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锋距离眼球只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蔡常升吓得吞了口口水:“你们控制居庸城多久了?又是何人指使?”
“今天是..第..第三日,没人指使”蔡常升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话,江渊则是眼露寒光:“你真是不吃苦头不张口啊,霍言,押着他去地牢,我们先把岳老将军救出来”
“是少爷”霍言找了根绳子,又简单地将蔡常升的手指缠了一下,推搡他就朝大门出去,江渊本以为要威胁士兵不动手,谁曾想门口士兵看到蔡常升被抓竟然毫无反应,江渊对于北境的形势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押着蔡常升,走在城中城,江渊感觉事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了,如果不是在地球看了一万遍的甄嬛,他还真没这么多脑子去转弯。
一路上碰见许多巡逻官兵,却没一人出声阻拦江渊,只有两位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士兵问了江渊一句是不是镇北侯的儿子。
...
来到地牢门口,一股臭味迎面扑来,守门将士伸出长戟阻挡被蔡常升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打开地牢门,江渊差点没将隔夜饭吐出来,里面的味道比门口重了两三倍,踩着昏暗狭窄的台阶,江渊下到了地牢之中,看到眼前的岳老将军,江渊目眦欲裂。
“霍言,给我打断他的一条腿!”
“不要啊大人,不要...啊!”蔡常升还想求饶,霍言根本理都未理,直接一脚将其右腿生生踹断!
地牢里的岳破军此时被铁链绑在一个木桩之上,头耷拉在一边,嘴唇开裂,浑身上下全是数不清的刀伤和鞭印,破破烂烂的衣物和血红的结痂伤口,让江渊不知从何下手!
或许是听见了动静,岳破军缓缓睁开了眼睛,伴随着的还有轻微的咳嗽和鲜血,看着奄奄一息的岳破军,江渊低下身。
已经无力抬头的岳破军眼睛浑浊不堪:“岳将军,是我,我是锦词”岳破军沉努力的睁大眼睛,浑浊无神的眸子投向江渊。
“江家小儿,你怎么来..咳咳.来了”岳破军有气无力出声,江渊听到岳破军还算清醒,心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岳将军,您先别说话,我救您出去”
“钥匙拿来”江渊看着地上半趴着的蔡常升,气就不打一处来,误国奸臣。
“在我的...腰间”因为疼痛,蔡常升说话都带了颤音,江渊走上前去在其身上翻找钥匙,果然在腰间摸到了一串。
“哗啦啦..”铁链坠地的声音响起,岳破军只剩双手还在吊着,江渊翻遍钥匙,只发现了一把,但是岳破军手上的铁拷上却有两个锁,目光再次移到蔡常升的身上:“另一把在哪?”江渊声音低沉。
“那一把在京城大人的手中,这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特意设置的”蔡常升极其害怕,说话说得很快。
“操!”将手中钥匙扔在一边,江渊拔出了靴中的匕首,自福伯送与他,这还是第一次用,手中匕首对着铁链,江渊不确定可不可以斩断,两道寒光一闪而过,只听得“嘣.嘣”两声,铁链应声而断,岳破军也随之倒了下来。
扶住岳破军将其背起来,江渊走在前头,感受到背上微弱的呼吸,江渊不禁对古代的将领多了一股敬佩。
...
“快看!是岳将军!”
“真的是岳将军,走,快过去!”
背着岳破军的江渊走在城中城,巡逻的士兵看到江渊后,一改刚才爱搭不理的样子,皆是急忙靠近。
“这位小兄弟,岳将军现在如何?”围来的一群士兵面色焦急,你一句我一句地着急忙慌。
“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可知岳将军的住处还有城中的大夫在哪?”江渊不太熟悉居庸城。
“大人,我知道岳将军在此处有一处小院,我带您过去,城中并无大夫,只有几个郎中,我马上找人去请”说话之人像是巡逻小队的头头,回答问题也是干净利落。
“那就劳烦带路了”跟随巡逻小队的头头,江渊来到了城中城北边靠近城门的位置,在这儿坐落着一处简单的小院,此处对面就是北境前线,岳老将军将院子选在这儿,还真是时时刻刻关注战争啊。
背着岳破军进入院中,江渊找了个房间后将其轻轻放在了床上。
“打盆水来”江渊对着后面的巡逻队长头头说道。
...
“岳将军如何?”郎中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山羊胡已经全白,听到江渊的声音,老郎中起身:“岳大人气血亏空而且身体本就有恶疾,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及时补充气血,恐怕时日无多”
“老先生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江渊可不想岳破军刚救出来就没了。
“确实是这补气补血的方子在北境没有药材”老郎中也很想出点力,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无妨,你将所需药材写于我,五日之内,我定然给你凑齐,在这期间还要多多麻烦老先生”江渊对这个赤脚医生很是客气,巡逻头头说此人是居庸城中最好的郎中了。
“大人无须多礼,医者仁心乃是行医之道”说话间,老郎中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之中取出了纸笔,将所需药材写在其上递给了江渊。
“有劳老先生”江渊拿着写好的药方,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霍言,此人交给我,你现在赶回临安去找清婉姑娘,让她务必将上面的药材凑齐”手中药方递给霍言。
“好,少爷放心”没有一句废话,霍言拿上药方就往蔡常升府邸跑去。
出了门,江渊来到院子里找到了地上的蔡常升。
“蔡大人,你不是只抓了岳将军一个吧,城中之人虽说已无人反抗,但是明显他们不听命与你,只是做的本职工作,说说吧,其他人在那?”江渊此时蹲在地上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蔡常升语气平淡。
“都在城中城的狱中”蔡常升侧身伏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灰寂,若是能再给他两天,大人就能把牛达干掉,届时他手握兵印,何怕将士不听令,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渊才没心思猜蔡常升在想什么,拽着蔡常升的衣领,江渊一路拖着他前往城中城的牢狱。
...
...
“问道,江渊那厮什么意思,为何将你我二人卖入狱中?”岳风坐在牢狱之中专门给士兵吃饭的桌子上有些不忿。
“江兄应该是去办事情去了”邱问道坐在岳风的对面手指不断敲击桌子,熟悉邱问道的都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思考。
“如果江渊真的是去办事儿,那我岳风定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我父亲被抓,北境状况尚未可知,你我又进入了牢狱,这可如何是好”
“莫慌,如果不出意外江兄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前来”相对于急躁的岳风,邱问道显得格外的冷静,它能够猜到江渊去干什么了。
“希望如此”岳风喝下一口水,并不太相信邱问道,一旁的士兵坐在一边,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一般。
居庸城里的士兵都是跟着岳破军混的,自然也就只认岳破军,可偏偏岳破军回来就被抓了起来,理由更是荒诞可笑,城中士兵根本不信,但是却没人敢反抗,于是就造成了江渊所见到的一幕,城中可以不听无兵印的将军调令,但是他们却不能反抗朝廷的命官。m.χIùmЬ.CǒM
“邱兄,岳兄我来接你们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江渊拖着一个臃肿的身形逐渐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范围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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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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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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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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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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