将会再度成为战争之地!
“将军,恕属下不能领命行事,将军现在是北境的老大,不能做事随心所欲,北境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不能被您拿来当做儿戏,所以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知将军担心居庸关的情形,若将军放心不下,大可让手下带兵前去支援,至于将军,万万不能离开才采桑城”
老千户拱手低眉说了很多可岳山似乎是没听到一般,仍旧是在他说完之后与他擦肩而过,老千户背对着岳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不等岳山有所反应,他一记手刀就将其砍晕在地,拖着岳山回到房间之内,这位老千户转身去了偏将居住之地。
苏定军每天睡得都很早,并且起得也很早,比起那些喜欢在晚上熬眼做事之人,他更喜欢把事情放在白天做,今天依旧是早睡的一天,只不过还没做上好梦,他就被砰砰的敲门声音吵醒了。
“谁啊?”苏定军穿着内衫套上靴子去开门,老千户紧缩眉头在门口焦急等待,苏定军开门瞧见此人后,稍微有些惊讶,伸手将其请进屋里来,他问道:“老白,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啥,岳山小将军辅佐完了?”
提起凉茶壶倒水的苏定军脸上还有惺忪睡意,老千户摇头一本正经道:“居庸关出事儿了,夏国估计也很快会有行动,前线这边就先拜托你现在去盯着了,我去找监军说一说这件事,看看他愿不愿意带人去居庸关一趟”
刚喝下一口茶的苏定军直接喷了出来目光满是难以置信好讶异,老千户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这位偏将的肩膀他起身道:“如今北境人手匮乏,能带兵的也就剩咱们几个人,这件事估计是早有预谋了,小冉,小魏老牛几人的离开就是证明,你身上担子有些重了”
老千户离开了房间,然后一路朝着监军的房间走去,李剑南此时也已经睡下,老千户敲响房门,这位平时并不参与战斗的皇亲国戚缓缓的睁开眼来,如同苏定军一般的也是没顾得上穿衣服就套上靴子前来开门。
“白落,这么晚来,找我何事?”并没有将其请进屋子里中是李剑南的习惯,老千户也不在意,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之后,他询问这个北境监军道:“李大人可是有时间,若是可以,居庸关情形如何,就劳烦李大人带人去看看了”
“好,我即刻动身,岳风现在何处?”李剑南并不喜欢称呼别人的字,所以他都是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方法记人名。
“在房间里,一会同苏将军前去前线”老千户省略了他将人打晕的事儿,李剑南点头,然后轻声道:“他还能坐的住,岳老将军的儿子果然有定力,当初江渊走后,我们不该擅自做主拿下采桑城,若是我们都在居庸关,岳老将军不该有此劫难,也不会有今天前狼后虎的糟糕情形”
李剑南很后悔,可现在说这些却为时已晚,有钱难买早知道,世道就这样,永远不能顺人心,顺人意。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北境现在出不出乱子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否则的话,北境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稳局面,就在我们几个人手里重新变得混乱起来”
老千户沉声应答,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李剑南点头叹气回屋,老千户则是踩着还未完全下去的泥泞回去了岳山所在的房间。
夏国的兵甲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午夜时分,等到拓跋列星前来后,他们才被自己的领头喊醒,相对于顺着时间休息忙碌的北境将士,他们这一觉在精神头上已经是占了优势。
“传令下去,大军开拔,这一战必须拿下采桑城!”
拓跋列星冷面下令,手中马槊直指正南方,后面将士举起武器大喊:“必胜!必胜!”就这么,夏国蓄谋已久的战争从此刻开始。
当岳山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老千户已经在房间里做了小半个时辰,睁眼后的岳山从床上一坐起来,就立马跳下来擢住了老千户的衣领,后者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就这么随意的让这位年轻将军拿捏住了性命。
“你为何要拦我!说!是不是你与居庸关的反贼提前串通,才让我爹死于身陷囹圄!?”
“将军,若是岳老将军见到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失望的,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您现在还是年轻,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这对于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来说是大忌,您知不知道,现在您这个状态若是领兵与人对垒,我方要死多少人才能为将军的怒火买单,又要有多少的妇人妻儿从此失去了儿子丈夫和慈父?”老千户冷静异常,所有人都不是生来就大才的,没有后天的历练培养,任何人都将泯然众人矣,岳山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成为为北境顶梁柱的必经之路,谁都改变不来了,谁也不能取代。
“你说什么!?我爹才不会对我失望!”岳山心中怎么能猜不到自己亲爹凶多吉少,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相信昨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慈父,今天就已与他阴阳两隔。
“将军,你冷静一下”
老千户依旧是沉稳语气,岳山终于松了手,只不过他并未振作冷静下来,而是瞬间泪流满面,眼眶通红。
“唉”老千户叹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在出声安慰一句,一名头上插着翎羽的将士就在门外单膝跪了下来。
“禀报将军,夏国军队正在向前拔进,我军前锋已经开始与之交战,是打是退,请将军定夺!”
屋漏偏逢连夜雨,时间根本不给岳山机会调整心态也没给他时间让他完全了解北境的驻军之地,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老千户见状出声道:“传令下去,大军退入采桑城,据城而战,莫要以死相拼!”
头戴翎羽的将士拱手报是,然后迅速起身离去,老千户随后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没了神儿的岳山,他轻声道:“将军,属下先去督战了,居庸关那边李监军已经前去支援了,结果如何天亮之前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属下与苏将军等您到天亮,若是您天亮之前不等上城楼,岳老将军之前叮嘱我等的话,便不做数了”
白落离开了房间,出门骑上一匹快马后,他双腿紧夹马肚前往城墙处,有备无患,未雨绸缪,留给他布置的时间不多了,采桑城的地势算不得太好,对与北边的夏国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阻挡敌军的南门处有吊桥,围城深渠,可北门除了有个孤零零的大门之外,最好的估计就是面对的广袤草原,对于他们来说,搭弓拉箭阻挡敌军有个好视野,但若夏国的将士拼死冲锋,最多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没有天然屏障人为大障碍的城池,被攻破是迟早的事儿。
郝连恭并没有过多操心自家将士攻打采桑城的事儿,不是他不关心这场战斗的结果,而是没有了江澜江渊,岳破军的北境实在不值一提,一个牛气的将军在大军交战中起的作用重要至极,拓跋列星虽然在他眼中不是很聪明,可到底是拓跋家的儿子,不说完全得到了拓跋辰宿的真传,起码也有样学样八分似,就这么多,对付南清现在剩下的守军,也是绰绰有余。xǐυmь.℃òm
给自己的胞兄斟茶一杯,郝连恭很是谦逊的摆手示意自己哥哥先喝,后者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郝连恭这才扭头对着拓跋辰宿道:“常胜将军,您真的不考虑再回朝了?本王可以保证,只要你回去,这大将军的位子仍旧是你的,谁也动不了,等打下南清之后,本王让你统辖三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郝连靖宇依旧不说话,拓跋辰宿微笑着摇了摇头。
“可汗说笑了,属下老了,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何况跟着大王子也是臣的心愿,听说我那儿子已经在您的麾下做事,有些时候,人手并不是越多越好,还请可汗看在属下多年操劳的份上,圆了属下这个想法”
“拓跋将军,您若是如此说,那本王便不再强求了,哥哥,拓跋将军跟着你,莫要让其吃了苦头,我夏国能有如今局面拓跋将军功不可没,哥哥若是实在不能让拓跋将军享福,只要与弟弟说一声,弟弟定然马上派人来接你们回朝”
郝连恭递给了拓跋辰宿一杯茶,后者弯腰接过,郝连靖宇似乎是真的没有脾气,他的弟弟说完这话之后,他愣是一声没吭,而拓跋辰宿则是在听完这话之后喝下了茶水,道貌岸然伪君子,外柔内刚狠君王,他面前这位大汗,可真不像面前表现的这么人畜无害,自打他们二人回到夏国之后,刺杀便接连不断,如果说没有眼前这位人的手下,他是万万不信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帝王怎么会是善类,没有其暗中点头,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对他们二人动手?
三个人呆在一起各怀鬼胎,郝连恭见到自己的哥哥并没有军队和太多的支持者之后,心中的杀意便少了很多,与其被史官记录一个杀兄夺位的结果,他更想在史书上看到兄谦弟恭的记录,就是有些可惜了拓跋辰宿,若是给他,又是一大助力啊。
郝连靖宇不一会就喝完了杯子中的茶,看着出神的弟弟,他忽然开口道:“恭,你觉得你吃定南清了吗?”
一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问出,郝连恭回神饶有深意地看了自己这位哥哥一眼,手中捏着杯子在手中摇晃,他盯着其东道:“攻伐他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三者我皆占,哥哥觉得我还会输吗?其实南清早就被我们盯上了,如今时机成熟,这一切不过是收网手段,南清天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外忧内患的情形之下,南清落败是必然,柔然吃住东南境,我们吃住北边境,隐藏最深的那位大人牵扯住南清走势,这一战,其实早就有了结果,不如我和哥哥打个赌,看看这一战究竟多长时间能结束?”
“我觉得是在天亮之前”
郝连恭的话耐人寻味,郝连靖宇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半天之后,他才轻声道:“看来弟弟是胜券在握了”
郝连恭哈哈大笑,然后不在说话,三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直坐到了几近天亮。
结果不出郝连恭所料,采桑城被成功攻下,南清将士正在朝着居庸关退去,岳山当将军的第一战以失败告终,郝连恭拍拍手坐起身来,没有理会二人的表情,撂下一句:“改日再来找哥哥谈心”便潇洒离去,拓跋辰宿的面容忽然正经起来,郝连靖宇也是叹气知道自己再想进入朝堂,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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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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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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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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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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