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乃至整个e国的日照时间多很短,哪怕现在是夏天,但是下午五点已经开始天黑了。
竞拍场地是在室内,延续了古罗马斗兽场的模式,
室内灯火通明,上方是高看台,都是买家和买家带来的人,基本上没有任何观众。
都出于闲散的扎堆模式,没有座椅更加没有咖啡和茶,像是一种古老的买卖。
下方是想斗兽场一样的大坑,工作人员会将马一批一批的牵出来,然后开始竞价拍卖。
下面除了马之外,还有经纪人,经纪人会找寻自己的雇主,只要雇主点头,经纪人就会加码。
这种上下层的设计,非常的阶层话,就好比上面的是高高在上的拥有买卖自由的人物,
而下面都是被买的商品和地下的服务阶层。
阎轻舟对于这种发达国家的非人权古老购买模式,早就免疫了。
冷眼看着下面一匹马一匹马的被拍下。
“六十二万,还有人加码吗?”
“六十二万一次,六十二万两次,六十二万三次……成交!”
一会下去,那匹暗黑色的漂亮纯种大马就被拍走了。
再往后就是倒数第三匹马了。
也就是阎轻舟心仪的那匹稍微矮一点的杂色马。
杂色马的起拍价很高,竟然达到了五十万,这是二楼上很多人都没想到的,
甚至还有人以为是拍卖房搞错了价格,就这种品相的马,能比刚才那个黑色水光无比好的大马还要贵上二十万?
没错,刚才被拍走的那一匹漂亮大马的起拍价,是三十万。、
三三两两的家族团队中,不少人都在唏嘘,就这种丑陋又矮的小马,起拍价竟然要是五十万,傻子才会要吧,就算是买回去观赏那也不……
话还没说完,阎轻舟冲着下面的经纪人点点头。
经纪人确认了下价格,然后举牌,“六十万。”
六十万???
五十万的起拍价,每次加价是一万,现在竟然有人直接加了十万。
别是个傻子吧,。
阎轻舟可不傻,他看中的马肯定是要比之前那一匹中看不中用的好,所以他不允许他的马低于之前的六十万。
加十万英镑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而六十万的价格一出,场面也和阎轻舟预料的一样,没有人再敢往上加价了。
周围唏嘘声一片,有些人在怀疑这匹马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起拍价很高就算了,现在还有人加价直接十万的加。
但也有人觉得这就是傻子出风头,这种杂毛的马怎么可能值那个价。
四周议论声纷纷。
拍卖师高声询问,“六十万还有加价的吗?如果没有的话……”
就在这个当口,下面又有经纪人举牌了,“七十万。”
七十万??
“嘶………………”
能来着买马的都不是穷人,按理说也不会是因为区区七十万就要倒吸一口凉气的。
他们惊讶的点并不在于价格,而在于这个经纪人。
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刚才那个加价十万的经纪人是赛斯本家族的御用经纪人。
周围的人都看向站在最佳位置上的黑纱女人。
是赛斯本夫人吗。
没人敢确定,毕竟见过赛斯本夫人真容的人并不多。
谁都不敢确定这位夫人到底是不是赛斯本夫人本尊,但是他们可以确定她肯定是赛斯本家族的人。
因此,即便是有人对这匹杂色马感兴趣,也不敢出价,毕竟为了好奇心去得罪赛斯本家族并不划算。
就连拍卖师都觉得70万应该是最后的成交价了,
以至于都不会问有没有人要加价了。
“七十万第一次,七十万第二次七十万第三……”
“八十万。”之前加价的经纪人又加价了。
这……
这到底是谁竟敢和赛斯本家族的人抢马。
大家不由地开始猜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愣头青敢这么放肆,是不是活够了。
而八十万才上去没多久,赛斯本家族的经纪人又举牌了。
“一百万。”
全场:!!!!
这是多久没有出现一百万这种价格了。
而更加让人觉得戏谑的是,一百万竟然是用于竞拍这种杂色矮马。
这这这。
这种操作就让很多职业的马贩子都看不懂了。
但是商人看得懂,他们认为这是赛斯本家族在巩固权威。
一百万啊……就算是愣头青也知道不能下本了吧。
然而,事情总是超出人类的预料。】
“一百五十万。”
全场:!!!!
是谁!!!这个经纪人背后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和赛斯本家族的人叫板!!
“两百万!”
赛斯本家族的经纪人又追了上来。
拍卖师现在心惊胆战,但是一想到提成又开始心花怒放,竟然大着胆子问,“两百万还有人加价吗!!”
“两百五十万!”
全场:嘶………………
这一次没人再说这是个愣头青了,因为愣头青不可能这么有钱。
难不成这是索恩家族的人?不可能啊,这里可是赛斯本家族管理区域的马场,索恩家族的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因为双方是有领土划分的。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会不会是别的地区过来的任务,难不成e国这边又要有新的人物进来了?
短短的十分钟不到,阎轻舟就靠着强大的金钱势力,成功的扭转了拍卖场的人们对他的看法。
——从起初的毛头小子不知死活到现在的无名有钱大佬。
远处黄金位置的黑纱女人朝着这边看了一眼,阎轻舟微微往后撤回一个步子。
心说这个洞察力……
他和经纪人之间的互动非常少,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发现他就是那个二百五十万的无名大佬。
但是那位黑纱妇人却是精准的看向了他。
怎么说呢,阎轻舟心里有了个基本预判——这个黑纱面罩的女人,即便不是赛斯本的直系成员,也应该是个决策层。
台下的拍卖师热情洋溢的继续询问,“二百五十万还有加价吗?还有加价吗?”
全场屏住呼吸,大家都在等着看赛斯本家族的人会不会给个天价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拍卖师准备开始倒数的时候,台下的御用经纪人缓缓抬起了手,
全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
阎轻舟的身体斜斜的靠在栏杆上,单手受力,另外一只手轻松的交叉脚尖点地,是说不出的随意和慵懒。
就仿佛如果对方再次加价,他就会直接放弃的姿态。
黑纱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制止了经纪人举牌。
大家高悬的心一下子落地,
而拍卖师似乎没想到赛斯本家族的人会放弃,原本都长大了嘴准备说又有人加价的时候,那经纪人竟然把手放下了。
他一时转不过来,在台上剧烈咳嗽了两下之后,才开始倒数,”二百五十万一次,二百五十万两次,二百五十万三次,ok,这匹绿野马归23号顾客所有。”
话音一落,大家都开始在二楼上找,想看看这位23号的顾客到底是谁,
拍卖师也非常好奇,语调都非常轻快激动,“请问23号顾客您的名字是?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将马鹏的号牌给您。”
到时候会根据号牌去取走马。
阎轻舟微微举手示意,“我姓阎,yan的阎。”
众人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位财大气粗胆子肥厚的先生。
“哟,原来是个年轻人。”
亚洲人原本看起来就比欧洲的同龄人要小上个十岁左右,现在在加上阎轻舟这张毫无瑕疵的脸,显得更加像个小白脸了。
不过也有女客人小声惊呼,表示这是她见过的最帅的亚洲男人。
“原来这种黑色头发褐色瞳仁的男人,可以这么高这么帅的吗?”
大家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阎轻舟低头点了一根烟,他虽然不在意给别人看,但是现在他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剩下的几匹马虽然也都还不错,但是阎轻舟选马看中的是脾气。
他就是喜欢杂花矮马的不屈脾气。
二百五十万,它配得上。
同样认为这匹杂色马是一批隐藏款的黑马的人,还有在二楼一直盯着阎轻舟背影看的黑纱女人。
阎轻舟下楼,准备后台办理手续,
可是他才刚下楼,就被人拦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夫人想见你。”
阎轻舟抽了一口烟,只当是没听见,继续抬歩往前走。
又走了两步,阎轻舟突然感觉后腰一硬,很显然,他被枪口抵住了。
“亚洲佬听不懂英文?我们说了夫人想见你一下。听清楚是赛斯本的夫人。”
赛斯本吗?
阎轻舟将袖子里的军刺收回,然后转身,“带路。”
那个气场,完全不像是受人胁迫,反而像是受人邀请。
几个保镖看他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很是不服气,想在把人送去之前,给他点教训看看。
几个人把枪放回后腰就准备动手把人打一顿。
只是还没动手,后腰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去了这个亚洲男人的手里。
“想跟我动手吗?”他当年被阎家送出去历练的时候,就算是陪练也不是这么差的水平,连自己的枪都护不住,还妄图跟他打架。
“你你,你干什么,你把枪放下,我们是为赛斯本家族效力的,你最好想清楚你拿枪是身后后果。”
“哦。“阎轻舟手指一松,枪在他手心里转了一圈,然后“咔嚓”一声,枪就这么被卸了膛,分尸一般的散落在地。
几个男人当场就看傻了,竟然能单手拆枪,这是个什么狂霸技能。
不管怎么说,阎轻舟的这一手算是在他们的专业领域将他们捏了个要死不活。
几个男人顿时态度就变了。
“阎先生,您这边请。”
阎轻舟点点头,跟着人进去。
门推开,里面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阎轻舟的错觉,
他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但是仔细一闻,味道又消失了。
门后面是典型的英式建筑,庄园酒窖指路牌,
阎轻舟被女佣带去了正厅。
一个女人正在喝茶,放在桌面上的黑纱,在阎轻舟进来的时候又重新带上。
“你是谁?”女人用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语问他。
阎轻舟看了看四周的装潢,果真是有钱,这里的奢华程度快要比得上阎宅了。
女佣上茶,阎轻舟顺势坐下,“我是个生意人。”
“只是个生意人吗?”
阎轻舟笑笑,“夫人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吧。”
“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一对从东亚过来的兄妹,是要做什么。”
才来几天而已,就已经闹到不少贵族开始注意他们了。
“没什么只是过来做做生意,看看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学习的。”
阎轻舟对于赛斯本知道他还有个“妹妹”的事情并不意外,毕竟要是连这点信息都查不到,赛斯本家族可不配盘踞西欧的地界上。
“是吗?既然是来做生意的,那么抢我的马可能不是一个明智的事情、”
阎轻舟低头摸摸鼻子,用害羞和不好意思的低头掩盖住眼中的戾气,
就算是在战场上,也没人这个跟他说话!
他低头的时候,眼神的余光正好看到这位赛斯本太太的体型。
怎么说呢,虽然头上带着头纱,看不清五官也也更就看不到表情,
但是阎轻舟能看到一双高跟鞋露出来的脚背。
上面的皮肤已经起了褶子,再加上鞋跟是好走路的短粗跟。
阎轻舟猜测,这位夫人大约是50上下的年纪,
如果能看到五官的话,应该会显得年轻一些。
“那匹马,你是不打算交出来了?”
阎轻舟回神,微微抬起头,“那是我拍下的马,当然,如果夫人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您,但是如果想从我手上买下来,那可能我不会同意。”
阎轻舟这是软刀子。
他现在尚且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但是他大概能猜出来她在赛斯本家族的地位应该不低。
如果她想要,那么他可以送,毕竟只花二百五十万就能带上这根线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
但是这位赛斯本夫人似乎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承认这个远道而来的年轻人。
“阎先生,你可以走了。”
“好的,夫人再见。”阎轻舟起身,虽然能感知到四周都埋伏了人,甚至连外面那个正在给树木浇花的人都对他不善,
但是阎轻舟毕竟是阎轻舟,对于这点程度的威胁,他还不太能放到眼里。
阎轻舟将外套搭在肩膀上吗,顺便对耳机说,“狙击手,撤下去。”
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就在阎轻舟快要走出门的时候,那位赛斯本太太的声音传出来,“赛马你是赢不了的。”
阎轻舟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她以为,他是想赢得赛马?
并不,就刚才的那一段接触,才算是接近了他的目的。
当然,他看中的马能跑第一那也不错。
阎轻舟离开之后,那我黑沙夫人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看得出是个贵族的公子哥。
他走到黑纱夫人的面前,优雅的蹲下来,手上的劳力士手表在不算的亮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的低调华丽。
配合着男人的手指,显得这一份伺候愈发的昂贵了。
年轻的男人一边给黑沙夫人脱掉高跟鞋,一边问,“夫人,你叫那个亚洲男人来做什么,您要是想要那匹马,直接抢来不就是了。”
“什么马?”黑纱夫人撇头问他。
年轻男人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夫人的事情哪里是他能够全盘知道的。
“不不,我的意思是——”
“滚出去。”黑沙夫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就这短短的“fuckoff”就已经让男人的后背开始发凉。
这个老女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
“夫人,我知道错……嗯。”
男人闷哼一声,脸上见了血。
原来是赛斯本夫人用高跟鞋踩了他的脸。
原本一张帅到女人尖叫的脸,顿时在下颌线上多了一道口子。
“劳伦斯,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事情,不喜欢别人问的太多,也不喜欢说两遍fuckoff。”
这个叫做劳伦斯的年轻男人,连忙将她踢飞的鞋子捡回来,然后转身出去了。
他好歹也是e国有头有脸的贵公子,可是今天却被夫人这么对待。
都是因为那个叫做yan的男人,
难不成,这个亚洲来的落后乡巴佬还想夺取夫人对他的感情吗。
他一定会让这个叫做yan的男人吃些苦头才行。
劳伦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出门上车,并且吩咐司机,“追上前面那辆车。、”
没错,前面那辆就是阎轻舟的车,
劳伦斯越追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这个亚洲佬肯定是想借着夫人上位。
在西欧这块地方,能讨好夫人也算是本事,所以,他今天打算废了这个亚洲佬。
劳伦斯兴许是在这片地界上作威作福习惯了,
因此在追踪阎轻舟的时候越非常的明显。
怎么说呢,就算阎轻舟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被后面那台车跟踪了。
阎轻舟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啊,这么快就要展示车技了吗。
他虽然还不能确定跟踪他的人是黑沙夫人派来的,还是她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有人敢跟踪他,那么他不介意让他知道一下代价是什么。
阎轻舟一脚油门到底。
“boommm!!!”法拉利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猛的转弯。
后面跟踪的司机都看呆了。
“这么小的角度,他是如何转过去的。”要是换做他的话,遇上这种倒三角的弯道,可能还需要倒车一下才能过去。
“废物!还不追上去。”
“是。”司机卯着劲儿跟了上去,
但是车子转过去之后,就不见了黑色法拉利的影子。
怎么就没了呢,不应该啊,前面明明是一条大路,
就在司机疑惑的时候,前面两栋楼之间出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
“是他,就是他快追!”
“可是……”司机很是为难,他不过是个赛斯本家的司机而已,并不是什么f1赛车手,
他实话实说,“那两栋楼之间的缝隙非常小,这台车可能过不去。”
“法拉利都过得去,你过不去?废物!”
司机被骂了一顿之后不乐意了,这位劳伦斯先生也不过是夫人的男宠罢了,怎么还真的当自己是主人了呢。
“不是我过不去,就算是你也过不去。”司机一脸不服气。
“你这个废物,下车!”劳伦斯彻底被激怒,
他刚才已经被夫人发了一通火了,而现在连个司机都在明里暗里的表达他不如那个亚洲佬。
这怎么可能!!
劳伦斯一把将司机扯下来,然后自己钻进了驾驶室。
“嗡,嗡,嗡!!!”声势浩大的踩着油门。
一头就扎进了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里。
阎轻舟从后视镜看到他追了上来,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
小子,进来可就出不去了。
阎轻舟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假装没发现那台车。
劳伦斯看到那台嚣张的黑色法拉利,掉转车头,对准了驾驶室的位置,‘
准备用车头的撞击力要了这个亚洲佬的命。
这个时候,阎轻舟状似无意的开始倒车,
“想跑!”劳伦斯暴躁的加速。
阎轻舟一脚油门一脚刹车,顺手还将手刹的按键都点了,
在转速拉满的情况下,靠着车子本身的巨大惯性原地来了个甩尾。
“呵呵,还在炫技?”劳伦斯越发的看不起这个亚洲佬了。
不过就是有个好看的皮囊,会的也不过是好看但不实用的技能,
“我今天可是来收你的命的!”劳伦斯不想再看法拉利的特技表演了。
估准了时间之后,猛地一踩油门。
车头几乎是用一个极限的速度撞向法拉利的驾驶室。
劳伦斯通红的双眼暴露了他的疯狂和愤怒。
就在快要撞上的瞬间。
法拉利突然一个侧翻,然后用一个别扭但是精准的姿势卡进了两栋楼的中间。
说时迟那时快,就仅仅是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法拉利竟然可以侧翻卡进楼体之间!!
劳伦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法拉利之前的那些原地甩尾根本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在为这最后一个侧翻蓄力。
劳伦斯虽然想明白了,但是晚了。
法拉利离开了他的撞击区域之后,劳伦斯才看到后面竟然是一辆废弃的油罐车。Χiυmъ.cοΜ
他猛的踩刹车,但是根本没有用,饶是他开的是一辆性能极好的铁头玛莎拉蒂也无济于事。
在极高速的情况下猛踩刹车,车子产生的惯性距离也足够让他激烈的撞上油罐车。
“啊!!!!!!”劳伦斯尖叫着从车窗跳出,
玛莎撞向前面的废弃油罐车,发出一身巨响,“砰!!!!“
大白天的,都能看到五米以上的撞击火焰。
阎轻舟踩了一脚刹车,然后让单侧车轮在墙面上借力,法拉利顺利倒出来。
阎轻舟看着地上摔得满身是血的劳伦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就这点技术和脑子,就敢追他的车,
你们赛斯本的男客,都是这么不知死活的吗。
阎轻舟一脚油门,法拉利扬长而去。
随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轰!!!砰!!!!!“的巨响,被撞坏了邮箱的玛莎最终和油罐车一起发生了爆炸,。
爆炸声震天响,周围的预知警报被拉响。
阎轻舟一个甩尾,连人带着的消失在了这条宽阔的大路上。
爆炸之后是一场大火,玛莎几乎是烧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油罐车更是只剩下几根最核心的钢条。
几栋楼后面是一片海,
就在警察到处搜寻肇事司机遗骸的时候,海面上浮起来一个全身伤痕,脸色已经泡的不像活人的男人。
劳伦斯抓住岸边的一块石头,努力的爬上来,嘴里呼喊着‘救命,救命。”
……
苏芒这边。
她今天的任务是去搜集所有的赛马的数据,以便阎轻舟对这场贵族赌马会有更有把握。
贾似找来了一大堆的文件,苏芒一一分类,然后用扫描仪做了统计图,
其中包括这一次的赛马的品级和获奖次数,当然还是马手是谁。
其中获奖次数最多的马是46号,这马的主人叫做维恩。
维恩这个名字很普通,就相当于华国的“张雪,刘洋,张思涵”这一类的名字。
很普松,也很难让人记得住,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文件里,苏芒正在频繁的接触到维恩这个名字。
而且有些是在赛马场的投资者关系那一栏里,有些是在赌马冠军那一栏里,
甚至,这个叫做维恩的人还在马场的vip名单里。
“这里有很是人叫维恩吗?”
贾似摇头,“不会,我已经叫人筛选过了,这里面不会有重复的名字。”
苏芒:“嗯?”
所以说这个叫维恩的男人,既是赌马成员会的会长,也是主办方还是马手,甚至还是老庄。
而且还丝毫不加掩饰。
就这种明目张胆的嚣张,苏芒就很想知道这个叫做维恩的男子,全名到底叫什么。
于是她翻到资料的最前面进行了搜索。
得到的答案是——赛斯本·维恩。
好了,现在知道答案了。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赛斯本家族未来的全盘继承人,赛斯本·王子殿下·维恩。
苏芒好奇的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位未来大佬的照片。
搜出来之后,苏芒沉默了一瞬,
怎么说呢,并不是因为这个叫做维恩的赛斯本太子爷长得丑,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而是他外貌的辨识度很高,让人看不出到底帅不帅来,
怎么描述呢,维恩是个金发男人,头发略微有点长,在脑后绑了个小团之后,额前还是垂下来两缕。
是标准别的金发蓝眼的e国人,浅蓝色的瞳仁看向镜头的时候,眼神有点像贾斯汀比伯。
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就是那种长牛仔裤配平地人字拖的感觉。
——邋遢又时尚,不修边幅但是有显得有点章法。
苏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这位大佬加了点地下组织的滤镜,】
总之这个叫做维恩的男人,看起来很想《好莱坞往事》里面布拉德皮特的造型。
说帅,总觉得了缺了点什么,说不帅,总觉得又不是很甘心。
反正就完全不属于阎轻舟那种,帅到伦敦街头都有妹子为他撞路灯杆的地步。
苏芒见惯了阎轻舟那张脸,现在对于这种比较有特色的帅哥也没什么兴趣,
合上电脑,在手机地图上搜索了一下赛马场的位置,苏芒打算去实地看看马。
拿了包包看向贾似,“走吧。”
贾似被安排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太太,所以自然是全程都要跟在太太身边的。
出去开了车,贾似跟着导航去到了赛马场的位置。
可是到了门口之后却被告知不允许进去。
“不是每个买了凭证的人都可以进去看的吗?”苏芒为了能顺利进去,还专门押了一把46号的冠军常驻马。
而票面上也写清楚了只要是下注的人都可以进去提前参观。
门口的保安像是看乡巴佬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但不太聪明的女人。
”女士,您要看看最下面的那一行小字——“
下面的那行字是很拗口的英文,主要的意思就是和国内的一句话非常相似——最终解释权归赛马场所有。
苏芒深吸一口气,她很想骂人,但是她不能,
来回走几步之后,她心里难受,要是她不亲自进去看看,那阎轻舟那边要怎么做到心里有数?
两人的信息不能合上的话,那阎轻舟岂不是白忙活了。
苏芒越想越着急,晃眼间看到入口旁边有一则招聘启事,
说赛马场现在正在招马术小姐。
马术小姐,顾名思义,就是在马进行比赛之前牵着马出来绕圈,
顺便还要求在比赛的空隙中充当啦啦队。
就差不多是足球比赛中的足球宝贝的作用,也相当于是拳击比赛中,举回合牌的礼仪小姐。
只是马术小姐比其他的宝贝和小姐多一个技能——必须要会骑马。
嘿,正好,我们苏小姐还真的会,而且很擅长。
就在苏芒打算走应聘的路子混进赛马场的时候,贾似坚定的表示不行。
据对不行。
为什么?
贾似垂着头,艰难的指了指招聘启事上面的照片,那是几个穿着近乎是比基尼的马术小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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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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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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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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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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