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和江束的手下押了三个人,来到两人跟前,一脚踹在三个人身上,三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爷,人都抓到了。”
“江总,我们都查清楚了,这次事故有三方势力在作乱。”
关城和江束的人同时开口,江束和傅泽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气。
“傅总,你把你要的人带走,剩下的留给我。”江束十指交叉,微微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敢扰乱我的婚礼,我绝对会给他们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傅泽霖淡淡的扫了一眼关城押着的人,率先离开了酒店。
关城见此,押着人跟上。
傅泽霖一走,江束就从台子上走下来,一脚踩在中间跪着的人的手上,尖锐的皮鞋辗转碾压。
“陈智是吧?趁着我和傅泽霖无暇顾及,想扩张势力,我能理解,我心情好,可以赏你这口饭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在我结婚的这天动手。
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凭借你这点势力就可以取代我和傅泽霖?”
江束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他说完,脚上用力,被踩在脚下的人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发出凄厉的叫声。
江束听着这凄厉的叫声,双眸微闭,脸上带着变态的欣赏和愉悦,仿若这痛苦的叫声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被踩在脚下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他越是叫得凄惨,江束折磨他就越来劲,索性捂住了自己的嘴,就算再痛苦也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江束听着听着,痛苦的惨叫声没了,心里仅剩的那一点愉悦顿时消失不见。
他蓦地睁开眼,那点愉悦转变为满腔的怒火,让他连带着婚礼被人找事儿的不爽都被牵扯了出来。
他收回踩在陈智手上的脚,陈智松了一口气,自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下一刻,江束的话却让他如坠深渊,恨不能一头撞死。
“你们,把他带下去,让他把我江家的七十二种刑罚全都领一遍。记住,可千万别让他死了。”江束阴恻恻的说道:“毕竟,死多容易。活着,才能体会这世间的痛苦与不堪。”
“是,江总。”
陈智早就听闻过江束的手段,与傅泽霖的收拾人的手段不相上下,瞬间被吓得瑟瑟发抖,开始求饶。
“江总,求你放过我,江总,求求你。”
“求我?”江束阴森森的笑,“既然敢跟我江束作对,那就早该想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刚刚骨头不是挺硬的吗,现在来跟我求饶,你觉得…有意思?”
陈智为了活下去,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挣脱手下的桎梏,跪着爬到了江束的跟前,抱着江束的大腿,一脸哀求。
对上陈智期待的眼神,江束只想将他眼底的希望一点一点碾碎。
“陈智,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在这里大宴宾客,接受着大家的祝福,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Χiυmъ.cοΜ
“至少,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活到现在,最为开心的事情。”
江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难得的诚挚幸福的笑容,那是陈智没有见过的,也是在场的下属从来都没见过的。
江束这样男生女相的容貌,只要他乖乖的一笑,就会让人对他心生好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想要对他好,想要他脸上的笑容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美好的事物,虽不是人人都能拥有,但能够天天见到,这也是好的。
“但这样美好的日子,被你毁了。”江束说到这儿,脸色骤变,犹如多变的天气,从晴空万里骤然变成了雷霆暴雨,“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就这样被你毁了。
我没有灭你全家,只是让你一个人付出代价,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陈智眼里的希望一寸一寸的破碎,像漫天的星光碎成了粉末,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只剩绝望。
“陈智,你该庆幸,庆幸我夫人不喜见血。否则,你以为就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是你一个人受到惩罚就够了吗?”
江束的眼底全是冷漠与嗜血,陈智满脸苍白,满心绝望,却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可是…可是今天的局面,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江总,你…你不能…”
江束一脚踹开他,暴戾的因子在他体内渐渐苏醒,“今天毁我婚礼的事情,不管谁参与了,一个都逃不掉。你放心,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百。”
江束说完,冷眼扫了下属,下属立即明白过来,将陈智拖了下去。
陈智被拖走后,江束先是拍了拍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弯下腰擦拭了刚刚被陈智碰过的裤脚,将帕子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朝酒店三楼走去。
到了更衣室后,他动作飞快的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又到洗手间反复的洗了手,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后,才离开酒店,驱车一路赶往新房。
刚刚在婚礼仪式结束后,他带着陆清敬了五桌酒,傅泽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立即找借口让人将陆清送到三楼的更衣室休息,其实暗地里却派人将陆清送回了他精心准备的新房。
确认陆清安全后,他才跟傅泽霖联手,将那些搞事情的人全都揪出来。
顺便,将京都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都清理了。
这个京都,那些小鱼小虾见他和傅泽霖沉默太久,以至于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他们那些小鱼小虾已经变成了大鱼,甚至变成了鲨鱼,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茬儿。
本来,他和傅泽霖还想让那群蠢货多折腾一段时间,多活一段时间,但既然他们这么不长眼,那就早点让他们全都灭亡好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国外的势力竟然也参与了。
还真是…
江束微微眯了眯眼,心道:“傅泽霖,你自求多福吧。”
被江束cue到的傅泽霖,此刻正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是被关城和傅泽霖带回来的那个。
显然,在男人被带回来后,已经被好好的‘招待’过一顿。
傅泽霖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饶有兴趣的一直盯着,眼睛没有移开分毫。
“我只有一个问题,她是自己走的,还是被迫离开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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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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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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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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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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